谭右从吧台处抽出一张纸，将脑海中的图案画在纸上，这个印记正是他在容思语家看到的印记。
云忆目光在纸上的图案上扫过，很快脑海中浮现一个组织。
“你怎么知道这个图案？”云忆将纸拿在手上，似是不在乎上面的图案。
“你先说这个图案的来历，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谭右目光盯着云忆。
云忆将手中的纸放下，淡漠道：“既然我答应你了，肯定会告诉你，不过。”
“你先告诉我，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图案。”
谭右懒得和云忆争执，毫不在意道：“一个任务目标的家里看到，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好吧，这个图案代表了一个组织，一个恶名远扬的组织——虚变。”
“虚变？”谭右口中默念道，“说说这个组织怎么就恶名远扬了。”
“虚变组织也可以称为虚变计划，里面的人为了获得鬼的能力和生命，不断做各种研究和实验。”
“造成多起灵异事件，有一部分至今无法解决。”
谭右伸出手，打断云忆的话，“首先别说无法解决，归根结底，是他们不愿意浪费人力。”
“这些事件达到s级了吗？里面的鬼等级达到s级了吗？”
“好了，请继续说。”
云忆目光平静的注视着谭右，“他们确实不愿意浪费力量去解决这些时间事件。”
“话题回归到这个虚变组织，虚变组织的成员少，但每一个都像疯子一样。”
“草芥人命，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命，也不会被规则束缚。”
“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出面，会派出一些挂名的炮灰来出面解决问题。”
“虚变组织的老巢至今没有人知道在哪里，但可以确定的是，每次他们的人出现，都会爆发灵异事件。”
谭右默默听着云忆讲述，他得出了一个不一样的理解。
“你们或许认为他们是恶徒，是罪犯，但他们何尝又不是驱鬼人的希望。”
“普通人痛恨驱鬼人的存在，却又不得不承认驱鬼人的存在，多么讽刺。”
“一旦虚变计划成功，恐怕他们会被供奉为神明，因为他们拥有稳定收鬼能力。”
“从某种方面来看，我是不是也能算是一个疯子？”
谭右的脸上浮现和善的笑容，举起手中酒杯，眼睛微微眯起，看向云忆。
云忆手中的动作一停，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理解能力不错，他们确实被驱鬼人期待着，同样也被除鬼警卫队的驱鬼人痛恨着。”
“不过，你对这一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没有完全理解驱鬼人存在的意义。”
“驱鬼人存在的意义是杀鬼吗？是时代的治安官吗？是权利的打手吗？亦或者是黑暗时代的霸主？”
谭右轻轻一笑，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我的答案是，时代的进化者。”
云忆神情一怔，似乎没有想到谭右能够说出这句话。
随即释然一笑，“不错的答案，但终究只是一个异类罢了。”
“当浑浊成为一种常态，清白便是一种罪孽。”
谭右哈哈大笑道：“你在和我辩论驱鬼人的意义吗？”
“不是，只是经历多了，有些感慨而已，不用多想。”
“毕竟以你的实力还接触不到那个位置。”
云忆收敛脸上的笑容，一脸清冷。
“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能有什么经历。”谭右大口吃着肉，哽噎道。
云忆并没有回答谭右这个问题，眼中闪过几个画面。
见对方并没有理睬自己，谭右将话题对向丘墓。
“葬墓者，你说......驱鬼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啊。”
“千人千面，一万个人就有一万种理解，你的理解仅能代表你自己。”
“当你向我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潜在目的就是为了与我辩驳，没有任何的意义。”
“就像刚刚你所说的那个虚变计划，成功，他们就是这个时代的秦始皇，亿人供奉。”
“失败了呢，不过是为这个时代留下一笔浓墨而已。”
丘墓的思想更为高等，思考的意义自然更加宏远。
同样对于他而言，驱鬼人存在的意义能够帮助他更快的积攒神能。
仅此而已。
他就像是这个时间的过客，俯身冷漠看着时间的长河从眼前流过。
谭右沉默了，他就该知道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
夜晚。
谭右再次来到了这个秋明家，秋明正坐在家里等着谭右的到来。
门铃声响起，秋明连忙打开门，谭右站在门口。
“晚上好，谭先生，多亏你来的早啊，我们一直盼着你的到来。”
董沛儿端着一杯茶从客厅走出来，将茶递给谭右。
谭右将手抵在身前。
董沛儿和秋明一愣，秋明迅速反应过来，挥了挥手，示意董沛儿将茶端走。
在谭右的眼里，眼前的房子弥漫着稀薄的诡异气息。
“不是一个很强的鬼。”谭右顺着诡异气息走到二楼。
二楼的诡异气息要稍微浓重一些。
秋明和董沛儿紧张的跟在谭右的身后。
诡异的声音在通往三楼的角落响起，咚咚咚！
像是皮球拍在地上的声音。
谭右缓缓走到声响处，黑暗中，诡异气息凝聚。
地面上什么都没有，却发出声音。
一道诡异的蠕动声响起。
在谭右眼前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脸，一张恐怖的脸，长长地白舌头从狰狞的嘴中垂落。
流出恶心发臭的粘液。
下一刻，一双黑色的手从墙壁伸出，抓住了谭右的手。
将谭右往墙壁里面拉。
谭右脸色微微一变，另一只手出现砍刀，一刀捅进墙上狰狞的脸。
一道凄惨的嘶吼声从墙内发出，将砍刀拔出，带出了一些黑色的粘液。
黑色的气息被砍刀吸收。
谭右左手沾上了黑色粘液，十分恶心。
房子的诡异气息也消散了。
但谭右却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你家的房子是不是有问题？”
“怎么会，这是我们自己建立的房子怎么会出现问题！”
秋明焦急的解释道，脸色并无异常。
董沛儿的脸色也无异常。
谭右目光看向刚刚鬼出现的地方。
一刀将墙壁砍出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