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珍点了点头:“你放心,除了我和八爷九爷以及十爷,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你的来历。?▲八一中▼?文网.ww.▲”
“谢谢福晋和几位爷帮我保密。”若曦真诚地道,“福晋,你能跟我讲讲我在话本中的命运吗?”
“……和八爷分手后,你与四爷走到了一起。”
若曦:⊙﹏⊙b。八爷不来找自己,最大可能就是听到了这些话。
“……你成为了十四的侧福晋,死后,魂魄回归现代……”
若曦惊喜:“我还能够回去?”
安珍点头:“是的。但我劝你不要轻易尝试死亡,万一自杀回不去你以前的世界,只有自然死亡才能回去,那你的魂魄不是要困在这个时空?”
若曦蠢蠢欲动的心因为这句话而平复下来:“你说的是!”
“若曦姑姑,我觉得就算是话本固定了你的命运,也不是不能够改变。像四爷和八爷现在都有了嫡子,与话本就不一样了。所以你不要被话本中的命运束缚了,也不要再纠结所谓的历史,努力让自己活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活得开心吗?若曦想到自己刚刚穿越时的肆无忌惮以及见识到皇权后的畏畏尾完全不像自己,忍不住嘲讽地笑了:“你说得对,是我自己束缚住自己了。”
安珍淡淡一笑:“你能想开就好。若兰姐姐曾经让我照看着你,但就你之前的那种样子,我真不知道如何照看。即便我时时看着你,也无法阻止你惹下一个又一个麻烦。”
若曦委屈:“我哪里惹麻烦了?”
安珍道:“你是皇上的贴身宫女,却与皇子私相授受,本就犯了宫规,何况你不止与一个皇子关系亲密,四阿哥、八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再加上对你有非分之想的太子,你可是犯了皇上的忌讳。”
若曦辩解:“我喜欢的只有八阿哥。”
安珍:“但你的行为让人觉得你水性扬花周旋于各个阿哥之间。就像对四阿哥,我们现在清楚你讨好他是因为他是未来的雍正皇帝。但在那些不不明未来的人眼中,你既勾搭了八阿哥,还想勾搭四阿哥,还不是水性扬花?幸亏皇上还不知道你们私下的往来。否则,即使他再喜欢你,为了儿子,他也很可能放弃你的。宫里每年‘病逝’的人可不少。”
若曦脸色苍白,仔细回想她以前的举动。八一中文??▲●网▼确实如安珍所说,她在玩火。
“不会了,我以后不会再与他们有牵扯。”若曦自嘲地一笑,“我能吸引那些阿哥是因为我与这个年代的女子们不同的气质,不过现在八阿哥和九阿哥三个已经了解我我的来历,只怕躲我来还不及吧。至于所谓的男主角四阿哥,他现在更重视他的嫡子呢,对我的讨好可是不屑一故。我已经再没有其他想法了,只求到了年纪后能够平安出宫就好。”
安珍此刻觉得若曦天真得可笑,阿哥们是她说不理就能够不理的吗?还有以康熙对若曦的喜欢。怎么可能任她到年纪出宫?
“若曦姑姑,你太想当然了。八爷和四爷也许会彻底与你断开,但十四爷肯定不会。这位冲动热忱,对你绝对是真心的。况且以皇上对你的喜欢,肯定会为你的终身考虑。趁着皇上还没有话乱点鸳鸯谱,你还是考虑清楚以后到底要怎样吧?浣衣局可不好待。”安珍仁至义尽了,以后若曦要选择怎样的生活是她自己的事情,是能活得平淡幸福还是轰轰烈烈却悲剧收场,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更何况即使她人死了,魂魄还是返回现代。比所有人都多了一重保障,简直羡慕死人!
若曦~~~~(>_<)~~~~:你是在暗示我接受十四,然后可以顺利地摆脱我这个情敌吗?
安珍o( ̄ヘ ̄)o:我才没有那么没品。想要老八请随意,本福晋不在乎。本福晋只有儿子女儿,不要老公。
………………
康熙四十九年二月,胤禩随康熙巡游五台山;五月,随康熙巡幸塞外;十一月,随康熙谒陵。康熙五十年一月,胤禩随康熙巡视通州河堤;四月。随康熙巡幸塞外。
这一切举动并非康熙对胤禩的看重,而是不放心他,放在身边亲自监视。胤禩虽在一废太子后因为结党营私遭到训斥,可却仍然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与八阿哥私下交好的大臣常有关于太子德行失之检点的折子上奏,而朝中重臣如李光地等,一直都不认同胤礽,认为其才德不能服众,所以全都站在了一贯在朝中有‘八贤王’之称的八阿哥胤禩一方。还有八阿哥胤禩不仅与同宗贵胄亲近,在江南文人中亦有极好的口碑。他的侍读何焯是著名的学者、藏书家、书法家,曾经就学于钱谦益、方苞等人。在江南文人中很有影响力。经常代八阿哥在江南搜购书籍,礼待士人。以至于江南读书人都赞誉八阿哥“实为贤王”。这一切都让康熙对胤禩忌惮不已,他如今找不到圈禁胤禩的理由,只有多防备着这个儿子。
胤禩看穿了康熙的想法,清楚知道自己与大位无缘了,他让九阿哥加快了暗中的行动。所幸,马全远前期有安珍的支持研究造船,在被抓到九阿哥麾下后没有多久就制造出了能够长时间在海行航行的远洋大船。?◆?八一中文?网.ww.★康熙四十九年五月,胤禩和胤禟派出心腹手下带着他们召集到的失去了土地的平民一起从威海卫出海,前往寻找澳洲大6。
时间走到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日,这一天,胤禩的亲母良妃去世了。
胤禩是很爱他这个辛衣库出身的母亲的,良妃的去世让他悲痛欲绝,他跪在良妃的灵堂前整整三日不吃不喝,一动也不动。
“福晋,您劝劝爷吧,再这样下去,爷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安珍深深叹气,她能体谅胤禩的哀痛,但像这样固执的人,她能劝得了吗?
安珍走到胤禩身边跪下。轻轻呼唤他的名字,“胤禩。”
胤禩缓缓侧头看向安珍,原本白皙的肤色变成惨白,眼眶深陷。深邃自信的眸子失去了神采,好憔悴,一夕间仿佛老了十岁。
安珍心中升起一丝怜惜。
“胤禩。”安珍忍不住抚摸着胤禩的脸,“别难过了,额娘也不希望你这样的。”
“福晋。”胤禩涩涩地开口。“额娘去世了。”
“我知道。”
“额娘不要我了,只剩我一个人了。”胤禩哀伤地望着安珍,仿佛被人遗弃的孩子,“只剩我一个人了。”
“不是,你不是一个人。”安珍伸出双手将他揽入怀中,“你还有我,还有孩子们,胤禩,你不是一个人。”
“福晋。”胤禩猛地回搂住安珍,将头靠在安珍的肩头。“不要离开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安珍安慰地拍着胤禩的背。
抱着安珍的力道紧了又紧,她的肩头突然一烫接着濡湿。
八阿哥哭了。
安珍没有转头看,只安静地抱住了男子。没有人来打搅他们,他们拥抱了很久,很久……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康熙巡视塞外回京当天,即向诸皇子宣布:“皇太子胤礽自从复立以来,以前的狂妄还未消除。以至于大失人心,祖宗的基业断不可托付给他。朕已经奏报给了皇太后,现在要将胤礽拘执看守。”十一月十六日,康熙帝将废皇太子事遣官告祭天地、太庙、社稷。
二废太子的影响很大。除了原太子手下的一干心腹外,十三也受到了牵连,被圈禁在养蜂夹道。这一次的行动中确实有胤禩等人的手笔,因此胤禛对胤禩三兄弟恨上了。小气的雍正皇帝是很记仇的,淡然也恩怨分明,至少他决定自己上位后只处理胤禩三人。决不牵连胤禩的福晋的儿女。
胤禩没有杀掉马若兰,几年里从她口中掏出了不少资料。至少毙鹰事件是不会生了,但康熙仍然找借口停了八阿哥的俸银、俸米,用此事打压胤禩,向朝廷众臣传达的信息,给心存观望和追随八阿哥的朝臣们一个明确警告,他不会将皇位传给八阿哥。
“我应该死心了!”胤禩反而没有那么沮丧,他已经全看开了,而且澳洲那边传来了好消息,那里幅员辽阔,物产丰富,非常适合居住,他的心腹已经再那里开始建设城池,只等三位大爷去了后就可以立国了。
“福晋,等我们去到澳洲,你就是我的皇后!”
安珍淡笑道:“做不做皇后,我没有太大期望,我只希望我们全家平安,孩子们能够快乐自由地长大就好。”
胤禩握住安珍的手,感叹地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安珍回以温柔的笑靥。
胤禩伸手摸着笑颜上小小的酒窝:“福晋,我们给弘宁弘旺怀泺再生几个弟弟妹妹可好?”
康熙五十四年的除夕和元宵都过得很冷清,康熙没有心情办宴会,其余皇子也意兴阑珊,胤禩反而有了游乐的心思,一早与安珍说好,元宵一起逛花灯会。
火树星桥,烂煌煌,镫月连宵夜如昼。春风料峭,钧天奏彻铄韶。烟云中,瑞霭交,笼著鲛绡。锦绣丛,万花缭绕。鱼龙夭矫,嵩祝声高。一解分明是洞天,是绛霄。灵台灵囿灵沼(《清史?卷八十九》)。
走出内城,外城已经是灯的海洋,龙灯、宫灯、纱灯、花蓝灯、龙凤灯、棱角灯、树地灯、礼花灯、蘑菇灯、莲花灯、八宝灯、八角灯、高角灯、龙灯、无骨灯、走马灯,串起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致。大街上、胡同口,人山人海、接踵磨肩,各种看的玩的、吃的卖的不一而足。舞龙灯的、耍狮子的、踩高跷的、扭秧歌的、猜谜语的,锣鼓喧天好不热闹;脂粉摊子、珠宝铺子吸引了大姑娘小媳妇的全部视线,糖葫芦、棉花糖、面人儿张、风车儿是孩子们的最爱……
安珍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小时候她生活在边关,那里可没有京城这么热闹。来到京城了,却被人穿越了。然后是重生、嫁人、生娃,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没有好好逛过京城——安珍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兴奋地拉着胤禩在灯市中钻来钻去。胤禩一直微笑着,提着安珍买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任其将他由一个摊子拉到另一个摊子。他今天才现自家福晋原来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以后要多带她出来玩。
“三水甲天下,猜一地名,是桂林吗?”安珍侧头问胤禩。
“是汕头。”胤禩想了想,答道。
“一缆众山小,打一词牌名,身什么?”
“小重山。”胤禩。
安珍:“照妖镜,打《老子》一句,是什么?”
胤禩:“其中有精。”
安珍:“将错就错,以讹传讹,打《孟子》一句,可是‘相率而为伪者也’?”
胤禩:“不错。”
于是胤禩手中又多了很多猜谜得来的奖品。
“玩的尽兴吗?”胤禩笑问安珍,眼里好象蓄满了星光。
“恩。”安珍点头,满脸满足的笑。
“那回家吧。”
“好。”
一片人潮突然涌了过来,粹然下,安珍与胤禩被人潮冲散开来。
“八爷,八爷。”安珍四顾,可是全都没现胤禩的身影,只觉得心乱如麻。
“福晋。”身后传来熟悉的轻唤,安珍猛然转身。
五彩的灯光掩映下,斯人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缓带儒衫、翩若惊鸿,仿佛坠凡的谪仙。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安珍一瞬间心跳失去了正常的频率。
“福晋,怎么在呆?”胤禩走到安珍身边,拉起了她的手。
安珍眨眨眼睛,忽然笑道:“我想起了辛弃疾的《青玉案》。”
胤禩双眸倏地一亮,脸上绽放喜悦的神采:“可是最后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