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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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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死有余辜  就在我和肖不修走出陈大元家的门时,忽然听到燕捕头的一声惊呼,然后有很多人的脚步声,还有程大将军喊了一声。肖不修转身极快,并且把我往陈一陈二那边一推,自己就飞身又进了大门。  我被忽然推倒在陈一陈二的身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好傻乎乎地瞅着南厂的侍卫忽然呈现出了防御攻势,搞得我以为袁其林是不是直接跳起来反抗了。但是,听了听声,似乎也没有打斗的声音。  陈一陈二把我扯到身后,也侧耳听了听,确认暂时没有危险。我搓了搓手,说道:“我觉得吧,应该没事情的。”

“小心为妙。毕竟那群人也是江湖人士,搞不好会弄点什么法术之类的。”

陈二很是紧张。  “不会啦。这群人也未必都是袁其林的人,很有可能还是乌合之众呢,来凑数的。”

我往大门里张望了一下,也没有看到人影晃动。彼时,肖小五出来说:“小七,袁其林自杀了。”

“哦?”

我有点惊讶,这就死了?刚才还舍不得孩子呢?现在居然就自杀了?  我抬脚又进了大门,忽然想到小少爷院子里还在挖金子,心里忽然抖了一下,立刻拔腿狂奔,往小儿子住的院子跑过去。  南厂的侍卫们紧紧跟着我,肖小五也立刻跟了上来,问道:“怎么了?”

“金子,赶紧看看金子还有没有了?”

我急急地说,“快把那个小儿子看管起来,保护起来。”

有侍卫去传话,我继续往后面跑。小儿子的那个院落很大,但也不过是二层小楼,南北走向,屋里的金子已经取了出来,不过千两。地上挖出了一个洞,有一个地窖却是空空如也,连张纸片都没有。  我刚站在土堆边上,肖不修就飞快地赶了过来,看到空空的地窖也是愣了一下。有侍卫回禀:“肖大人,我们发现这个地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什么都没有。”

“这背后还有人……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看着已经被火把照亮的地窖,心里忽然觉得害怕起来,紧紧抓住肖不修的胳膊,“大人,这事情恐怕也不是嫉妒那么简单的情杀案了。”

肖不修点了点头,“袁其林是服毒自杀的,毒药藏在了他的牙齿里。在我们出门后,他就咬碎了自己的牙,自杀了。没来得及救,鹤顶红,也救不了。”

“所以,他是畏罪自杀么?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我忽然觉得有点冷,“或许,这事情还是和陈大元的家财万贯有关系。这地窖就是之前藏匿所有财产的地方,大人和燕捕头之前也去探访过袁其林的住处吧?”

肖不修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你又知道?”

“我早就说过,你和燕捕头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逛街的,一定是有些什么要去转一转,查一查。比如,案子里出现的这些人,都住在哪里?经常和什么人接触,必然要去看看的,才能找到线索。一开始,我也以为袁其林,林叔住在陈大元的家里,但是后来听他在和侍卫们切磋武功的时候说自己住的离这里不远,我就觉得很奇怪。那肖大人这么聪明,必然也是觉得此人有疑点,但又不好明目张胆地去查。就只好演出争风吃醋的戏码,让他认为我们这群人不务正业,随便糊弄。这样的话,我在屋里睡觉,你们在逛街,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跟着谁才好。不过,我的名声在外,他会觉得盯着我,应该还是有收获的。”

“果然是我的肖小七。”

肖不修的眼睛里有赞许之意。  “但是啊,即便是我们都怀疑了他,以为可以终止在这里,并没有想到他后面还有别人。”

我觉得有点不舒服,这个案子过于奇怪了。就算是袁其林自杀了,这个谜题并没有真正解开。有人真正要做的是杀了陈大元,抢走他所有的财产。“肖小六到了么?让他先来查查陈大元到底有多少钱吧。话说,要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么多金子运出去,也并非容易的事情。看来,还要查很久了。”

肖不修沉默不语,赶过来的余县丞和程大将军也看到了空地窖,问了几句之后,也没有什么办法。  “余大人,严查这半年进出城的记录吧,看看都有什么可疑的,陌生的人……”刚说完这句话,我又想到,如果有人化整为零将金子运出去了呢?所以,后半句也没说出来。  肖不修倒是接口道:“严查。另外,把陈家上上下下都审一遍,所有口供都要核对得上才可以。我让肖小六过来帮你们查账,到底要看看陈大元有多少金子。”

“是。”

余县丞赶紧点头答应。这可是个大工程,怕没有个把个月都弄不完。  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肖不修问我:“你还去看袁其林的尸体么?鹤顶红的死相不是特别好看,你可能会吐。”

“那算了,反正都这样了,让仵作老姜头再查验一下吧。”

我摇了摇头,本来还挺高兴案子破了,现在觉得心口堵得慌了。  “好,我送你回官驿吧。”

我还抓着肖不修的胳膊,他看了一眼,用另外一只手把我的手拉了下来,并且抓住了我的手,再次往门外走去。  “肖大人,你相信袁其林是心甘情愿自杀么?”

我忽然问道。  “相信如何?不相信如何?现在人已经死了,没有任何线索了。”

肖不修反问我,“这事情已经耗费了太多时间,尽管有疑点,但目前没有了任何线索,可以先放一放的。再说,如果幕后真凶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这个案子另有蹊跷,也许会隐匿起来,反而不好寻找了。肖小七,放一下,或许会有更多收获。”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缓。我默默地跟着他往前走,心里也想着可能也只能这样了。  气氛不太好,大家都没说话。肖不修拉着我走在神武县的长街上,此刻天际已经开始蒙蒙发亮,月亮已经变成了一个白白的圆饼子挂在半空。  看着我们南厂的人从陈大元家走出来,看了一宿热闹的人都纷纷躲藏起来,街上也没有一个人。肖不修拉着我的手,配合着我的脚步走得很慢,我还在梳理着这个案子所有的疑点,都能够一一对上,没有再值得怀疑的地方。  “还在想这个?”

肖不修低头问我。  “嗯。”

我闷声闷气地回答,“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袁其林把金子早都送了出去,藏了起来,以防万一。然后等他们真的离开了神武县,就可以过上自认为的幸福生活了。所以,或许你可以再毒打一顿那个小儿子,或者干脆打一顿陈大元的正妻……”  “大人!”

燕捕头从后面跟了上来,喊住了肖不修。  “说。”

肖不修下意识的反应居然是把我扯到了身后。  燕捕头也愣了一下,才说道:“属下失职,刚刚陈大元正妻杀了自己的三个儿子,然后自杀了。”

“什么?”

我和肖不修都吓了一跳,他抓住我的手,都紧了紧。  “她要求看看袁其林的尸体,我们就给她松了绑绳,让她最后再看看袁其林。谁知她忽然抽出了袁其林身下靴子里的一把短刀,直接扎进了小儿子的心口,然后接连又扎进了大儿子和儿子的胸口。我们冲上去制止住她的时候,她也同样咬碎了牙齿里的鹤顶红,自尽了……”  我的手都有些发抖,那么,这个答案就不是刚才的推测,确凿地证明,这背后还有别人,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存在。  “好,知道了。”

肖不修只是略微点了点头,“你先去处理一下,我稍后到。失职之事,会有处罚。”

“是。”

燕捕头立刻抱拳离开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肖不修问道:“大人,如果不是我说破了这个事情,他们都不会死,对不对?但是,现在我说出了他们的故事,所以他们才死的……”  “肖小七!这个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肖不修厉声吼我道,“就算你没有勘破这件事情,这背后之人会让他们活么?现在很明显,是有人让他们死的,和你没有关系!”

“可是,如果我没有这么快说出来,他们也没有这么快死。”

我也喊道,心里忽然钝钝的疼。  “那你要不查出来谁杀了陈大元和袁三,怎么破案?袁其林杀了陈大元和袁三,难道不该死么?”

“那陈大元的妻子呢?”

“她不知道袁其林的事情么?她不是帮凶么?还有他的小儿子,能说出千两黄金,证明他也知道事情的原委,也是帮凶,也该死!”

“那……”我忽然犹豫了。  “另外两个儿子么?一个废了,一个疯了,活着还有意义么?”

肖不修双手抓住了我的肩头,“肖小七,你做的很对。你查出了所有的破绽,在短短的时间里就破了这么大案子,是对的,非常对。如果这些人不查找出来,可能还会因为他们的作恶死更多的人。你做的,是非常正确的。”

我闭了闭眼睛,手还在发抖。其实,我很害怕的,害怕害死别人,特别是无辜的人。可是,肖不修说得对,他们哪一个是无辜的呢?  肖不修把我揽在怀里,抱得有点用力。  我挺想哭一下的,但是又觉得胸口发闷,哭不出来。  “肖小七,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许哭。”

肖不修没有看到我埋在他胸口的脸,居然也知道我想要流眼泪。“这些人不值得你掉眼泪,你要做的事情是继续查下去,查出到底是谁设了这个局,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可能会很久呢,我想回家了。”

我闷声闷气的说。  “嗯,咱们先回家。让他们先查一查这些繁琐的事情,等梳理好了,送来京城,你再核对一遍,看看有什么线索。”

肖不修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轻轻叹息了一下,“肖小七,你要快些长大,别总是赖在我的怀里了。”

“我哪有?”

我推了推他,但是没推动。  “每天要抱抱的人是谁呀?”

肖不修也很无奈。  “那不是你要我破案的交换条件么?又不是我要的抱抱?”

我仰头看着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肖不修的下巴上居然有胡茬,喉结还抖了抖。  “好吧,今天抱也抱了,你回去睡觉吧。我再回去看看情况。”

肖不修松开了我,“等我回来,我带你吃包子去。”

“哦。”

我还是抹了抹脸,才点头答应了。肖不修又回了陈大元的宅子,陈一陈二默默地跟着我往官驿走。我现在清醒了一些,这事情目前只好先这样了。  静心师父当年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答案吧,这可是活生生的答案。当时她说的答案是丈夫知道了妻子在结婚之前是先和情人在一起的,但因为看中了丈夫的身份地位和钱,才决定嫁过来。但是,嫁过来之后,又发现丈夫接二连三开始有了妾侍,便觉得受到了伤害,当年那句“一生独一”的誓言就跟玩笑一样。于是,她就不断离家出走,甚至是和情人一起生活。  但是,丈夫很爱这个妻子,非常爱。可是,为了延续家里的香火,又不得不找别的女人生儿子。这事情就这样恶性循环,即便是最后终于把妻子找了回来,依然没有得到和解。只是一起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是又没有办法交心了。  “这不别扭么?那情人咋办?”

我很是不理解这种情感,这算是占有欲么?  静心师父看着我,叹了口气:“难道不是爱其深,情之切吗?”

“这不是缺心眼么?何必呢,大家都不开心,还不如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傻姑进来的时候,我把剩下的半块萝卜递给了她,她居然很嫌弃地说:“小满,你就不能吃点别的么?这个多臭啊。一会儿隅月庵外面那个货郎小哥哥又不愿意和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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