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林烟病好得差不多，继续留在横城拍戏。

横城下雪了。剧中的云梨被利用后，有句话是这样对九爷说，“如果有一天有机会换过来，我所尝过的你也要尝一遍。”

“咔！”王导抬手，“过。”

天气冷，点了火锅外卖，涮羊肉时听到王导说：“他那边已经追加投资，这部电影我们也将放国外上映。”

林烟静静的：“他？”

王导点头，“你现在是一个场景换一套服装，漂亮了，这京剧可是我们的国粹，让外边那些外国人见识见识。”

林烟挑开香菜，“那我们得更努力。”

“你有够努力了，阿星说你做梦都在背台词。”王导给林烟倒果汁。

林烟没说什么。

王导举起酒杯，“这段时间都辛苦大家了，干杯。”

饭后，林烟给闵行洲发信息，想说谢谢最后换成：「港城下雪吗」

刚想关上手机，屏幕就亮了：「下」

林烟打字：「那你拍给我看」

闵行洲：「你没见过？」

林烟：「不拍算了，委屈猫.jpg」

那边四个字：「多穿衣服」

林烟多少有些怀疑闵行洲是不是发错了，但想前任没回来时，她在外面拍戏，他也是这样跟她玩着打情骂俏的游戏，他也是会关心她保护她，慰藉寂寞。

「你也是，晚安」

林烟关上手机睡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十几年后的某一天。

港城同样鹅毛大雪，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男人在她身后为她捏肩，声音低沉模糊：“老是喜欢穿吊带，肩膀惯出毛病了吧。”

“你慢点捏，我疼的。”

“好。”

“你要天天这么对我好。”

“好。”

她想回头，却怎么也看不清男人的面孔到底是谁，“是你吗闵行洲。”

她的世界里明明只爱过闵行洲，却又明确不可能是他，十几年，好长的。

哪里有人会爱她爱得那么深那么久。

他现在都不爱她。

她和闵行洲注定不会有十几年后，协议期一到，估计要分道扬镳。

明知道男人不喜欢轻易得到的女人，又何曾不是为心中执着义无返顾。

早知道第一次爱人都要栽那么大跟头，她就该长一颗狠心肠。

那辆劳斯莱斯驶在夜晚的港城。

林烟套上长款羽绒服，戴一顶针织帽出门，横城夜里的雪很大，呼出一口热气都是雾。

住在小镇上，夜晚没什么车流，一辆低调的大众缓缓驶过，离开。林烟没看到里面的人，却总是莫名其妙觉得熟悉。

司机倒是先开口：“顷哥，那不是林小姐吗。”

男人缓缓摘下眼镜擦拭：“开慢点，她一个人晚上不安全。”

司机点头：“好。”

车里的电台在播袁凤瑛的《天若有情》。

司机笑着低声哼唱：“天若有情天亦老…”八壹中文網

“顷哥，你看过华仔的电影《天若有情》吗，华仔砸玻璃窗橱为jojo穿上婚纱的时候，留住了爱情最美好的样子，我的青春只能用来回忆咯。”

男人往车窗外看了看：“有机会一定看。”

司机说：“可惜了，现在的电影院很少排档旧故事。”

男人勾唇：“想看就努力追寻，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