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把平板还给徐特助,下楼吃早餐。
徐特助慢脚步跟着,好在总裁精神抖擞,没有追究那两瓶葡萄糖注射液的事。
徐特助小声试探:“网上的事已经对太太没什么影响,电影能保住,这样您投的资金就不会打水漂。”
闵行洲没说什么。
滑雪场的视频是易利顷提供,就在昨晚,速度很快,简直是怕林烟受不得半点委屈一样。
同样,易利顷心思缜密周全,编剧这个身份接近又合理。哪怕传出什么绯闻,编剧和演员,最终都可以拿来当遮羞布。
至于酒店视频的视频,是闵行洲查的,有意思的是,故意送玫瑰挑衅他,是真的。
闵行洲想起一件事:“他们滑雪那天是什么时候。”
徐特助应:“就是您对尤小姐账号出手那天,易利顷专门带太太去滑雪,哄太太。”
闵行洲坐在餐桌前动筷,不声不响。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暗战,权,情,债,无一例外。
以前面对尤璇池塘里的各种鱼,他确实在意过,好像有个姓李的,竟能让尤璇花费心思去伺候去撩拨,对方会写几句情歌会开机车带尤璇跑沙漠刺激。
尤璇说过就是年轻气盛很酷boy。
尤璇还真有一个怪癖,喜欢和人抢,或者别人都来抢她,一边冷落你一边撩骚你,怎么把男人的原始欲点燃怎么来,尽给你花样堵心。
姓李的真真实实被尤璇逼疯一段时间,爱尤璇爱得深,对方还真一天到晚表白,璇妖精是胃是肺是爱的甜蜜饯。对方还当面说尤璇身上纹身的位置。
搞得闵行洲心堵好一阵出不来。
李姓氏这种情敌还好说,权能打发。
易利顷那样的才是高级对手,有底气豁得出手段,玩的是插圈弄套。
闵行洲觉得,其实自己也没多爱林烟,在林烟身上克制得住感情,否则港城少不了翻一翻。
终归是他闵行洲的太太。
看到女保姆端粥上楼,闵行洲提醒:“她刚睡,别打扰她。”
“好的先生,那我晚点再上去。”女保姆能意会,转身回厨房端菜。
片刻,女保姆找机会开口:“其实先生送回来的红玫瑰已经枯萎,太太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闵行洲问:“林烟常常不回家?”
“已经一段时间,以前回也是住客房。”女保姆继续说,“夜里我起身给太太检查被子,发现她偷偷哭。”
闵行洲放下粥:“会不会编谎言,要不去先问老太太再来重组词语。”
女保姆默默低头:“我不该胡说,太太晚上睡得很好。”
那女人没事求,是不会哭出来。
闵行洲交代一些事情,拿瓶跌打肿痛的药水回房间,放在床头,掠过床上一眼,林烟睡得香,柔软的发铺在枕上还有些腻汗。
闵行洲去衣帽间换衣服,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揭开薄绸就朝他奔来,也不穿鞋。
黏在怀里,闵行洲系衬衣扣子,不声不响瞥林烟一眼,睡衣吊带滑在她手臂,肤色还是泛粉的余韵,真娇嫩,她也不动,直勾勾望他。
这坏坏的心机,怎么说。
索性,闵行洲把领带放到林烟手里。
她帮他打领带,盈嫩的手指一挑一勾,时不时压在他喉骨上撩弄。
论玩起暧昧,这个女人完全不需要被调教,随时拿捏男人本色。
闵行洲看她两秒,掐住她腰齐齐往后倒,俯在她耳边低声:“你没满足是不。”
林烟偏头躲过,笑得娇艳:“开记者发布会,说我是你妻子,明媒正娶的,纵容我一次好不好。”
好不好。
换一个女人说出来不一定带好不好三个字,这就是林烟惯用的伎俩,处于弱方,用最低级最蠢的撩,试图达到她的目的。
心是不太撬得动,闵行洲对她也不排斥,她刚醒估计还没看新闻,人还迷糊,她手机都不知道被她放哪里。
“要不闵太太来教教,这个发布会我应该怎么开。”
换句话说,开个条件,姓闵的当真就这特性,薄情寡义,两个人独处,姓闵的永远不会被她主导。
林烟当即服软:“我以后等你回家,回吗。”
闵行洲似乎没什么反响,语气带了点戏谑:“我花钱买的房子,我回来还需要你同意?”
林烟心里很闷气:“闵公子还真是,提裤子不认人。”
闵行洲笑一声,掠过她出门,舍得撩下一句话:“找手机。”
闵行洲走了,林烟找手机,找不到,爬回被窝里蒙头。
明明是风月,明明是协议联姻,她拎得清自己在闵行洲心里的份量。
其实闵行洲该给她的都给了,至于不属于她的东西,永远不会属于她。
他的心,他户口本上多出来的异姓氏,这辈子都不会是她。
每次她一出点事,电影都会跟着她死,可怜剧组跟她熬出来的黑眼圈。
真的,心里涩得很。
她必须要闵行洲出面承认结婚的事,所有的误会立刻迎刃而解。
包括二房的觊觎,也会收敛对付她。
不然她会被逼出娱乐圈,心心念念拍的电影都要被下架,协议上并没有隐婚这一条,这委屈,她不受。
她都被骂一夜,热搜估计都没掉,阿星那边不可能压下热度。
不是,她手机呢。
.
那辆车没驶远,刚好出铁门,徐特助是个眼尖的,看见女保姆追车,慢慢踩刹车停下。
车门降下,女保姆气喘吁吁:“先生,太太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