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子同样看着秦涛,早知道打小撮合这俩,能有闵行洲什么事。
秦涛为人乖张,但最护林烟,小时候秦涛挨家里揍得厉害,都是躲来林家吃饭睡觉。
林烟提一句,“不还车?”
秦涛挨回沙发,“他不差这辆宾利。”
林烟走过去,递给秦涛一个抱枕垫头,秦涛可是陪了她一夜,调查林家,忙里忙外。
“你开他的车,那天你和他在,他也知道对不对?”
秦涛盖毯子,闭上眼睛,话出口吊儿郎当的,“宾利很拉风的好么,就是跟他借来开两天泡妞。”
秦涛的风格是超跑,柴油越野。
秦涛那头渣男发型的胶水,胡乱粘成缕状,讲真,港城第一海王颜值顶好的,但今天有两个黑眼圈,拉低一半颜值。
“有客房,上去睡。”
“客气,我一身蛮骨爱睡沙发。”
秦涛可不愿,这以前可是行洲的婚房,哪能乱闯。
林烟没强求,抬头看出门外,那辆宾利车正停在门口,昨晚和秦涛奔波一夜,又下雨,轮胎沾不少泥。
这件事,其实秦涛清楚所有,老爷子不给说,害怕林烟越陷越深。
那天在海岸,闵行洲把车丢给他,让他回林家盯着点。
当时二房还没来得及出手。
就行洲这点,多迷人,每次林烟有事,都做不到不管不顾。
你说他又不爱又喜欢关怀关照的,把尤璇钓得跳上跳下没头没脑,害林烟失魂落魄,個迷人的混蛋。
手机响,林烟扭头回吧台拿手机接听,是民警,交代林闻峰的案件,询问一些事情,林烟全部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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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园。
尤璇挨在吧台边,双手抱胸。
闵行洲人就挨在深色的皮沙发上,旁边坐的是杨医生,给他用酒精消毒。
前阵子没见过闵行洲,听说忙,这次回檀园手臂上就带伤口。林闻峰在监狱,不用想。
伤口深山老林枝条划的,不深,就是颓废。
闵行洲衬衣胸膛是汗浸湿的深色,一寸胸肌遗漏,最原始的野性夹着汗湿透出来,尤璇就不给开室内调温,可给闵行洲热出汗。
他也任尤璇的无理取闹,伸手抖了下衬衣,眼睛投向尤璇,无声低笑。
尤璇咬牙,“你好样的闵行洲,又去帮她。”
杨医生询问了句,“尤小姐,调冷气吧。”
“不调,给他热着。”尤璇眼睛盯向闵行洲的胸膛,膨胀火热,欲,于放荡中克制,无形受他引诱。
尤璇勾起红唇,“他出汗性感。”
杨医生没法反驳,偷偷瞄了眼闵行洲,高高在上的闵公子就爱把尤璇宠浪。
闵行洲示意杨医生去调。
尤璇看着站在调控板面前的杨医生,发冷的瞪了瞪,杨医生默默收回手,才不掺合这对男女的战争。
这女的,几年了都这烂脾气,时不时拿闵公子的底线来挑战玩火。
尤璇把目光移向闵行洲,“回答我,为什么又去帮她。”
闵行洲手支扶手,“你发疯干出来的好事。”
尤璇点点头,“看着我闹,转头去保足林烟的周全,你这是玩起制衡术了。”
还玩得溜,玩得无声无息,双方谁也没挨哪伤。
估计留两个女人在身边,他照样能轻而易举征服。
他不虚的。
关键是,他照顾林小姐那边没舍得作贱林小姐,才没把两个女人同时放在身边。
顶着单身的身份帮助林小姐这样那样,瞧瞧,合情合理。
怎么玩无所谓,谁有资格管他。
这个滥情的男人,她尤璇这辈子真是栽了。
如果给闵行洲知道小野种的存在,大家更加玩完。
以闵行洲护林小姐那样,那孩子他估计会留下,名份什么给不给林小姐的另说。
豪门养不起私生子?更有理由堂而皇之去睡林小姐。
他保准有九曲回肠的法子吊住林烟留在他身边。
这个小野种。
林家在等她出手。
她也盼林家出手,都她妈是人精,全都害怕闵家发现,动林烟容易。
动闵家的血脉,一旦被发现在港城那真的没有活路。
林烟没着急弄掉,肯定是舍不得小野种,就是害怕小野种跟着她受苦,没打算留。
真的是捏一个炸弹在手里,也不肯给大家炸个痛快。
但这回二房被拉下马,谁还能忍耐得住,估计要重新集火。
她也想亲手弄掉,想赌一回。
他妈的闵行洲给别的女人播种。
尤璇抄起手边的水杯想砸向闵行洲,想想还是没舍得闹僵,搁回吧台处。
“我就不该低估你,我就不该闹那一回。”成了,这下尤璇觉得自己赌气心塞透。
闵行洲神情淡漠,“后悔没。”
尤璇咬牙挤出一个字,“悔。”
他看着她,眉目淡淡,好半响,示意杨医生离开。
尤璇理好裙摆,靠近沙发,跪在闵行洲身上,手撑他肩膀,“闵行洲,和不和好。”
对视下,闵行洲没态度没表情,“跟我做什么,又给不了你们家。”
尤璇凑到他耳边,“不和好我就搞林烟,当你面搞,我看你护谁。”
说得兴冲冲。
闵行洲反笑,“能护就都护,但你再给她惹麻烦试试。”
尤璇身子一顿,并不满他的说辞,手已经不老实,放在他腰腹。
闵行洲摁住她手,将她压倒沙发后座,男人衬衣包裹下的骨骼湿汗贴过来,硬度蛮力浓烈又滚烫,诱惑的逼慑她神经骨,迷糊间,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响在耳侧,“尤璇,我会第一个收拾你。”
尤璇不惧,红唇拨动,“娶我吗,给你生孩子。”
闵行洲顿了顿,却没说话。
尤璇笑容一沉。
闵行洲把人推开,拿支烟放嘴里,翻车钥匙,也不知道要挑哪辆跑车。
他最爱的宾利呢?
尤璇望他的背影,“你去哪。”
闵行洲也没给个脸色,眼皮也不动一动,“找情人,吹冷气。”
闵行洲说的话,就是能跟你来真的。
这天,林老爷子还真要办80大寿,在秦氏酒店的葡萄酒庄园。
三房,四房,姑母,三大爷,都来。
林家在林烟身上栽个跟头,吃牢饭的跟头。
二房栽了,棋局上被高人反将一军,打得措不及防。
那位高人的路数太果断,属于没有任何前兆的围剿,在暗中伺机而动。
他们林家内部的争夺,已经有外手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