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游艇围栏杆,尤璇手里勾住红酒杯,自打看见不远处缠吻的男女进休息室,她就觉得像闵行洲和林小姐。
太远,看不清虚实。
那艘游艇没给周围的船靠近一点点,距离按最远的来。
第六感偏告诉她就是,孩子都有了,也不见得闵行洲给名份。
尤璇下意识啧了声,就该如此,闵行洲真不会对谁例外。
林勇喝得有些醉,靠在那里闭目养神,“疯了吗,老盯那个方向看什么。”
尤璇一向直接,“我男人。”
“哪呢,在哪?”林勇缓缓睁开眼打量尤璇,“他不跟你分了,还你男人。”
尤璇眼睛再次看回那辆游艇的方向,距离更近,甲板上空无一人,“在我这没分过,先让他浪一段时间。”
林勇喝了一口威士忌,突然伸手捏住尤璇的下颚,她不给,直接甩开。
“学会立牌坊了,还非得闵行洲才能碰你。”林勇拿酒杯的手抵在额头,干笑出来。
尤璇同意这句话,她就是立牌坊怎么了,谁爱笑就笑,眼神回视林勇,“我就不信在他心里林烟能比我重要?”
林勇打趣,“你这张脸蛋放在商朝,商纣王迷的就不是妲己了。”
尤璇那张脸确实足够大杀四方,天然的,野生的,也是个性的,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惊艳。
加之她身上那個‘爱谁谁别管我,只想赢不想输’‘谁惹我?这个男人是老娘的,钓他甩他让他恨死我’的调儿,确实有资本游离情场。
山外有山,闵行洲的薄情寡义就是降尤璇的。
尤璇冷笑,“闵行洲这阵子都舍得不管我。”
林勇觉得她没有道德思维,林勇话锋直转,“你人品不太行,性子被闵行洲宠过头了,他一旦不宠你不惯你,你所有举动看起来会像个傻的,没脑的。”
失去了爱的底气,底气在,她的骄傲才在。
闵行洲宠尤璇那阵,尤璇一身骄纵走哪都发光,个性十足,不宠了,骄纵就成撒泼打滚的话柄。
尤璇一个字吐出:“滚。”
林勇扭头耻笑,“跟闵行洲玩感情?闵行洲会的那些你估计都没见识过,人家只是不愿拆穿你的心思。”
尤璇伸手想要林勇的手机,“易利顷呢,让他来。”
“操心他妹妹的事,秦家找上他谈了。”林勇继续说,“你找没用,他不喜欢和你打交道。”
…
林烟是在游艇上过夜,不记得是几点睡下,她困得厉害,第二天醒来,浑身没力气,膝盖疼,嗓子眼喝水全然失去味觉。
放下水杯,林烟看落地窗外背身抽烟的男人,晨曦的光半照,他懒散的靠在沙发扶手,打电话,时不时低头掸掉烟灰,碎发微落,整个人淡得很。
这会儿他身上也不见任何疲惫感。
林烟呵。
林烟穿鞋去刷牙洗脸,热水腾腾开着,白色雾气氲满整个洗手间,林烟冲了把脸看镜子,太模糊,伸食指对雾蒙蒙的镜子写了几行字:
渣男。
你厉害。
洗漱干净,林烟对镜子扬脸笑,对那三行字吹了口仙气,捧水泼过,瞬间毁尸灭迹。
林烟扭头,背靠洗脸台,撕开压缩带,敷上热毛巾,静静享受好久,突然的,脸上的热毛巾被拿开,闵行洲的脸近在咫尺。
他眸色深沉,林烟无端看镜子还有没有痕迹,没了,慌张之余脸色还是白了一度,羞耻了。
对林烟细微的反应。
闵行洲捧起林烟的脸,蹙了下眉,“还疼么?”
这话,林烟顿时耳根烧红低声说没有,她脸麻是真的但就不说了,呼吸都乱了套,避开他的目光,垂下视线,从她的角度。
闵行洲浴袍的带子有些松松散散,横在腰腹,肉眼可见胸膛下方的筋管脉络。
林烟回想昨夜,喉咙都疼,眼一热,迅速收回,动作之快容易让人轻易捕捉到她的反应。
闵行洲微眯了下眼,“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林烟伸手戳他的肩膀,“你怎么不穿衣服。”
她人迷迷糊糊,她是俗点,喜欢他的身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他突然低头审视她,“有没有看过易利顷的?”
林烟半刻的愣神。
闵行洲贴近,逼问:“不说话?”
“没看过。”林烟摇头,眉眼笑得妖冶,“我绝对没看过,对天发…发誓,那天在家里,你不是拉我出门吗,我真没看到。”
中途饶舌了。
“林烟。”闵行洲大掌扣住林烟后脑勺,压她在玻璃隔板上,狠劲的几秒,贴在她耳根,“我信你的鬼话。”
叩地一声。
男女暧昧的动作皆一僵。
有人敲门,大门外是服务生,“闵先生,衣服送来了。”
林烟骨头软,容易被吓到,难免不了紧张。
“慌什么。”闵行洲看她的脸,“看来说谎了。”
林烟稳下情绪,试图狡辩,“不信我?我就看过你,真没有看过别人。”
苍天能不能绕过她,那天在试衣间真的不算看到,也算看到,纹身都见到了,但她真没惦记过,无意看到的,也不是故意。
可是,他闵公子凭什么来问她,那时候已经离婚,互不相干,她就是无意看到而已又怎么样她不认,他和尤小姐的过往没有吗。
觉得,他有在反咬一口。
林烟目前没时间跟他计较这种事,一秒切换乖顺,踮起脚尖,手撑住闵行洲精壮的手臂,微微莞尔,“肚子饿了,能不能让我出去吃早餐。”
闵行洲捏她下巴,抬起来,肆无忌惮逡巡她,转身,对门口冷声,“进来。”
服务生推门进,放下衣服和早餐,转身离开。
早餐是她的口味,广式早茶。
闵行洲坐在沙发看她吃完,才带她离开。
徐特助站在车边候着,默默打开车门,“秦家今晚举行慈善商宴。”
林烟钻进车,问闵行洲,“带我去玩吗,我好久没去秦家了。”
闵行洲算是答应了,问她,“逛街还是回家。”
林烟拉安全带,“去公司。”
林烟说的公司是盛艺传媒,不是pm集团。
徐特助开车去的方向是世纪中心,不是新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