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这些资料,花父每看一页,脸色就难看几分。
等到看完了资料,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到可以滴水了。
花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花辞,那个畜生!”竟然敢勾引他那么优秀的儿子!
是不是早就发现自己的真正身份,所以才扒着江羡鱼不放?
秘书没有吭声,资料上其实写的很清楚。
是江羡鱼主动那么做的。
小少爷,哦不,现在应该叫花辞。
资料上清楚的显示了,花辞对江羡鱼一点都不好。
比起花辞主动勾引,还不如说江羡鱼有受虐倾向更靠谱一点。
不过身为老板得力的秘书,她自然不会反驳什么。
花父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问:“车来了没有,我要和儿子好好谈谈。”
秘书打电话确认。
花父深吸了一口气,狭长的眼睛满满的都是锐利,吐出来的字,字字冰冷:“把那个鸠占鹊巢的废物,给我赶出去。”
“我和小少爷回家的时候,不想看到有关那个废物的任何东西!”
秘书点了点头应下,不得不赞叹老板的狠心,不愧是成大事的人,看人家多狠。
这么多年,就算养条狗也应该养出感情了。
“……”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i'msorry……”机械的声音响起。
江羡鱼缓缓放下手机,长长的睫毛让人看不清眸底的神色:“还是打不通呢。”
少年低声喃喃,声音又软又轻,莫名还带着一股子的凉意:“看来哥哥,得亲自上门讨要奖励才是。”
他已经给了哥哥好长的时间了。
可惜哥哥一点都不主动。
真是个不乖的坏孩子。
“老板这个项目潜力很大,我们要不要考虑投资。”部门经理高兴的拿了一叠资料走了过来。
江羡鱼淡淡的瞥了一眼,摇了摇头:“不用考虑。”
这个项目他用读心术接触过。
的确能挣很多的钱,但是他需要把握好一个度。
事业值要是百分百了,那可就糟糕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眉眼弯弯可爱极了。
哥哥,可别想逃哟~
部门经理打了个寒战,像是见了鬼似的,抱着文件转身就跑。
江羡鱼瞥了一眼,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哥哥都躲着他,事业值的具体进度他也不清楚。
看来只能等最后的剧情点了呢,亲爱的哥哥~
他轻轻抚摸着薄薄的唇瓣,嘴角勾起来的笑容,纯洁又无害。
部门经理再次进门,就看到了少年简直像天使一般,笑容纯洁无害,恨不得让人抱在怀中。
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体本能的打了个寒战。
别看他们boss软绵无害,笑起来特别的好看。
但越好看的东西越危险,笑得这么好看绝对憋着一肚子的坏水。
“怎么又回来了?”江羡鱼唇角的弧度立马抹平,神色变得冷冰冰的。
部门经理微微松了一口气,急忙道:“花市集团的总裁在楼下等着您……”
虽然目前公司发展的不错,但是和花市集团这样的老牌公司相比,还是挺不够看的。
所以人家总裁都来了,自然得报告一下自家总裁。
江羡鱼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微微抬了抬眼皮:“把他带到会议室,我去见见。”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镜子中软萌的少年,嘴角扬起一抹古怪的微笑:
哥哥,马上就要见面了,不知道你高不高兴呢。
“……”
楼底下的花父,打量着眼前这所小公司。
公司规模目前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每一个员工的精气神都非常的不错。
花父原本阴沉的脸色,也微微转好了几份。
不过一想到花辞,脸又沉了下来,他甚至感觉去国外的精神病院真是便宜了他。
享受了那么多年的荣华富贵。
岂是一朝去精神病院可以弥补得了的?
要不是那个废物,他有的就是一个更优秀的儿子,完美的花家继承人。
这么多年他也不会因为儿子废物被其他人嘲笑。
花父只是想着这些事情,心里就憋着一股子的怨气。
江羡鱼越好,花辞越废物,这股憋在心中的怒气就越盛。
花父没等一会儿,江羡鱼就走了过来。
少年穿着一身白色的小西装,白色的西装衬的少年的脸色愈发的雪白柔弱,像是楚楚绽放的莲花,纯洁优雅。
明明少年也没有经过系统的锻炼,浑身却带着一股子的矜贵。
西装的扣子系到了最上面,领带打的也很完美,手表选择的也不错……
花父越打量,眸子就越亮,完全没有之前对花辞的半分冷漠。
这就是他理想中的完美儿子。
当然除了白化病,和花辞的关系以外。
江羡鱼看着花父,细细摸索着手指,粉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冷漠。
这种打量物品的眼神,还真是让人不爽呢。
他在孤儿院见过太多了,这种打量值钱物品的眼神。
拥有这种眼神的人,孤儿院的小孩一旦不符合心意,就会被立马退回,没有半分留恋。
无论小孩多么痛苦,甚至抱着大腿苦苦哀求,他们也不会回头半分。
毕竟不值钱的东西,扔掉对他们来说,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样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也太恶心了。
他不用读心术,就能猜到男人一定是在想。
【只有这样优秀的人,才配当我的儿子。】
或者是【不愧是我的儿子,不愧是花家的继承人。】
江羡鱼感觉自己胃都在翻涌,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样恶心的亲爹,他宁愿从一开始就没有。
不过,为了哥哥,还是稍微忍耐一下吧。
江羡鱼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花父打量了一圈,眼眶顿时就红了,甚至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儿子:“羡鱼,你就是爹的亲生儿子!”
【真是个优秀的继承人!太令人满意了!要比那个废物强一百倍。】
江羡鱼感觉被触碰的每一寸皮肤,就像是有针扎似的,恶心的感觉在胃中翻滚。
面上他收敛起微笑,缓缓的变成了惊讶和不可思议,像是挂着某种面具似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