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对面那个被夺了镰刀的村民已经愤怒地吼了起来。
“林耀东别以为你是当官的,我就怕你把我的镰刀还给我,不想死的话就滚远点,不然连你这个村主任一块打。”
林耀东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将那个村民的镰刀一把丢进了河里。
河水湍急,镰刀很快就被冲到了下游。
他的村民一愣,顿时怒气上涌,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着林耀东砸过来。
林耀东也不跟他多废话,那个石头眼看就要砸到自己的脑门上,林耀东用手轻轻地一抓,下一秒钟这石头就出现在了林耀东的掌心处。
两边顿时响起了一阵惊呼声,这可是拳头大小的鹅卵石,林耀东竟然说抓就抓住了。
这身手真不错。
那个村民看到林耀东手中的鹅卵石,脸上的怒色更甚,但他只是张了张嘴巴,心中却多少有些害怕了。
无论是刚才从自己手中夺下镰刀,还是现在空手接下鹅卵石,都说明对方是个练家子。
但是他看看四周,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在这里被折了面子。“林耀东,你凭啥把俺的镰刀扔到水里,你知道那把镰刀多贵吗?”
林耀东无所谓地说道。“老乡实在是不好意思,把你的镰刀顺手就扔到河里了,要不这样吧,我赔你一把新的好了。”
一把镰刀值不了几个钱,林耀东这么说,只是为了给对面村民一个可以下的台阶。
果不其然,那个村民直接就顺着台阶喊道。“20!你赔俺一把新的镰刀。”
他在村这边传来了一阵嬉笑声,现在塔寨村的人发展起来了,20块钱他们根本就看不上眼。
林耀东却无所谓,直接就从钱包里面掏出了一张红人头。“老乡,这20块钱赔你镰刀,剩下的80块钱就当是请你喝酒了,咱们两个村子冤家宜结不宜解。”
那个村民显然是没有想到林耀东真的给钱,而且一给就是给了100顿时没开眼,笑得结果脸上的怒气也全都看不见了,揣着钱一言不发。
而其他的村民颇有些羡慕地看着这个人,都说塔寨村最近发财致富了,看来这消息是真的,对面的村主任随随便便就掏出了100块钱。
经过了这么一段小风波,原本气势汹汹的蔡徐村的人顿时都不吭声了,大家都知道这个人占了对面的便宜,还有些蔡徐村的人觉得这个人真丢村子里的脸,不就是一点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耀东呵呵一笑,自己仅用了100块钱就把闹得最凶的那个人的嘴巴给堵上了,而其他那些蔡徐村的村民没了领头羊,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林东辉和林耀华都松了一口气,心中琢磨着还是东哥会来事,刚才这两个人无论怎么喊都压不住两边的村民,没想到林耀东随便掏出了100块钱就把事情给处理了。
林耀东这一手把两边叽叽喳喳的村民都给镇住了,刚才还拿着武器剑拔弩张的人都不闹了,一双双眼睛都盯在林耀东的身上,想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看到村民们的情绪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林耀东才慢慢地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塔寨村跟你们蔡徐村,虽然不是什么兄弟村,但是彼此之间也是多年来没有仇怨。
虽说前清和民国的时候为抢水的事闹了点不愉快,但是这些年水库也修好了,我们两村之间的矛盾都消除了,究竟是什么要让我们现在还要动刀动枪的呢?”
林耀东的话音刚落,对面的人就嚷嚷起来了。
“还不是因为这道桥,修桥的时候你们不出钱不出力,现在又想朝我们这儿桥上走。哪有这样的好事,这桥是我们蔡徐村的人修的,你们要过桥的话,就要给我们蔡徐村交钱。”
原来在塔寨村和蔡徐村之间有一条河,河倒是谈不上有多深,甚至中间还有一个暗礁。
有些水性好的村民甚至可以顺着这个暗礁直接游到对岸去。
原本大家谁都没有拿这个暗礁当回事,但是前段时间台风把原本的桥给吹垮了,问题就是这个时候爆发的。
今天,塔寨村的人想沿着暗礁到对面去,却发现对面的蔡徐村已经把暗礁给占领了,并且还在上面修了浮桥。
修桥倒是不要紧,但是他蔡徐村的人非要收过路费,价格还不便宜,过去一次是5块,回来一次也是5块。
林耀东听得哭笑不得。
“乡亲们哪有你们这样的过去,一次就是5块钱,回来一次也是5块钱,县里面修的宝宝柏油马路都没你们这么收费的。”
一听这话,对面蔡徐村的人顿时叫嚷起来了。
“林主任,这条本来就是我们蔡徐村的人搭的,你们没出钱没出力,收你们点钱又怎么了?”
“就是说我们又没有逼你们过河,你们不想交钱可以不用过河,游过来就行了。”
他这么一说,塔寨村的人又不乐意了。
“你们太不要脸了,你们把暗礁给占了,我们还怎么游过去?好处全让你们蔡徐村的人占了,吃亏的就只有我们塔寨村了。”
林耀东看着两个村子的人争论不休,颇有些头大。
和富贵村不一样,塔寨村和蔡徐村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不值得为了一座破桥而发生矛盾。
“好了,各位都别吵吵了,不就一个小桥吗?以前的桥被台风吹垮了那是特殊情况,大家能忍就忍吧,这桥还能一辈子不修不成?”
林耀东声音洪亮,顿时压过了那些吵吵嚷嚷的声音,不少村民都闭上了嘴。
这个时候,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汉子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
“林主任,你这话说得就没道理了,这搭桥的人工费不掏钱吗?这木板还是我们蔡徐村的人自己搞来的,收你们点钱有什么不对?”
这个人林耀东认识,是蔡徐村的村主任蔡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