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一大爷平常道貌岸然的,院子里的人有什么事都总装模作样地帮衬一下,现在老娘被追了,倒是死活不管……
秦淮茹心里吐槽,其实她早就知道一大爷是什么货色了。
别看他对傻柱这么好,其实不还是图傻柱以后给他养老么,都是吸血鬼,大家谁也别装大尾巴狼!
“几位老乡,你们也给点力啊,凶一点!”
秦淮茹转头对三个乡亲鼓励道。
“俺就一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装也不凶啊……”
其中一个挠了挠头皮说道:“其实这钱要不来也挺好,咱们可以在这多住几天,昨天那傻柱做的那一顿饭可好吃了!”
秦淮茹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你可真没志气,把钱弄到手,你们不也能分个一百几十的,拿这钱到饭馆吃啥不行呢!
没办法,还是得自己这个女中诸葛出手给他们支招。
想了想,她就想出了个点子,压低声音对他们说:“我有个办法,保证能拿到钱。嗯,你们这样这样……”
…………
中午,轧钢厂又到了午饭时间,工作了一个上午的工人们走出了车间,纷纷到饭堂去了。
不少人嫌食堂的伙食不好,会回家开小灶,所以轧钢厂门口的往来人群也颇多。
三个穿着白汗衫,脚踩草鞋的汉子来到了这里,看着门口那“红星轧钢厂”五个大字的招牌,指指点点地数着数。
“一二三四五……这招牌上有五个字,应该没走错,这里就是红星轧钢厂了吧?”
其中一个说道,他们也不认识字,在照着路人的指示来到这里之后,只能用这种方法确定有没走错地方。
“你傻呀,直接问人不就得了!”另一个没好气地说道,然后逮住一个正从旁边经过的工人问:“同志,这里是不是红星轧钢厂啊?”
“是!”工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说完就走了。
嘁,连字儿都不认识,没文化!
“是这儿了,把东西支棱起来!”
其中一个拿起手中的一块大红布,自己拿着一头,同伴拿着红布另一头,将红布张开来,拉成了一张横幅,上面写着几个斗大的墨水笔字。
“大家注意了啊,快来看了啊!”
剩下的另一个汉子冲着路过人群吆喝了起来。
“咦,你们这写的啥呀?”一个工人好奇地看着红布说。
“哎,这位同志你可真没文化,字都不认识吗?”
刚刚才受过鄙视的那个乡亲,一下子优越感就上来了,没想到这城里的工人也不认识字啊!
“啧,还不认识字,你这横幅拿反了,字迹都是颠倒的,怎么认啊!”工人没好气地说道。
“啊?”那位乡亲老脸一红,连忙跟同伴把横幅给上下翻转过来。
“易中海为人不孝,老娘病倒,欠钱不还?”工人奇道,“这易中海,是不是咱们轧钢厂里的车间工人,那个八级钳工易中海?”
“是,是啊!”乡亲连忙点头。
他们都是受了秦淮茹的指点,来轧钢厂门口这里闹的,这横幅上的字还是秦淮茹给帮忙写的呢。
本来他们还想多拖几天的,毕竟在易中海家的伙食这么好,谁不想多留几天啊。
但秦淮茹不干了,说他们动作不麻溜点,就想易中海拆穿他们,一拍两散,于是他们就掐准了中午的吃饭时间,来到了这里。
“各位工人同志,快来看呐,快来看呐,车间工人易中海,他老娘在乡下病倒了,是我们哥几个借钱给他老娘看病的,结果这家伙居然不认账,不肯替他老娘还钱!”
“好人没好报呀,这还有天理吗!”
三个乡亲扯开嗓子就开喊了起来。
这些话也还是秦淮茹教给他们的。
她还教他们好些诀窍,说闹起来得不要脸,没理也要闹三分,喊起来的时候,要用丹田气,这样声音才响亮等等……
要说撒泼骂街的功夫,秦淮茹可是尽的她婆婆贾张氏的真传,现在她又把这些功夫传授了给这三人,也算是薪火相传了。
三人这一喊闹,果然就吸引了不少路过工人的注意力。
“易中海?那个八级钳工?我认识他啊,是咱们隔壁车间的老前辈了。”
“平常他看起来还挺仗义的啊,没想到是装的啊……”
“这几个农民兄弟好心借钱给他老娘看病,他怎么好意思赖账的啊?”
“啧啧,听说他还是他院子里的一大爷,平日里威望可高呢,没想到啊,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
工人们都纷纷吃瓜起来,厂里的工作枯燥得很,难得有乐子看。
“我去,都到厂里来闹了?”
傻柱正巧路过,正好看到了门口这来闹的仨人。
自从被马华出卖,丢了厨房掌勺大厨的位置之后,傻柱就不肯再在轧钢厂的食堂里吃饭了,他看着以前食堂的旧同事膈应啊,所以中午他都是到外面买两个窝窝头应付的。
没想到今天出来就碰上了这一出。
这闹大了对一大爷影响可不好,得赶紧通知一大爷啊!
傻柱也顾不得去买窝窝头了,赶紧掉头跑去找易中海。
“糟了糟了,一大爷糟了……”
找到了易中海之后,傻柱喘着气连忙喊道。
啧,你才糟了呢!
易中海昨晚睡眠不足,也是为家里的五个活宝头疼,正烦恼着呢,听到傻柱的话就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什么事啊傻柱,慌慌张张的……
“我没事,不过一大爷你可要摊上大事了……”傻柱跑得太急,到现在还没喘过气来。
“什么大事?”易中海的语气里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你那几个老乡……来到了咱们轧钢厂的门口,举着个横幅闹了起来了……”
傻柱喘了几口气,才急忙说道。
“啊……”
易中海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