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把计谨言叫了过来。她将心里的疑虑给计谨言说了一遍，计谨言拧眉思索片刻，问：“大人是怎么想的？”

银燕儿在一旁，板着一张脸道：“如果什么事情都要大人自己想，还要你来做什么！”

计谨言：“……”聂臻好笑地看了银燕儿一眼。对上聂臻似笑非笑的目光，银燕儿老实地闭上了嘴巴。聂臻这才说道：“本相认为有几种可能。第一，他不想我干涉皇子之间的储位之争。”

“是的，属下也这么认为。本来，圣上重用大人，又不想让大人牵扯进党派之争中，想必是留着到时候为他用的。”

计谨言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属下觉得，圣上肯定不希望大人站在任何一个皇子那边。”

其实，类似的问题以前也曾经有过讨论。只不过一次跟一次的细节不同，拎出来再讨论一遍依然很有必要。“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银燕儿又问。计谨言看了她一眼，因为刚才被她噎过，现在他也故意不回答她的问题。银燕儿气息一窒，她倒是没这么多心眼：“计谨言，问你话呢！”

计谨言挑眉：“没看出来诚意。”

“你……”银燕儿顿时语塞。她从小到大靠的是动手不是动嘴，哪里说得过计谨言？最后，只得朝聂臻看去，道：“大人你说，你是不是想问这个问题？”

“嗯，本相想问这个问题。”

聂臻特别给面子，含笑说道。计谨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颇为受伤地道：“大人更宠爱小燕儿，不宠属下！”

聂臻憋着笑，道：“你想要本相如何宠你，嗯？”

这个“嗯”尾音上扬，带着淡淡的警告，尽管她长得美，笑面如花十分赏心悦目，却让计谨言感觉到头皮发麻。他不敢继续贫嘴，连忙说道：“属下认为，圣上多疑，他自己是靠弑兄上位的，在那之前还算计了先帝。所以他自然会提防这几个儿子为了皇位也算计他，他不让大人参与储位之争，想必便是想靠宠爱大人以防他日被算计的时候，有大人这张保命符。”

也就是说，皇甫琏想靠施以恩惠给聂臻，好让聂臻到时候在党派之争中，为他加一道保险栓！想到这个，聂臻眼里的笑意逐渐冰冷：“倘若他真的是这么想的，那可真是……”皇甫琏哪能知道呢，她聂臻就是来找他要命的啊！“不过，应该也有其他的可能。”

计谨言继续说道：“未必就不是圣上对大人有了疑心。”

“你的意思是，因为本相对慕容德下手太急了？”

聂臻一凛，立刻领会了计谨言的意思。她对慕容德下手，打破了朝堂的平衡，在某一方面说，站在皇甫琏的角度看，她是暴露了自己的野心！银燕儿顿时有些担忧，道：“大人，你认为这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