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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改妆度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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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安王凝神望着夜飞雪,他眼光犀利而机警的审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丝变化。半晌,他微微叹息:“飞雪!”他语气平和的叫着她的名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看我的眼神,锋利地就象我给你的那把匕首。这样的眼神,我在战场上与敌人进行生死搏斗的时候倒是看到过。我看你八成就是把我也划进你的死对头当中了吧?”

“先太后、太后、恒王、冷家、蓝大将军,这些人都是我的死对头,而且个个都想要我的命。至于你……”夜飞雪一面说着,一面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我却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想要我的命。”

“你要是这么想我,你可真是……真是没有良心!如今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我真的只是想帮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妆扮成薛飞那个鬼样子,我也不想你以后一辈子都见不得阳光,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他捏紧了拳头,突然打住不说了。

“哈,这可真是怪了,你难道还是真心诚意的想帮我不成?难道你没想过利用我去打你的政治战争?没有想过利用我去斗垮你们王府的那个冤家对头蓝言轩?”夜飞雪不耐烦的抬起眼眸,口气之中全是讥讽的意味。

“你的疑心真是大的可怕,以至于完全蒙住了你的眼睛。这可不象是我认识的你,倒像一个阴森讨厌的死虔婆!”翼安王的声音低沉下来,脸色亦变得阴郁而冷漠。

夜飞雪迅速坐了起来,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伸出了藏得好好的爪子,准备抓人。翼安王眼明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搂得紧紧的。

“啊哈,没打着。我说,夜飞雪,你可真够野蛮真够泼辣真够凶残的,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你是只喜欢对本王一人动手动脚的呢?还是连带着对你那位萧庄主也这样?不用猜,你在萧慕白身边的时候,一定是秀声细气,像极了那些风一吹就倒的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对吧?”

“我就野蛮!我就泼辣!我就凶残!你不用扯上别人,我就是喜欢对你一人动手动脚,那又怎么样!”夜飞雪张着大嘴就去咬他的手。

“老天!”翼安王一抬头,放声大笑了起来:“夜飞雪呀夜飞雪,你可真该照照铜镜,看看你自己脸上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的表情。对对对,就是这种表情,为了你这幅表情,本王也绝不后悔把你拖进这趟混水里。”

“哎,小王爷,我得给你把把脉,瞧瞧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什么的。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激怒我?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跟我吵嘴呢?我说你这人看着都不向一个王爷,倒向个地痞流氓。”

“对呀,本王就喜欢激怒你,看你张牙舞爪的样子,真正是再有趣没有了。本王可不爱看你皱眉沉思的样子,或者是脸上挤出令人毛骨悚然假笑的模样。当你变成那幅样子的时候,你看起来,又奸诈,又可恶,跟那些满肚子花花绿绿肠子的蠢女人没什么两样。”他笑嘻嘻的把夜飞雪两只“张牙舞爪”的“爪子”放进被窝里,又细心的替她搂了搂披散在眼前的头发。

但是,很快他就从夜飞雪身边跳了起来,脸色变的十分严肃。他飞身向外跑去,夜飞雪亦跳了起来跟着他一起往外跑。随即便看着远处地平线上灯光一片,伴随着腾起一片灰尘,一阵阵的马嘶之声和马蹄之声,也随风传来,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大,根据灯光的数量和马蹄的声音来的判断,来的,应该是一支至少有上千人的军队。

夜飞雪有些害怕,不自自觉得往翼安王身边缩了缩,轻声说道:“喂,来抓你了,这可怎么办?”

翼安王的脸色十分凝重:“应该是骠骑营的人,我绝对不能落入他们的手中。”

夜飞雪的脸色渐渐发白,有些着急的说道:“那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去野地去躲一躲!”

翼安王又是摇了摇头,说道:“躲?我跟你?这可往往哪里躲?这里是平原,根本就没有高山、树丛给我们躲藏。我们现在冒冒然的出去,必然会被他们发现。”

说话间,这支军队,竟已到了村庄之中,马蹄声之响,已然吵醒了村里的人。有好几户人家点了灯,出来一看到这么多军人,全都懵在了那里。

只听一个男子的声音高叫道:“诸位乡亲不用害怕,我们是京城的骠骑营,我是参将陈飞虎。奉皇上旨意,抓捕钦犯薛飞及其从谋,凡有人胆敢私藏包庇的,一律以谋反之罪而定,当灭九族!”

听到这里,翼安王笑了一下:“嘿嘿,瞧瞧,原来是来抓你的!”

夜飞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真不明白,在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那陈飞虎又高声叫道:“村中所有男子,全都给我出来!”

夜飞雪浑身一振,脸色苍白转目向翼安王望去,这可怎生是好?躲又没地方躲,藏又没地方藏?她现在恢复了女儿身,当然可以自保,那么他怎么办?

这时,村中的男子大都已经不情不愿的出去了,几百个火把之下,人人的面孔都照的清清楚楚的。

那陈飞虎冷笑一声,吼道:“拖拖拉拉的怎么这么慢,来人,去给我到每间屋子仔细搜索,凡是这个村庄里那些公的,不管是什么,都给老子请出来!”

众士兵齐声声的应了一下,开始一间间的搜索起来,顿时女人的惊叫声,喝骂声响成一片。眼见着那些士兵向这边搜索过来,夜飞雪急出了一身冷汗,极目向屋内看去,只见屋中陈设简单,连个柜子都没有,根本就不可能藏人,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那婆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低声道:“这位公子,外头那帮凶神恶煞说是来抓什么逆贼的,但你们俩位若被抓住了,那可就要被浸猪笼了。这可怎生是好?”

夜飞雪的脑袋本已空白一片,此时,见婆婆进来,不由眼睛一亮,急忙拉着她的说央求道:“婆婆,但求将婆婆的衣衫和包头头巾借来一用!”那婆婆虽不明她意,但仍是飞也似的跑了开去,只一会儿,拿了件蓝花粗布的对襟大袄和蓝花的包头巾一块来。

夜飞雪将衣服往翼安王怀里一塞,低喝道:“赶紧换上!”

翼安王“啊?”了一声,身不由已被她牵着,压在了床上。

紧跟着,夜飞雪从医箱里拿出几张膏药,不由分说,“啪啪”两下就贴在了他的脸上和太阳穴上,然后,再拿出向那块那块包头巾,毛里毛燥乱七八糟的包在了她的头上。

跟着,夜飞雪将自己的一头黑发扯乱,再把医箱什么的胡乱塞进被窝,又将盖在被子上那件一看就知道是乡下姑娘穿的大花棉袄一披,光着脚拖着棉鞋就要往外跑。

此时,翼安王已然明白了她的企图,他一把拉着她,又是感到羞辱又是愤怒,低声道:“你疯了,你以为这样人家就认不出我来了吗?要是我穿成这样被抓住,会毁了我一世的英名。”

夜飞雪想了想,又从被窝里的医箱里找出瓶药水来,伸出手来,一边用些药水他脸上抹来抹去,一边冷冷的说道:“第一,我没觉得你有什么英名可言。第二,我们实在没地方躲藏,而我又是不想你被他们抓去,没的连累了我。”

翼安王又好气又好笑,无可奈何地躺在那儿任她折腾,口中懒懒道:“没见过比你更笨的人,我是说过我们俩人是没办法躲,你人又笨,又不会轻功,往外一跑,就让人给发现了。但我一个人,随便躲随便藏也不会让人发现。你现在是女儿身,你有什么好躲的呀你!”

夜飞雪一愣,双手滞在了他的脸上。翼安王却是嘻笑着望着她,只身子似有些微微发抖,脸亦有些火热滚烫。烫到了令她几乎疑至自己已经在盛怒之下,狠狠甩过他一巴掌了。

强压下怒气,夜飞雪厉声低吼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在那儿为你干着急?”

翼安王笑出声来:“本王就喜欢看你为我着急的模样!”

啊,啊,啊,这个混蛋!

夜飞雪怒极,恨恨调转目光,只怕自己再看他一眼,就要被他气得吐出血来。心下却终归是忿恼,伸出手来,狠狠在他臂上掐了一把,这才风也似的向外奔去,一边奔跑一边叫道:“将军……将军……”身后的婆婆失声叫道:“姑娘,你可是魔疯了不成?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听得她的叫声,几个士兵举着火把走了进来。

夜飞雪立即跑上前去,跪在地上哭叫道:“几位将军,行行善,我姊姊……我姊姊得了痨……不,不是,是我姊姊得了肺热,一直咳,一直咳,都已经咳出血来了,几位将军求你们帮着去看看。”

几个士兵被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模样好生吓了一跳,不由自主退后两步道:“你干什么?”

仿佛应正她的说法,屋里的翼安王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那几个士兵面面相觊,一个队长模样的士兵仔细听了听,迟疑地说道:“小娘子,你刚才说你姊姊得了痨什么?我听你家姊姊咳得这么厉害,可别是什么痨瘵之症吧!”

夜飞雪抬头望着他,失声道:“你怎么知……”随即立即用手捂住嘴马,眉目之间满是慌忙隐瞒和遮掩之色,吱吱唔唔道:“不……不,不是,是……是肺热,是肺热。将军是军中之人,准有好药,还望将军施舍一二。”说着,上前就要去拖那个队长。

她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早就惊住了那几个士兵,在军中,最忌讳的就是得了各种传染疾症,这痨瘵之症也是其中之一,他们若在这里不小心被染上了,带回骠骑营中那可是泼天大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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