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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徐家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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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了这么久,又是除夕,荣长宁不打算找不痛快惹得一家人过不好年,借故和荣苓离开了。

荣若叫了两个年小的下人到后院池塘去捕鱼,好像是忘记了前不久自己才被诬陷过还被父亲狠打过一通。

荣长宁握着暖炉跟着荣苓走在池塘边的小桥上,隐约看着落雪枯枝后面站在冰面上的荣若,突然冷笑了下说到:“多新鲜呢?主母尸骨未寒,小妾就急着坐到主院里去。”

“若非父亲许意,她也没那个胆量。再者,往年她也是坐在那个位置和父亲母亲说话的,倒也算不得什么。”荣苓明白自己这个妹妹并非容不得徐姨娘坐在那个位置上,只是回想起母亲心中有些伤怀,又多添了些对徐姨娘的不平之气罢了。

荣长宁点点头:“阿若是个心宽的,心宽些好。”

“阿若的性子像母亲,不记仇也不记疼。”

“不记疼可就算不得好事了。”

“听说衡凉老家那边来了人,过几日就该到了。”

“衡凉?”

荣长宁对衡凉并没有什么记忆,也就是小时候在那边住过一阵子,也是那个时候多情的父亲认识了徐家的女儿、现如今的徐姨娘。

至于其他的记忆,也就只有一个‘远’字,自己跟随父母亲乘大车晃晃悠悠行将一个半月才能到皇城。

山高水长的,也不知道衡凉的人捱着年关到皇城来要干什么,荣长宁止不住问了句:“来的是什么人?徐家的还是荣家的?”

“不清楚。”荣苓摇摇头:“徐姨娘这两日不是腿疼就是头晕,父亲没事就往麓笠院走,说不定徐姨娘又闹出什么事,从老家叫来了人吧?”

“叫人?”听到这荣长宁就忍不住笑了:“她以为这是行军打仗?兵力不足要请援军?”

“也说不定是谁家的孩子想要投奔父亲,父亲虽说官职不大但到底是皇城中,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总归是能说得上话的,而且姑父是朝丞啊。”

“如果说是谁来投奔父亲,那就是前院的事了,咱们更不该多问。”

闲聊间,荣长宁瞥见几个丫鬟毛手毛脚从梅林里钻出来,奔着侯府后门的方向去。

荣长宁本也没当回事,可没多一会又见到几个丫鬟朝后门跑去。荣长宁扬扬下巴,小冬过去叫了个小丫头询问,没一会便回来:“小姐,不知道这群丫头从哪听说,白氏长房长孙白楚熤今日回来复命。”

“那个不到二十便敢统领三军北征的少年将军?”

听荣苓这样问,小冬点点头:“太子亲自到轩辕门去迎呢。”

“除夕能叫太子出宫迎人,皇城里倒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了。”荣长宁转而问到:“和咱们侯府有什么干系?”

“不知道谁带回来的消息,说是白将军会从咱们侯府后门路过。都打算去瞧瞧这小将军是不是三条胳膊六只手,青面獠牙的,能把北塞蛮人吓得闻风丧胆。要不小姐也去看看吧?”

荣长宁忍不住扫人的兴,冷冰冰的回了句:“今个除夕,家中女眷到外面走动不合规矩。”八壹中文網

“我也想去看看这个能叫太子出宫迎接的人是个什么样呢?”

荣长宁提醒找那荣苓:“长姐,这属实不和规矩。”

“站在门槛里面瞧一眼也没什么,不算迈出府门。”

这到后门本就没多远,荣苓拉着荣长宁走几步出去便见到开了半扇的后门,门口围着好些丫鬟小厮挤挤插插的站在那,门外也站着不少别家的人。

荣长宁拉住荣苓隔着几个小厮站的离门远了些,两人衣着都较为素朴,应该也不打眼。

一阵风刮进门扑到荣长宁的脸上,这阵寒凉刺痛人双眼,眼睛止不住的就红了。荣长宁刚想抬手去擦眼睛蓄出来的泪珠子,便见门口高头大马疾驰而过,马蹄扫起地面千丝细雪。

马上少年身披寒光战甲,无意回眸瞧了眼百宁候府的后门,扫过人群一眼瞧见了唇红齿白远山眉如黛的荣长宁。

没有三臂六手没有青面獠牙,荣长宁并没有看清他的样貌,只是记得那双眼睛太干净,像雨打奉江水漾出的涟漪。

这样的一双眼睛,如何见得了战场上的刀光血影?

那人就像风一样,带着身后六七人刮过荣长宁的眼前,直奔轩辕门而去。

这会被寒风刺出的眼泪刚好掉了出来,荣长宁赶忙回神擦干净自己的脸:“这风太急了。”

荣苓拉着她的手:“那咱们回吧,我倒是没看清他长个什么模样。你看清了吗?”

荣长宁摇摇头:“我也没有。”

荣长宁只记得那双干净的眼睛,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澄澈的双眼,或许是自己看错了,那人疾驰而过,自己连脸都不曾看清,怎么可能看清一双眼睛呢?

想着荣长宁便又问了句:“听说白家长房就这么一根独苗,当家老夫人也忍心放他去北塞?”

“白家世祖追随祖皇帝南征北战,往上几代人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到了这一辈的顶数长房人丁薄弱,就剩下这么一个。要说真舍得那是不可能的。”荣苓慢下脚步闲说着:“不过效忠皇权更是他们的使命,几代人都刻在了骨血里。长房老夫人是昭帝亲封的应国夫人,在大义面前,再舍不得也得舍得了。抛开爵位不说,白楚熤年纪轻轻官职与在朝堂上的威望就已经远在父亲之上了。”

荣苓看起来柔柔弱弱,对于前院的事心里倒是清明的很。见到荣长宁闷不吭声,荣苓又提了一嘴:“就算没有爵位庇护,这白楚熤也算是一战成名,在皇城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咱们不是还在礼部岳尚书家的私塾读书?岳尚书,可是白将军的外祖父,麓笠院的早就眼馋惦记上了。你呢?过了这晚,你可就十五了。”

“我?”荣长宁回眼瞧了瞧长姐,眼圈还是有些红红的:“我不急,也不在乎。荣芯稀罕就让她稀罕去,这样的人可不见得是好嫁的。”

相比长姐出阁荣若顺利袭爵,还有麓笠院该有的报应,成婚总显得无关紧要。

夜里吃完父亲说的那顿家宴,荣长宁便没有多在主院逗留,自己借着透气的功夫到新起的祠堂去给祖宗敬香,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听外面的爆竹声,不知不觉中便潦潦的过了这一夜。

直到天快要亮了才转身回自己绾清院准备歇下,临要躺下了还不忘叫住小冬:“先前准备好的银豆子,给咱们院里的人发下去吧。你自己也早些歇着,我这没别的事了。”

“奴婢都记着呢,小姐就不费神了赶紧睡下,免得一会请安时瞌睡。”

“嗯。”

荣长宁嘴上应着,躺下了却还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小小的人堕入软和的褥子里,身子像躺在棉花里了一般轻。

一双月牙似的眼睛望着帷帐,不自禁的去想白日里见到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笑起来,定也极好看。

自己这又是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荣长宁一掀被子裹紧自己,闭上眼迫使自己赶紧睡去。

可刚闭上眼睛,心里又不禁嘀咕,衡凉要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初五一大早,荣长宁一直好奇的人,便登上了百宁候府的门槛。这样算算,来人是该在路上过的年。

难怪徐姨娘院前院后的忙着,急着腾出空院子来,是要给这些人住。

前院花厅茗香拂面沁人心脾,坐在荣长宁对面的人痴肥臃肿,紧盯荣长宁,怎么也不肯挪开那双‘拮据’的眼睛。

这男人手腕上戴着金钏脖颈套着项圈,金镶玉的大锁挂在胸脯前要多累赘有多累赘,简直俗不可耐。身上披着毛绒平顺光色润泽的灰鼠皮袄子,瞧里子衬的料子也不是寻常货色。袄子下面压着深紫泛金的衣衫,明明是华贵之色,穿在这人身上却显得有些粗浮滑稽。

荣长宁端起茶水轻咽了一口,不去看这人。

上座之人是荣长宁远房表姑母,姓徐。也是荣长宁眼前这呆子的母亲。

要说姑母,荣家的表姑母都有一箩筐,远的更是数也数不过来。这位之所以特殊,不过是因为徐姨娘的缘故。

论起远近,她不偏不倚是徐姨娘嫡亲姐姐。也正是这位姑母,把自己庶出的妹妹、如今的徐姨娘送到父亲跟前。

想到这,荣长宁若能对眼前这全然不讨喜的呆子再有半分好感,那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这户人家唯一可取之处,也就家境殷实。徐家与荣氏一族一样,都是商贾出身富甲一方,一入衡凉便也无人不晓荣徐二姓。

只是荣家老祖早早谋划将后人送入庙堂,才有了今日的百宁候,当地的声望自然大大压过了徐家。

但这位姑母来了,荣川也依旧论着辈分与年纪尊称一句‘表姐’。

“诶,哪个是你家荣二?”

听到人唤,荣长宁抬了抬眼,见到荣川摆手,荣长宁也只好起身问安:“见过表姑母。”

“哦,这就是小长宁啊?当初在衡凉见了一次,还是个豆芽大的娃娃,现在也是亭亭玉立惹人疼爱呦。”说着这位衣着华贵的姑母挤眉弄眼示意她那个蠢顿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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