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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锦上娇 > 第二十三章 婉拒

第二十三章 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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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在心里想过,为什么岳楚儿的发冠这么容易就掉了,头发也这么容易的散了,叫太子看出来她是个女儿。

或许是因为久经沙场,心里才会时不时的起疑,想得太多。

他的一颗心,从岳楚儿的离开便一直悬着,直到姜宁说岳小姐已经送回府上,这心才算放下。

本以为岳楚儿突然被送走她会很不高兴,但却听姜宁说,岳小姐是哼着歌进府门的。

……

得知岳楚儿和白楚熤单独出去荣长宁并不生气,甚至连一点情绪都没有。反倒是荣若,气到不行。

学堂上一直心不在焉,一回家便被荣长宁拎去绾清院背书。

离怨闲来无事便带着下人出去转,实则是想去打探些什么,直到太阳西斜才回到侯府直奔绾清院去。

见到荣长宁别的没说,自己给自己倒茶告诉荣长宁:“三月北郊春猎,太子亲自到北郊巡查部署,白将军随行。”

末了还添一句:“岳楚儿也跟着去了,不过没多一会便被人送回岳家了。白楚熤没亲自送。”

荣若听完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三心二意,算什么男人?”

荣长宁端坐于上,手持戒尺一抬眼,神色冷峻只说了一个字:“写。”

荣若便怕的像个兔子一样乖乖抄书,不敢再搭茬。

“长宁,有句话我本不该说到的。”离怨的话茬刚说出口,荣长宁便笑了:“也就是离怨哥哥你,换个人说这句话,我都要顶上一句:不该说就不要说了。关上院门倒也没什么能说不能说的了,何必客套?”

听到这,离怨倒是放心的说了:“他这样在乎岳家小妹,想必以后是少不了折腾的。纵然你嫁过去了,也没法安下心过日子。”

“往后的事谁说得准呢?”荣长宁就这一句话搪塞,也不说别的只是闷头看着荣若写字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离怨见荣长宁不想再提这事,便也不好再说下去,和荣若对视一眼嘴角动了动,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最后伸手掏出一个盒子递给荣长宁:“给你带回来的。”

可荣长宁却没有亲自伸手去接,而是示意小冬拿给自己,打开盒子一看,是上好的玉质狼毫,笔杆色沉而不浊。

“好马配好鞍,你字写得好,丹青作得也好,这笔与你正相配。”说着了,离怨就那么痴痴的望着荣长宁。

“这样的好东西,费了离怨哥哥不少心思吧?”

“只要你开心,多少心思都是值得的。”

小冬和荣若对视一笑,都觉得这白将军无意,离怨倒是个值得托付的。

可不曾想,荣长宁将盒子盖好转而递到了荣若面前:“阿若去年生辰离怨哥哥不知道忙些什么,拖在北浔迟迟不来,这笔就当补上给阿若的一份礼,也当是赔罪。”

突然收到这样一支上好的狼毫,荣若本来是很高兴的,可想到离怨却也不好直接收下,握着笔小声提醒荣长宁:“二姐,这……这不好吧?”

她这一番,叫离怨彻底的看明白了荣长宁的意思,她被圣上许给白楚熤,就算白楚熤对自己无情她也不会再看别人一眼,就算是离怨,她也一样保持应有的距离。

轻舒一口气转头和荣若说了句:“没事,你好好收着,就当我赔罪。今年定不敢忘了你生辰,否则要再搭一支狼毫出去了。”

说完几个人笑笑,离怨便起身:“我答应了荣叔叔,回来了就去主院陪他下棋的,就先去了。”

荣长宁点头,起身目送离怨出屋子。

估摸着人出了院子,荣若才打开盒子瞪大了眼睛看:“真是好东西啊。二姐你怎么不留着?往常离怨哥哥送些东西,你都照单全收的!”

“你都在这坐着,就给我一个人?怕是不妥吧?”

“嗨……我当是什么呢?我不会介意这种事的,离怨哥哥知道我的脾气,本就不喜欢写字,写得也不好看,他不送这个定会找补些别的。”荣若一把将狼毫推到荣长宁面前:“还是二姐你留着吧,我拿也没什么用。”

荣长宁却又给推了回来:“你还是不懂。”

“懂什么?”

“你呀。”荣长宁一戳荣若的额头:“你什么也不用懂,好好把书上的东西读会背下来弄懂就行了。这笔你收着,不是说好马配好鞍?虽说现在你这匹小马驹还差点意思,先把这好鞍留下,日后你驰骋疆场的时候直接就能用上了。”说完荣长宁会心的朝荣若笑了笑。

旁人看不懂离怨,荣长宁心里却明白的很。

他见白楚熤一心只有岳家小妹,又见白楚熠性格刚硬不容人违拗,三年夜长梦多,离怨便觉得荣长宁这婚事多半不会成,于是就送了这支狼毫,侯府里独有的一份,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思。

可荣长宁是定要将这门亲结下的,就找个由头将这支笔转赠荣若,表明自己心迹。看离怨稍显落寞的样子,应该是读懂了荣长宁的意思。

打那以后他在没有单独一个人见过荣长宁,要么拉着荣若,要么早早去主屋等着荣长宁来请安吃茶。

纵使两人还像从前一般说说笑笑,明眼人也不难看出这两人的距离远了一截。具体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只是叫人觉得不如从前一般了。

离怨坐在上面陪着荣川下棋,荣长宁坐在荣川身后静静的看,若是没人叫,荣长宁断不多说一句话。

棋盘之上战事焦灼,荣长宁正看得入神,小冬便匆匆走进来,伏在荣长宁身边说了句:“撷兰院的毓姑姑来了,说叫小姐你过去一趟。”

荣长宁点了下头,等着小冬出去才对荣川说到:“也是许久不与长姐说话了女儿想去看看长姐。”

荣川意在棋盘,也没有什么想和荣长宁说的,便点了点头:“去吧。”

长姐这会忙着皇后娘娘的寿诞贺礼,平时没有什么事轻易不叫自己,只怕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想到这荣长宁不禁提快了脚步。

直到进了长姐闺房,见到绣架上就快绣完的万寿图从中间撕开,荣长宁便明白长姐为何突然叫自己了。

“长宁。”荣苓抬起泪汪汪的眼睛:“这怎么办?我没日没夜绣了快有小半年了……”

荣长宁伸手摸向裂开的痕迹:“这不就是剪刀划的?”

荣苓点点头:“是。”

“那长姐哭什么呢?”

“我……”

荣长宁唤到:“小冬,关上院门,带着毓姑姑挨个下人去盘问。”

“是。”小冬领了命转身跟着毓姑姑出去。

“长姐。”荣长宁跪坐在荣苓身边握住她的手:“你是要做太子妃的人,等到太子继位还要统领后宫。”

随后荣长宁拿起案上浅紫色绣幽兰的帕子,擦掉长姐脸上的泪花,语气徐缓的讲到:“曹丕打孙权,郭后居于永始台,大雨磅礴宫殿都被冲塌了,她去还能稳坐永始台。楚昭王出游,王后贞姜留在浙台。江水怒至,使者要接王后去往他处却没带信符,王后便留于宫中,宁死不动分毫。长姐要做太子妃,日后也将是为后者,不论胆识还是气魄都不能与寻常女子相提并论。纵使泰山崩与面前,也要岿然不动稳坐东宫,大难将至,眉头也不能蹙一下。更不能遇到些小事,就甩下泪珠子。”

“嗯。”荣苓将荣长宁的话听了进去,点点头伸手抹干净泪角:“那……我该怎么办?”

“长姐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办。”荣长宁想了想又问:“如果母亲在,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办?总之不会是坐在这哭。”

荣苓抽了下鼻子,缓了口气:“这绣面算是毁得彻底,不想白费这么些心血也是没有办法。你带小冬去盘问下人,我开小库房看看有没有可能弄些别的东西顶上。”

荣长宁跟着点头:“好。”

眼见长姐走了,荣长宁回身颓然坐在绣架前捧起长姐的心血。不知道长姐绣了多少个日夜,刺破了多少次手指。

宫中最不缺奇珍异宝,除了非同一般的心思,长姐还能拿什么替代呢?但这些女儿家的心思,又都顶费时辰。

荣长宁盯着残破的万寿图许久,伏在绣架双手杵着自己的下巴发呆,看起来有些疲惫也有些伤神。望着梁上自来自去的小鸟,觉得这府里十分压抑,很想出府走走带外面去换换气。

手里拨弄着小巧似燕尾的剪刀,心里还得想着该怎么提长姐找补。

直到小冬进来:“小姐,咱们这样大张起鼓的审问,怕是打草惊蛇了。”

荣长宁回身难得撅起了嘴委屈极了,像是母亲还在身边一样,良久才说到:“就算你不打草惊蛇也是问不出什么的。府上边除了大小姐阿若和父亲,不就只剩麓笠院?可咱们也不能空口白牙说什么是什么。”

“那……那咱们也没证据。”

“这件事,暂时不能叫阿若知道。”

“是。”小冬应声心里恍然想起了什么,又坐到荣长宁身旁小声问了句:“小姐,你说活着的人重要还是去了的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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