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锦上娇 > 第五十四章 大雨将至

第五十四章 大雨将至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荣长宁疑惑的望向窗外,心里总觉得不对,这阵细微的味道一定不是自己太过敏感生出了错觉。

“你叫小秋出去随处问问看。”

“是。”小冬虽没有嗅到什么,却还是听了荣长宁的话,带着小秋出去到院子各处翻找,并么有发现什么腐烂的东西。

下人尽力翻找没有找到,荣长宁便没有再问,兴许真的是自己出现了错觉。沐浴过后小冬多端了两盘果子放在帷帐外的柜子上,想着荣长宁该是嗅不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了。

第二日一清早,荣长宁起身忙着带着两个弟弟去念书,便将昨日嗅到的那股奇怪的味道给忘了。

帘子外马蹄轻踏石板叫人觉得莫名心安。

到了岳家,几个人匆匆朝里走,白楚熤故意放缓了脚步轻喊了声:“荣二。”

荣长宁回头,见他正朝自己摆手像是有话要对自己讲,便朝回走了几步:“有事?”

白楚熤四处张望着,看着周遭除了姜宁和小冬再没别人,这才说到:“祖母说你箭法好,咱们家在北郊恰好有处庄子,紧挨着猎场。后面有片树林还有一处山头,上面也有些野兽。再有小半月伏荡天就要过去了,入了秋,府上差人去各家递帖子,办个秋猎。”

“这是白府的事。”荣长宁后面还跟着半句‘问我做什么’没有说出来。

“是白府的事,祖母特意嘱咐,叫知会你一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应国夫人今日设宴明日上香,后日叫上几个官眷品茶说话,不过是想叫荣长宁多往白府走又不惹人眼,以此多与白楚熤接触。

见荣长宁想了一会,白楚熤以为她是不大想去,追着问了句:“你怎么了?若是累了不想走动,那便作罢,不打紧。我去同祖母说。”

“我只是想……”

“嗯?”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阻隔,荣长宁最后只挤出了一句:“我只是觉得,你我之间关系微妙,我不宜与老夫人走得太近。”

“微妙?”若不是荣长宁提醒,白楚熤差点忘了先前两人之间还有个为着岳楚儿而定下的荒诞约定,最后有些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深沉,想了想话锋一转:“你家的事,可有眉目了?”

虽说徐姨娘现被禁足,可家中大小事都还是被她一把掐着。荣长宁想找些什么看些什么,总是多有阻碍。别说是眉目,连根毛都不曾找到过。想到这,她只得摇摇头。

她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不显失落,但白楚熤却看出了许些无奈。

“如果往后祖母邀约,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只管告诉我,我想法子替你驳了。”

荣长宁垂眼笑了下:“老夫人人好,处处为我着想。倒不是我不愿意与她亲近,只是怕眼下我们亲近了,以后你会多有麻烦。而且最近我总是觉得,我住的院子里有些不对劲。”

两人朝前走着,白楚熤小声问:“你只管放手做自己的事便好,你家里的事稍有棘手,一年时间属实短了些。眼下还剩小半年,要不……”

“将军放心,不会误将军的事的。”

见到白楚熤不回答,荣长宁又问了句:“你和岳小姐,还别扭着?”

白楚熤抬手蹭了下自己的鼻子,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有心情管我?你那个妹妹到底为什么被禁足,你心里有数吗?”

“怎么?将军知道什么?”

“放心,就算知道我也绝不多说话。”

“将军是明白人,长宁也安心。”说罢荣长宁抬眼看向白楚熤:“夫子快来了,别迟了。”

说罢荣长宁紧着走了几步,留下白楚熤在后面。

百宁候府人也不算多,却处处是暗箭。她尚且自顾不暇,却还想着自己,白楚熤轻舒了口气,不禁觉得祖母与太子殿下都说过的那句‘论为人,荣二更有大家风范,更适合娶回家做嫡妻,相守到老’。

他并非想要避讳自己对荣长宁的欣赏,只是自己才与岳楚儿断了情丝,转而心悦荣长宁,这叫白楚熤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荣长宁,还是只拿她当喝过苦药后的蜜饯。

眼看着白无纤尘的身影朝连廊深处走去,白楚熤的心里也清明许多。负着手勾起嘴角跟在她身后朝前走。

……

落英缤纷青青芳草,朗朗读书声不绝于耳,闷热之际几片闲云悠悠飘来遮住了太阳。天,霎时暗了下来。

夫子摇晃着大蒲扇,虚着眼睛也看不清手里书上的字。坐在前面的荣若有些窃喜,只盼着雨赶紧落下。

老天也是不辜负荣若的期望,雷鸣滚滚暴雨倾盆而至。砸在地上的雨水直接飞溅致屋中,女席这边有个姑娘吓掉了笔,那些公子哥也是抻长了脖子朝外瞧,只有荣长宁不动如山的坐在案前等着夫子说下半句话。

远处小厮斗笠都来不及带,顶雨冲过来将窗户关严实。梨木屏风另一端的几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开始起哄:“夫子,看来今日天公不作美啊!”

上面胡须发白的夫子放下书本,轻舒了一口气:“也罢,今日便不念书上的东西,关起门来说一说这雨。”

有人不明白,直问:“雨?雨有什么好说的?”

荣若斜后的高进听了率先开口:“今年夏季雨少,连奉江水面都比往年低了很多。这场雨也算是久旱逢甘霖。”

“国公府的庄子多数不在皇城,高家哥哥不必担忧这个。往年晋阳最容易干旱禹城最容易遭涝,今年倒是没听说这两个地方闹过荒啊灾啊的。”

岳庸之正襟危坐,开口言到:“我看过邸报,疆域一带倒是涝得很,地里的秧苗长起来一茬便冲尽一茬,收成未必可观。百姓家中的余量怕是熬不过这一年。与之相邻南疆各部顶着同一片天,日子也不会好过多少。怕只怕他们日子不好过,要问咱们借粮呢。”

“南疆王诡道无常,对于疆域更是虎视眈眈,裕王父子驻守疆域多年,明里南疆不敢,暗里可不少使坏。更怕的是人家借不成,要来抢呢。”

“欲王父子在疆域也有快三年,算算该是换防的时候了,不知道这次朝廷会派谁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了白楚熤。驻守疆域可算不得什么好事,若不是当年裕王妃病逝,欲王悲痛欲绝,也不会带着自己儿子跑去疆域那狉獉之地去。

他们这样看着白楚熤,难不成心里都以为圣上会派他去?荣长宁听了垂下头轻笑了下,只当是闲话随便听了听。

夫子本意是想吟诗作赋,不想这些人话赶话居然说到了这,再往下便是朝政,不好多说,于是一抬蒲扇问白楚熤:“将军怎么说?”

荣长宁这才抬起头朝白楚熤那边瞧了瞧,只见白楚熤惬意的坐在那,只含蓄的说了句:“营中操练辛苦,一场雨能凉快些许。”

“荣二姐呢?”高进好事的朝荣长宁这边看了看,荣长宁一抬头看向夫子,夫子也点点头:“二小姐随便说说便好。”

荣长宁看了看窗:“近日天热人容易发汗,换下来的衣裳便多些,下人洗的也勤些。今日这雨突然,不知道那些丫鬟收的是否及时,若迟了或是手忙脚乱扯坏了衣裳或是淋病了下人,又该是一笔开销。”

旁边席上的男人听了先是不明所以,后来尽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荣二姐还真是贤惠!”

明明是在嘲笑荣长宁见识短,却说成是‘贤惠’,话里有话,荣长宁也不是听不懂,只跟着笑两句作罢。

白楚熤听了荣长宁这话,当即明白荣长宁是怕这些人嘴上没个把门,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又传到外面去,才故意岔开话。

有些人明白了,像岳庸之一样闷不做声;有些人却不明白,像高进似的一直再笑。

白楚熤听不过这笑声,跟着说了句:“荣二小姐德才兼备,圣上替我定的人,自然是顶贤惠的。”

这句话说完,再没有人敢笑,荣长宁更是双颊通红,抬起袖子掩了下鼻子,心里却焦切的盼着这雨赶快小些好回侯府去。

可这天偏像是漏了个窟窿,雨点落个不停,下出去了半个时辰。

人尽被请到花厅喝茶,荣长宁同几家小姐去后院与岳夫人说话,自然也见到了岳楚儿,她端着小声小气的说到:“雨照这么下着,奉江水可是要涨起来了。”

“是啊,往后游奉江更是要小心了。”有好事的朝荣长宁看了一眼:“省的不小心掉进奉江去,你说是不是?荣二小姐?”

荣长宁手里捧着茶本不想搭话,可抬眼见人都在瞧着自己,也是不得不迎合了句:“说的是呢,这合兴楼不知道拆了多少折说。不过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一件事那么几句话,活像是田垄地头大树下边嚼舌的粗婆子。都说合兴楼说书的功夫厉害,舌灿莲花死物都能给说活了,可我听着怎么都觉得寡淡,还不如绑在磨盘上的驴子叫有趣。”

说完荣长宁垂眼咽了口茶,原本将话引到荣长宁身上的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平时多一句话也不愿意说的荣二,指桑骂槐也是这样有板有眼。而自己,却敢怒不敢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