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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天上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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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在仓库阁楼,被我们找到了。”靠近小操祈的耳边,警备队长小声汇报道。

几个警卫队员,推着一个手被绑在背后,眼睛和嘴巴都被胶带封起来的老人进到仓库里,把他按在一张椅子上。

警卫正打算撕开绑在嘴上的胶带,一夜举起刀鞘制止了他的行动。小操祈拿出遥控晃了晃。

“啊,我不需要对话,直接问你的脑子。”

“小祈,给我共享一份。”

小操祈点了点头,按下了遥控器。

原本还在微笑的两个人突然脸色剧变!小操祈一把抓住木原幻生的头发,用力一扯!露出了皮肤伪装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大叔的脸。

“喂!慢着!食蜂!”

不管美琴在后面喊,小操祈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小夜!你先去!”

“啊!明白了!”

时元在背后聚集,瞬间化为光翼在背后展开。一夜一飞冲天,进一步加速向着‘才人工坊’冲过去!刚刚那个人的脑子里,木原幻生那句话还在脑海中回响。

【你们在这里,就说明你们不在‘那里’,你们不在,‘exterior’还守得住吗?】

“嘁!那个老混蛋!老谋深算倒是有一套!”

坐车半个小时才能到的路程,对于一夜一个人来说只要十几秒就能到达。‘才人工坊’外壁表面还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是正门的金属要塞门被切开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大洞。看来那个老头子要不不是一个人,要不就是拥有某种强力的武装。。或者。。能力。。

冲进设施里,设施内部一片漆黑,隔离门全部被工整的切开,切口边缘上附着着寒气,感知范围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被集中在‘exterior’(外装代脑)的整备室里。剩下的人的位置。。没有?

能感觉到,凯兹和御坂妹妹在楼顶,但是,整个‘才人工坊’里没有自己不认识的时元!?

到底是怎么回事。。摇摇头,想太多也没办法,总之先去楼顶,既然凯兹他们没有呆在医疗室里,那肯定是有什么理由让他们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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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焦急的盯着前方,让司机把速度飙到全速的小操祈和还没跟上状况的美琴,正在被堵车所苦。

“没办法了。。‘exterior’,第一到第十三。。!!”

小操祈突然一呆,身体仿佛失去力量了一般往车窗上一靠,随即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急忙给一夜打电话,但是一夜的手机却不在信号范围内!

“到底是什么状况啊!给我解释清楚!”

“。。。嘁,我们的据点被袭击了,里面最重要的装置,我的能力增幅器‘exterior(外装代脑)’被木原幻生抢占了!那个东西可以让所有登陆了的人使用‘心理掌握’的能力!可是那个需要好几天的时间登录。。到底是怎么。。”

这都不是关键!知道相关登录,加速,解除限制,自毁密码的人只有小夜和自己,如果外装代脑被登陆了,那不是说明!

——滴!

原本堵在前方的几十辆车突然让开一条通往应急车道的路。

“走应急车道!全速开过去!嘁!如果不是不能用‘exterior’的话。。小夜,一定要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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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巨大而漆黑的力量的洪流,化作赤红色的闪电,在‘才人工坊’的顶上聚集闪烁,仿佛暴雨未至雷霆先鸣的天空。散布到全世界的妹妹们都在同一时刻昏倒,御坂网络的全部演算力如同有形一般聚集,压缩,在天空密布的乌云中翻腾咆哮。

“喂!凯兹,10032没事吧!?”

推开天台的门,一夜冲上天台,但是已经昏倒的凯兹和御坂妹妹却不能回答他的问题。回答他的,是天上那充满了恶意的庞大力量。连躲避这个意识都来不及出现,波涛汹涌的力量一瞬间涌入一夜的体内,瞬间冲垮了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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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啊。。。”

远远的坐在车里,美琴和小操祈就能看到才人工坊上那电闪雷鸣的现象。以及随之升起的,一个明亮的光球。逐渐靠近,能清楚的看到那个光球在逐渐变为一个巨大的,类似表盘的物体。

两个人跑到楼下,映入眼帘的表盘远比在车上看到感觉大得多,不只是外形物理上的大,更是一种极度强烈的,来自于灵魂本能的强烈压迫感!五感都在收缩,因为过于无法理解而拒绝去感知;四肢在颤抖,仿佛那是理所当然一样,一点力量都使不出来。

表盘从原本的五六米逐渐扩张,最终直径到达了将近十米左右的感觉才停止了扩大。白色与金色的华丽花纹爬上整个表盘,巨大的光带逐渐浓缩,如同发散着神圣光芒的布匹一般,不断交织,重叠。这个过程中,又有更多的光带加入这个合奏,编织成了一个如同琉璃织雾一般透明,多彩,又让人感到无比虚幻的巨大指针。时针和分针逐渐形成,指向时钟应当有的十二个方向的顶端,既是无也是全的位置上。

表盘的正中央,指针,表盘上面的所有流光的纹理,全部浓缩成一根根丝线,漩涡一般交织旋转,最终连接在位于表盘中心的,一夜的后背上。

一夜的全身包裹着紧身衣般洁白而紧密的光芒,紧闭着双目,漂浮在表盘的中央。手脚渐渐失去形体,变成由白光凝结而成的中世纪古典钟表指针的形状,彩色的光芒爬上全身缓慢地流动,如同那身体已经不再具有实体,飘渺而虚幻。一轮朴素的光环静静的漂浮在一夜头顶,也不知是缓缓旋转着,还是上面的彩色流光在白色的光环内流动。

表盘上的十二个位置显示出十二个看不懂的诡异符号,象征分针的长指针开始缓缓转动,缓慢的,但又远远超出时针本该有的转速划过表盘,仅仅十余秒就滑过了应该是1的位置,短暂的停留了一下,又继续向下一个时刻进发。

“喂!食蜂!那个是十神吗!”

“嗯。。嗯。。。。”

捂住自己因为过度惊讶而张大的嘴。小操祈是最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的人,尤其是想知道到底怎么能把一夜从那个表盘里拖出来!

“喂!你振作点!你不行动起来谁来救十神!”

仿佛被点醒了一般,小操祈突然回过神来,强行将目光从化为异形的一夜身上移开,看着‘才人工坊’。

“去找那个人!木原幻生,他肯定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夜,等着我!现在就来救你!

两个人跑进才人工坊内部,开始四处寻找木原幻生的身影,一夜离开了小操祈的视野,小操祈才终于逐渐能够冷静思考了。不管木原幻生的目的是什么,仅仅靠现在的‘外装代脑’的出力是不可能控制得了现在的一夜的,不如说就算是本来的一夜也不可能控制得了。要想干涉一夜的内心,必须得要自己心里的‘限制解除密码’来启动‘外装代脑’的全部机能。这样的话,那个老头子应该会主动来找这边才对。。

出乎意料的,她们意外简单的找到了木原幻生,的尸体。

那看起来应该就是木原幻生,全身各处都有机械义肢代替原本的身体,但现在全部都被拆碎了。原本是心脏的地方被掏出了一个大洞。半张脸也被圆滑的抹消掉,各种东西流了一地。虽然剩下一般的部分能看出身份,但实在是恶心的让人看不下去。。

旁边的美琴别过身,用力忍住自己胃里快要涌上来的东西。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法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就算是和一方通行见面时也没见过血腥到如此地步的尸体,仿佛是在巨大的憎恨驱使下行使的嗜血虐杀。

“这个。。是十神干的。。吗?”

“不可能!小夜要杀一向都是干净利落的!而且整个尸体完全被没有刀伤的痕迹。。不可能是小夜。。但是。。”小操祈摇摇头,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一夜的话,不是不会出现这种程度的憎恨,但那也是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但是自己现在起码身体上是安好的啊。。

“继续纠结一个尸体也没用,刚刚最初的黑色雷电一样的东西出现在楼顶上,我们也先去看一下现场,可能能发现什么!”

小操祈难得认同美琴的意见,两个人赶快坐电梯来到顶层,爬上通往天台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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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不远处的一栋大楼楼顶,警策看取正急切地敲着手上的pad。外装代脑的登陆权限确实得到了,但是刚刚得到权限不久就和木原幻生失去了联系。也已经尝试着去入侵和诱导那个白色的怪物的行动了,但是一点成效都没有,就仿佛有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阻挡在他的精神之前,每次尝试干涉都如同滴水入海一般一瞬之间就消失无踪了。

“可恶!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啊!到底该怎么办!”

咬着自己的黑手套,警策看取看向远处‘才人工坊’的楼顶。那个臭老头之前说过食蜂操祈知道什么‘限制解除密码’,如果有了那个的话。。

与此同时,刚刚把借物赛跑借来的护身符还给泪子的当麻,也看到了不远处的异状,根据泪子得到的情报,那个地方很可能是美琴她们在战斗的地方。老好人过头的当麻完全不管飞艇上播报的[雷雨天气灾害,下午的户外竞赛全部取消,请各位回家闭门关窗。]的通知,毫不迟疑的往那处最为明亮的地方跑过去。

终于到达了楼顶天台的小操祈和美琴,看到了地上昏迷的凯兹和10032号,开始搜索周围的情报,但很遗憾的什么都没找到。

“可恶!这边的线索也断了吗!我试试入侵御坂妹妹的大脑解除御坂网络和小夜的连接。。”

——哐!

正在观察妹妹状态的小操祈旁边的水箱突然被切断,一个金属人偶从里面钻了出来,伸长了自己的液态金属手臂抓住了小操祈的脚!

美琴立即调集磁力想把液态金属人偶打飞,却发现这个人偶完全是不感磁的!正打算通过周围的金属碎片切断缠住小操祈的金属手臂,突然!一阵强烈的危机感笼罩了美琴!完全不经过思考,美琴抱住小操祈就扑倒在地。

下个瞬间,巨大的白色光柱扫荡了刚刚金属人偶所在的水箱,半个楼顶连带着水箱和金属人偶全部消失,在被消灭的断面上以极快的速度长出了许多植物的幼苗,沿着断面迅速生长,以让人恐怖的速度在几秒内将断面变成了一片倾斜着的草坪!建筑物原本的部分一点点被还原回泥土,甚至有小小的树苗在上面生长,估计几分钟之后就会长成参天大树。

才人工坊的下方,背负着表盘的一夜连同着表盘一起慢慢转过身来,两只无神的眼里是两轮极为明亮的光环,以及大量不断闪烁的,完全无法解读的符号。那瘆人的双目越过建筑物的障碍,直直的盯着小操祈所在的位置。

“他那个状况还能认出你吗!?”

“不知道啊!”

与此同时当麻也到达了一夜的附近,看着那巨大表盘中央漂浮着的身影。这个身影,尤其是眼瞳,当麻可以说是相当有既视感,除了颜色以外,外形与加百列的眼睛如出一辙!

‘一夜’如同动画掉帧一般瞬间转过身,仿佛是认定了眼前这个人是威胁一般,向他举起了‘手’。一道直径三四米的大光柱立即向着当麻袭来!下意识的举起手,白色的光芒在碰到他的右手的瞬间就融雪消散。正在这时,分针走完了满满一圈,“钪铛!”一声,时针向前走了一格。

“anntiid,lotsaviikwahigol(一之刻,伟大之神创造了世界)”

一夜口中吐出的言语,站在旁边的当麻不止是听不懂,甚至感觉这个声音是一种相当刺耳的噪音,光是听进耳朵里就让他觉得头疼!

仿佛环形的纹章一般的花纹出现在一夜的右眼上,整个右眼的光轮开始逐渐汇聚,集中于一点。头顶上的光环中央出现了一根小小的白色柱子,和光环一起漂浮在一夜头顶。

“那个是十神吗!?不是说哔哩哔哩才是目标吗!?”

但是现在根本没功夫在意到底是谁中招了,因为面前这个疑似十神的东西举起了自己的右臂,周围的碎石残骸仿佛在呼应他的指挥一般漂浮起来,聚集成直径超过十几米的巨大球体,如同重锤一般向他砸过去!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这完全是犯规的吧!!”

眼看巨大的残骸团就要把当麻压在身下,旁边的废墟上突然跳下来一个黑发男人。

“超级无敌惊奇伟大亿万激变!再一次!超级!强拳——!!”

有形的巨大冲击突入瓦砾之中,将整个残骸团打的粉碎。刚刚跳起来的人在这阵炙热的暴风烟雾中着陆,脚滑行在水泥地上深深的留下两行印记。黑发男子回过头,向着当麻摆摆手。

“呦!没事吧!”

“啊。。没事!”

“不过还真有骨气啊!居然背着那么大一个圆圆的盘子!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又看了眼漂浮在半空中的一夜,当麻摇了摇头。

“不,虽然现在变成那个样子了,他还算是我的熟人,我不能把他交给别人处理。”

“喂喂,那玩意可没那么好对付啊,还是赶快去避难吧。”

仿佛是不满两个人将自己无视了,一夜抬起双手,两道巨大的白光柱射向正在交谈的两人。当麻赶忙举起右手挡住,黑发少年——削板军霸则是一挥拳,直接将光柱打散。

【将光柱打散了?】

【将光柱消除了?】

“嘿?你的右手不简单啊!我叫削板军霸!你呢?”

“上条当麻。如果能用这只右手碰到他的话。。或许能够解除那个状态!”

“别扯后腿啊!上条!”

“这是我的台词!”

然而无论下面的热血男儿们如何拉帮结派准备战斗,漂浮在半空中的‘一夜’眼中只有漠视。分针的第二圈已经快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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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投降投降!本来是想要密码才真身过来的,谁知道人家的人偶一下子就被打爆了啊!”

‘才人工坊’楼顶上,警策看取被美琴电的浑身发麻倒在地上,姑且还保持着能说话的状态,毫无还手之力的准备接受两人,美琴和小操祈的审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都说清楚!为什么你能用‘外装代脑’的能力?木原幻生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知道由于对方使用着‘外装代脑’,自己无法操控她的小操祈现在前所未有的对那个破东西感到憎恶!们来就是没什么用的东西,早就该毁掉了!

“本来那个臭老头子是想做level6的实验,而我想借用这份力量摧毁那个‘无门无窗的大楼’的,但是现在即联系不上那个臭老头子,那个玩意也完全没法操控,连诱导都做不到!本来是想从你那里夺走‘限制解除密码’的,但是现在看来是失败了呢~。好啦,要杀要剁随你们了~。”

“你。。是警策看取吧?”

“诶?你认识我吗?那可真是荣幸啊~。”

小操祈沉下心,将一直以来埋在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

“如果我说多莉还没有死,以这个情报为交换,你会帮我们一起解除小夜的异常状态吗?”

“!?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多莉的事情!”

“果然,你就是小看(咪酱)啊。具体的事情等目前的问题解决之后再告诉你。怎么样!到底帮不帮忙!”

沉默了一会,警策看取的面部极度扭曲了一下,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起头,正视着小操祈的星星眼。

“好吧,但是如果你骗我,我会想尽所有手段杀掉你!”

“这就够了!现在支持着不断向小夜的身体里灌注力量的媒介是外装代脑,到现在已经解除不了这种链接了!警策看取!现在你登录着‘外装代脑’,我把‘自毁密码’告诉你,你来把那个毁掉!这样你的大脑也不会完蛋,小夜也能得救!”

“别叽叽喳喳的解释这么多了!赶快把密码告诉我!”

“别拒绝我的连接,我现在直接传输到你的脑子里!”

思维之间的传送在转瞬之间完成,警策看取眯了眯眼睛,在一瞬间权衡了一下自己受到危险的可能和再次见到多莉的可能。

【呵呵,这不是根本都不用想吗。】

警策看取输入了自毁密码。

位于‘才人工坊’的最深处,两个直径四五米,高达数十米的巨大试管里,两个肥大的大脑土崩瓦解,溶解于变为蓝色的溶液中,照亮整个‘外装代脑’的所有照明灯全部关闭,‘外装代脑’就此,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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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htiid,morokeiprodahzahrahmiik,vulonvassotom.(三之刻,荣耀预知了灭亡,黑夜与白昼分隔两岸)”

仿佛是在呼应这完全无法理解的话语,表盘的中央分隔出一道分界线,分界线左侧的表盘与花纹颜色完全逆转,指针只要进入这个区域就会随之变换为完全相反的颜色。周围枝繁叶茂的大树和花草开始不自然的加速生长,随即又像时间卡顿断片了一般突然回到原本的状态,随后又再次开始重新生长。

“喂喂,那家伙好像还在进化诶!?”

虽然有‘骨气’的加持,削板军霸的身上依旧破开了大量的伤痕,在刚刚时针指到‘三’之前还能勉强在不受重伤的情况下应对过来。时针指向‘三’的同时,白色的光芒突然带上了沉重的质量。而且不止是会从手上发射出来,而是直接将指向的一小块区域直接笼罩在白光之中,被白光命中的建筑物全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蓬勃生长的参天巨木,仅仅十分钟不到的战斗,周围已经快变成一片森林了。

突然,漂浮在空中的‘一夜’明显呆了一下,分针的转动也明显减慢了,甚至让人怀疑指针是不是在转动。‘一夜’缓缓转过身,如同指针一般的右手指向了‘才人工坊’楼顶,白色的光球在指针尖端聚集,压缩,随后仿佛光线也无法逃脱一般,小小的球体变成了一个漆黑的小球。

“!那上面还有人!削板!阻止他!”

“哦!!骨气爆发!热血男儿的全力一击!!超级无敌星球爆炸登天!!超!!!强拳!!!!”

扭曲了周围的空气,压缩到一点的强力冲击命中了毫无防备的背后的表盘上。好像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击一般,表盘带动着整个身体微微倾斜,压缩到极点的小球化为一道纤细的黑色光芒偏离了目标直射天空,漫天的乌云直接被撕碎,才人工坊附近仿佛是被上天选中的圣地一般,在周围的城市都被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只有这个学区受到了阳光的眷顾。

仿佛终于觉得地上的两只蝼蚁是碍事的存在一般,一改原本只是将小飞虫赶跑的态度,那散布着彩色光芒的眼瞳直勾勾的盯着削板军霸。

“mahfaeraaklahvu.(永恒的军势)”

数十,不,上百个猩红的身影拔地而起,外形极为相似于人类,但却又明显不是拥有实体的人类。彰显着危险颜色的身体不断摇晃着,时不时突然破碎,又在下个瞬间如同时光倒流一般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猩红色的军团如同潮水一般向着两人冲过来,后方的‘士兵’甚至直接如同幽灵一般飞在天上。被接触到的所有草木,土地,碎石残骸都被直接挖去,行军路上的一切都变得寸草不生,刚才那茂密的丛林仿佛是泡沫中的光景一般。当麻和削板军霸转身就跑,高速追随在后面的幻影们紧追不舍。一个靠近了的幻影伸长自己的手臂,冲着当麻甩了过去,下意识的用右手把那个幻影打碎,仅仅是停顿了一下,原本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的幻影宛如时光倒流一般恢复原状,继续展开单方面的猎杀!

“那种玩意根本打不完啊!”

“你右手以外的地方抓紧我!要飞了!”

还不等当麻反应过来,削板军霸一把抓起当麻的肩膀,双脚发力用力冲着才人工坊向上一跳,地面上登时被踩出一个夸张的大坑,两个人远远的飞出猩红军团的包围圈。但是士兵们却没有继续追下去的想法,反而相当老实的像绝对不离开君主的亲卫禁军一般回到‘一夜’身旁,将他的周围包围的滴水不漏。

降落在才人工坊楼顶,小操祈正趴在楼的边缘看着下面一夜的状况,被轰开的乌云逐渐将天空的漏洞堵住,如同暴雨将至一般的阴暗天气里,‘一夜’散发出来的光辉愈发显眼。彩色的巨大光轮如同地球仪的外框轴一般,环绕着一夜和表盘不断地旋转着,小半个身体已经如从夜空中剪下的一片同星空一般,无数的繁星在身体里快速移动,从下向上逐渐包裹了一夜的下半身。

“明明那个‘外装代脑’已经破坏掉了啊!为什么十神还没恢复过来!?”

一直目睹着情况进一步升级却无能为力的美琴相当的迷茫,听说原本的目标是她的美琴甚至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什么如果最一开始中招的是她的话这种大家既不愿意看到,也无法缓解事态的想法。

“呼~,果然是这里啊,那个玩意,明明我们都跑了那么远了还是一直追过来,但是在这里就不攻击了啊。喂!一起开幕式讲话的那个。。叫什么来着。。算了!金色的!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诶?。。恋人。”

“吼吼~,看来这不是个挺有骨气的家伙吗!都变成那个样子了还想着保护你啊。不过能坚持多久就不知道了。”

也不在意眼前这个热血骨气笨蛋想不起她的名字,现在小操祈的脑子里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

“第八位,还能战斗吗?”

“哦!当然了!我的骨气可是还远远不会被折断啊!!”

“送我下去!我能够进入小夜的大脑,我去阻止他!”八壹中文網

削板军霸瞪大了眼睛,旁边的当麻想都不想就上前阻止。

“你疯了吗?你的能力不适合正面战斗吧!要是被那个正面攻击一下的话。。”

削板军霸突然伸出手,拦住了当麻的阻拦。露出一个豪迈的笑容向小操祈伸出手。

“想不到这位小姐也很有骨气啊!我叫削板军霸!你呢?”

“。。。食蜂操祈。”

“很好!”削板军霸也不管小操祈同不同意,一把就把她抱起来,“不愧是那家伙看上的女人!我把你送过去,接下来就靠你了!”

然后一飞冲天高高跃起。

“——呀!!!!!”

“哈哈哈!飞在天上的感觉很爽吧!”

“一点都不啊啊啊啊!!”

重重降落在赤红的军团前,却以外的没有感受到很强的反作用力。削板军霸将小操祈放下,一巴掌拍在她后背上,拍的她后背火辣辣的疼。

“去吧!那家伙在等着你!”

“!回头再找你算账!”

不再理会背后“哈哈哈”大笑着削板军霸,小操祈从下向上,仰视着一夜已经转过来的,毫无感情的冷漠眼神。小操祈向前迈了一步,赤红的军团却退后了一步,紧接着,如同是在欢迎她一般,红色的潮水从中突兀的裂出一条荒芜的道路。

“小夜。。。”

小操祈赶忙顺着小路跑过去,毫发无损的来到了一夜的面前。掏出遥控器,小操祈手上有些颤抖的指向一夜。

一夜突然举起手,巨大的光球在手上汇集,高速压缩!小操祈一瞬间被吓呆了,竟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喂!食蜂小妹!快跑!”削板军霸立刻向冲上前救人,却被猩红的军团层层阻拦,一步也无法前进。

“小夜。。救救我。。”

——滴!

仿佛是被震惊到一样,‘一夜’突然瞪大了眼睛,大量诡异的符号伴随着光轮不断旋转。左手的指针立刻举起,一下将右腕上的指针切断!光球快速的分解飘散,最后回归虚无。

几根白色的丝线从断掉的手腕伸出来,连接上了飘在半空中的折断指针,拉回来接回到手腕上。

小操祈摇晃了一下,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一夜’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动作。只留下那猩红的禁卫军,不放任何一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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