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里有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借道去往别的地方。
丁倩倩便让人在路口收过路费,她的价格合理,若是碰到有大宗的货物来往,还会让姜恒剑,带着他新组成的那一只小队伍一同护送。
如此一来,若是路上真有那些劫匪,想要打这些货物的主意,也得先掂量一下双方人马的实力。
姜恒剑将这一支队伍,训练得很有纪律。
他从县城之中购置来兵器,又选了一块空地,让每人都练习棍棒拳法。
丁倩倩每隔三日举行一次比武,胜出的人则有酒喝有肉吃,若败了,则会被惩罚更加大量的训练。
如此一来不出一个月,众人便成懒散的一群街头流民,蜕变成了实力强劲的武装小队伍。
有一次姜恒剑带着自己的队伍,护送商人们的货物上路,还真的在半道上遇到了悍匪。
他带着这群人马英勇搏杀,与这群悍匪们拼到了一处,最后竟将传闻中那些所谓杀人不眨眼的悍匪,给打得落荒而逃。
这一战之后,姜恒剑这支队伍的名声,就立刻传遍了整个县城。
那些商人发现这一支队伍的身手和实力,竟然在那群劫匪之上,便想着往后若是跟着他们一道上路,兴许就再也不用吃这些悍匪们的亏了。
从第二个月开始,陆陆续续就有不少走大商品买卖的商人,开始单独聘请他们为护送的镖队,每一次护送都必须由姜恒剑亲自带队。
姜恒剑对此哭笑不得,他也没料到最开始只是丁倩倩让自己组装一支小队伍,以此威慑众人罢了,到最后竟将这事儿发展成了一门镖局的生意。
丁倩倩倒是从中挖掘到了不少的灵感。
“姜恒剑,我倒觉得这个路子也不错,如今身处乱世,许多山头都有悍匪,占山为王,不少路都会出现流民乱窜,你再用这些银子都去买些粮食,多召集一些人手,日夜训练。咱们不如就在当地开一家镖局,往后就与这些商人们打交道。”
姜恒剑有些措手不及,问道。
“小娘子,难道你打算回京城的时候不带上我吗?”
丁倩倩笑了笑说。
“你在当地都有自己的产业了,又何必跟我回京城,在这好好干,往后我还要多多依仗你呢。”
姜恒剑内心有些不舍,其实他原先只不过是想呆在丁倩倩的身边,负责保护她的人身安全而已,如今却被丁倩倩指派了这样一个活。
但他想想又觉得自己若能经此磨练,成为她的得力干将,或许才能真的帮到她。
于是又是过了小半个月,“剑风镖局”就这么轰轰烈烈地开张了。
开张当日不少商人都送来了贺礼,还预约了下一次送货的档期。
新开的镖局立刻就已经排满了,之后大半年的几笔走镖的单子,算得上是生意红火。
忙完了镖局的事儿之后,丁倩倩也同时注意到了一件事。
她注意到了,村子附近的路虽然修完了,但是来村子里头的商人数量太少,无法带动村里头的村民与外界更多的接触。
说白了,其实并未给村民们带来太大的利益。
她便琢磨着是否能从村子里头,产出些什么货物,带到县城里头去买。
在一番走访调查之后,丁倩倩发现这村子附近有一种特殊罕见的草药,通体翠绿,长有锯齿形圆弧的叶子,若是捣碎入药,则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对村民来说,这草药实在太过平常,平日谁家有个大病小痛,便都会去山上采了这草药。
但对县城里的那些药铺子的掌柜而言,这味药则是能卖个好一些的价钱,就怕货太少,不怕卖不出去。
于是丁倩倩便主动结交了,县城里头的几位大掌柜,询问他们能否将村子里的这种草药销出去。
几位掌柜都是给了还挺实在的价钱,丁倩倩选择了其中一家长期合作。
接着便让村长宋菊华差遣人定期去山上采摘,那草药采完了清理之后,便送去县城里头那位药铺的掌柜那里,换来银子分给村民们。
丁倩倩也已经从村长宋菊华家里搬了出来,原先她也倒觉得村长宋菊华家没什么不好。
可每日登门送礼的人实在太多,如今她声名远播,不光连村内的人,就连许多村子外头的人都慕名前来,想要一睹她的风采。
传闻之中还把她说成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又是倾国倾城又有行商的手段,听说还颇受当今一些皇亲国戚的重用。
丁倩倩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哭笑不得,心想这也太过了,以讹传讹,偏离事实了吧。
她什么时候成大美女了,又什么时候得到过朝堂的重用了?
为了避免这些慕名前来的人太过失望,她干脆谁也不见。
在这之后丁倩倩与村长宋菊华打了一声招呼,便从村子里头搬了出来,又在县城里头购置了一套安静偏僻的宅院。
这套宅院购置时,是由姜恒剑下面一个小侍卫出面,因此谁也不知丁倩倩是何时搬了进来。
她觉得往后自己便在这县城里头长住,一方面既能查看这边留下的产业,另一方面若是想出来游山玩水路过此地,也有一个能长期落脚的地方。
毕竟总寄宿在村长宋菊华家,也不是个事儿,净给别人添麻烦。
此刻村子里头,几个村民正急得在屋前转,有人责备道。
“宋村长宋菊华,你怎么就这么让人给走了,咱们一面都没见上。”
“就是啊,人走的时候怎么也该在村子里说一声,烹鸡宰羊,好好办一场送别的篝火会,让大家伙都出来送送。”
“人家都替咱们村子里做了这么些大事儿,给咱们村添了不少好处,这走的时候这么悄无声息,也没给人带去什么咱们这儿的礼物,仔细想想也太过失礼了吧。”
宋村长宋菊华看着众人聚在自己屋子面前不肯走,旁敲侧击非要从她口中打听到,丁倩倩究竟搬到哪里去住了。
宋村长宋菊华无奈之下,只好说实话。
“那小娘子只与我打了一声招呼,说要搬走,当夜便悄无声息乘着马车离开了,我哪敢问她太多,人家定然有其他的去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