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倩倩能感觉得出来,今晚的王弘致根本就是在故意诱她。
这男人一旦开始故意诱,简直就是让人无法抵御的尤-物的存在。
她叹息了一口气,大概知道自己今晚可能无法抵御这美色的诱-惑。
“但是你不想知道我这一趟出门给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吗?”
王弘致摇头,蹭在她的身上说:“这些话明日再说。”
“我这一趟出去,可是在外头开了一个镖局,镖局有手底下的一个心腹在打理,每个月都能增添不少的收入。”
王弘致只嗯了一声,敷衍的夸奖,“娘子可真厉害,相公我自愧不如。”
说着又要把丁倩倩往床上堆。
丁倩倩又说,“那镖局平日里都是护送一些商贾送货,我想着,能不能找些什么法子带着村子里头的其他村民们一同致富,于是便在那儿开拓了一个草药局,拉拢了县城里头其他几家草药铺子的掌柜……”
王弘致已经不愿意听下去了,“娘子自然有经商的好手段,这一切全听娘子的,不必事事都与我汇报。”
说着他几乎就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把丁倩倩往床上拉,丁倩倩又想要说几句公事,但没说两句便被王弘致堵住了嘴。
接着两人便双双往床上倒了去。
原本整洁的被褥一阵凌乱没过多久,也便趋于平静了。
就这么一夜到天亮。
第二日清晨,外头的日光倒是不错。
王弘致起身开门的时候,早已穿戴整洁,一身白衣。
他看到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几个婢女正在喧哗嬉戏,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众人都安静一些。
那几个侍女见到王弘致如此,就不敢放肆,齐刷刷闭了嘴,彼此打着眼色默默的退了出去。
院子里的几株新栽的花正在微风中摇曳着,被风吹拂透过来一阵花香。
婢女们都四散开去,不敢在卧室门前发出些声响。
王弘致折返,走到床边,微微俯身,将丁倩倩搭在外头的那一截藕一般的臂拉回到被子里头去,又将被子细细的在她身上掖好,免得着凉。
丁倩倩大概是昨天晚上实在太累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床边的动静。
她翻个身就继续入睡。
王弘致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有些无奈,伸出手将她散落在外头的头发一丝一缕的拉拢回被子当中。
就这么静静站了片刻,王弘致深深留恋地注视着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面庞,最终还是外面的小厮催促了两声,他才极其不舍的离开了。
丁倩倩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是下午了。
她很饿,便叫几个婢女端了点吃的,自己一个人独坐在卧室当中,把早饭加中饭都吃了。
吃完了都没等到王弘致来,她便走出院子开始找人.
前前后后找了一圈都没见到王弘致的身影,她将管家叫过来,低声问道。
“你家公子呢。”
管家恭恭敬敬的答道,“夫人,公子一大早就出门了,他这一次还是要去距离京城较远的几处小城镇里打理产业,这一去怕是要一个多月。”
丁倩倩有些失望。
王弘致昨天回来的时候怎么没告诉她他第二天就要启程的事情呢。
而且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了……
她原本还期待着今天两人能一同在家里吃点小菜,喝点酒,共同消遣难得的时光。
可如今,成亲这么些日子总是聚少离多,大部分时间两人都不在家里,即便偶尔有难得温馨的时刻,也是转眼要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她叹息一声,慢慢感受着心里那点散开来的落寞。
“行了,我知道了。”
“夫人若是有什么话想要与公子说,要不然我现在就派人快马加鞭过去传信……”
丁倩倩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要是传信过去,你家公子怕又会不安,不如就让他在外头好好专心做事吧。”
正好丁倩倩手头也积攒了一大堆的工作,于是她便起身,开始忙起了自己的那些事。
这段日子以来,在小县城里那家镖局经营的如日中天,渐渐已经成为了当地小有名气的产业。
只要一到那县城,提起那镖局,大半的人都知道他该如何走。
在打理镖局的过程当中,姜恒剑也遇到许多问题,他不敢自己拿主意,通通都拆信送到丁倩倩的手中,让丁倩倩来做定夺。
丁倩倩指点姜恒剑多多招一些人进来,增添劳动力和人手,哪怕这些人训练得不够,多做一些声势也是可以的。
又让姜恒剑平日里与一些商贾大户人家打好关系,有来有往,到关键时刻关系才不至于显得关系僵硬。
丁倩倩所交代的这些话,姜恒剑都如实去做。
后来他又让人传信过来询问一些问题,但这一次丁倩倩则在信中回复,让这些小事都让姜恒剑自己打理。
“往后我大多数的时间都不在县城,你才是那个管事的人,许多决策都需当即就完成,若总是差人一趟一趟的回来,等我将这信送回去,必然十天大半个月过去了,长此以往,如何才能经营好产业呢?”
丁倩倩知道自己必须将权力下放出去,不然姜恒剑总是畏手畏脚。
他并不是不能干,也不是不聪明,只是凡事都太过忠心,不愿意忤逆丁倩倩的意思。
丁倩倩在信中要求,往后大小事宜全部都让姜恒剑率先做完决策,事后禀报一声即可。
姜恒剑很听她的话,收到信后不敢不做。
往后,大大小小的事情倒是都由他来亲自做决定了。
这一日,丁倩倩又去巡视了京城里头的几家产业,回来的时候天气转冷。
她披了一件外衣,坐在露天的台面上晒太阳。
午后的日光暖洋洋的,透着一些慵懒。
她在院子中边晒,边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栽种的那一束花。
时间便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
王弘致进屋子的时候,便看到丁倩倩就这么斜躺在昏黄的午后的院子中央,半眯着眼睛,身上盖了一件裘衣。
她姿态慵懒,神色当中似乎带着一点平静的幸福。
当感觉到自己面前投射下来的阴影时,丁倩倩抬头,正好看到王弘致在日落之中逆光的侧影。
她连忙坐起身来问道,“你怎么回来了?管家说你要出门小半个月呢。”
她身上披着的那一件裘衣也随之掉落了下来。
王弘致静静打量着丁倩倩,心头一软。
他将她拉起来,将人拥入怀中,轻声开口道,“本来是要走小半个月,但人到半路上,心里突然有些不舍,于是就不管不顾回来看你了。”
丁静愣了,心头一股丝丝的暖意,但随即又略微有些责怪,“这种事情,怎能如此任性?”
王弘致拥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轻轻磨蹭。
“再多的事情也不及家里的夫人重要,家里有夫人在,我去哪里都心不在焉,倒不如不去了。”
丁倩倩叹息一口气,伸出手,将王弘致一路过来被风吹乱的外衣整了整,接着拉着他的袖子进屋内。
“饿了吧,咱们先吃饭。”
丁倩倩拉着王弘致进了屋子。
落日将院子里的一切都勾勒出一层慵懒缱绻的金边。
日头越来越西沉,到最后只留下地平线上一两丝光晕。
昏黄的天空上沾染了千丝万缕的色彩,点着烛火的屋内,一众婢女和管家都恭候在一旁。
丁倩倩和王弘致相对而坐。屋外的光线渐暗,屋内的烛火渐明。
一切刚好到了最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