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侍者也不理会余薇薇,仍是看着沈新桐,她曾想象过无数次沈新桐的模样,可直到此时沈新桐真真切切的坐在自己面前,她的心却是慢慢的凉了下去。
“你……有事要找我?”沈新桐站起了身子,她看着眼前的侍女,见她肤色白皙,一双手更是嫩如霜雪,一看就知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一个女侍者,绝不会有这样一双手。
那侍女咬着唇,她的眼睛清盈盈的,满是灵秀之气,她看着沈新桐的眼睛,却是道了句:“我来江北之前,想了很多次你的样子,可你……跟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听着他的话,沈新桐和余薇薇更是不解,这下,别说沈新桐,就是余薇薇也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与那女侍者道:“你到底是谁?你要再这般胡言乱语,我可要喊人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像那个交际花铃音一样的女人,不,你一定比她还要会勾引人,所以才会把他的魂给勾去了!”女侍者声音清脆,她的眼底蕴着水光,却只死死忍着,不让泪水掉下。
听到这,沈新桐心下一震,倒是有些明白了过来,眼前的这位少女,怕是为了傅云深而来的。
“把谁的魂勾去了?”余薇薇一把扯开女侍者,站在了沈新桐面前。
那个女侍者被余薇薇推得向后退了几步,她的眼睛通红,只看着面前的这一对好友,却是言了句:“傅云深欺负人,你也欺负人,你们通通都欺负人!”
说完,那女侍者跺了跺脚,而后便是夺门而逃,从包厢里跑了出去。
“哎?哎?”看着那女侍者莫名其妙的跑了出去,余薇薇有瞬间的茫然,然后便是向着门口追了过去,一连唤了几声,却已不见了方才那女侍者的身影。
“夫人,这是出什么事了?刚才看着一个丫头跑了出去,她可曾伤着夫人?”
听到包厢的动静,侍卫长顿时带着侍卫赶了过来。
沈新桐摇了摇头,“没有,你们先出去吧。”
“是。”侍卫长对着沈新桐敬了个军礼,带着侍从退了出去。
余薇薇则是走到了沈新桐身边,与她道:“刚才那丫头是谁啊?这般古怪,居然还敢直呼傅司令的大名,会不会是疯子?”
说完,余薇薇顿了顿,又道:“是想当司令夫人,想疯了?”
“薇薇。”沈新桐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低语道:“那位小姐看起来倒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咱们也不知道她是谁,就别说了。”
“可你没听见她方才说什么傅司令欺负她,难不成,她和傅司令之间……”说到这,余薇薇便是不曾再说下去了,她似是晓得自己又是说错了,只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沈新桐晓得好友的性子,当下也不曾往心里去,看着那一桌点心,她却是再也没了胃口。
她默了默,却是问了句:“薇薇,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位小姐口中的铃音是谁?”
余薇薇闻言,便是收回了自己的手,与沈新桐道:“铃音是北平城最有名的交际花,东安大饭店就是她开的,据说有好些军政要人都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沈新桐听着,心里便是隐隐有数了,她唤来了侍从,让他们将这些点心打包带走,自己则是挽过余薇薇的胳膊,与她一道离开了餐厅。
晚间。
主卧里燃着一盏小灯,沈新桐却还不曾歇息,她的面前摆着一本书,却也无心去看,脑子里,却是浮起了白日间见到的那个女侍者。
沈新桐自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觉有些心慌意乱,她将书本合上,抬眸,就见时针已是指向了十一,原来已是这样晚了。
她将书本搁在了床头,刚欲关灯歇下,却听走廊上传来了一道脚步声,虽然已是放缓了脚步,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仍是十分清晰。
沈新桐听出了这道脚步声的主人,一颗心顿时微微一颤。
她坐在床上,听着那道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在卧室的门口停下,继而,便是拧开门锁的声音,借着昏暗的灯光,沈云薇看着一道英挺笔直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是傅云深。
傅云深进了屋,就见沈新桐正坐在床上,她穿着睡衣,如云的秀发尽数披在身后,灯光下,她的肌肤宛如象牙般白皙,两人分别了半月有余,此时看见她,傅云深的眼眸顿时变得暗沉,他向着妻子走去,俯下身与她低哑着声音道了句:“还没睡?”
沈新桐的心砰砰跳着,她看见了他眼底那抹噬人的光,几乎不敢去看他,她掩下眸光,只有些紧张的说了句:“你怎么回来了?林长官说,你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想你,所以就提前回来了。”傅云深的声音极是低沉,说完,他的大手一揽,便是抱住了沈新桐的身子,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傅云深……”沈新桐吃了一惊,新婚夜的那一幕涌上心头,只让她的眼底有惊惧划过。
“别怕。”
沈新桐并不知自己的衣裳是如何被他褪去的,她只觉身子一凉,
她蹙起了眉头,忍不住伸出手去推他,他却一把扣住了她的细腕,封住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