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列缓缓驶到了北阳城外。
傅云深已是在月台等候了多时,待看见火车进站后,傅云深踩灭了香烟,向着车厢走去。
透过雾蒙蒙的蒸汽,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军人当先下了火车,看见傅云深便是敬了一个军礼,唤了声:“司令。”
傅云深见状,便是与何副官微微点头,道了声:“辛苦了。”
何副官哪里敢当,连忙言道:“司令说的哪里话,属下一点儿也不辛苦。”
傅云深不再多言,一双黑眸只是向着车厢看去,待一众侍从们下了火车,男人眼睛一亮,终是看见了那一抹魂牵梦萦的身影。
沈新桐穿着一身素净的旗袍,白底上绣着一些碎花,衬着她纤柔的身段在蒸汽中宛如雾里看花般,透过雾蒙蒙的蒸汽,她一眼便看见了丈夫,眼底顿时浮起了丝丝笑意,她刚欲下车,就听傅云深开口,与她道了声:“别动!”
沈新桐闻言,当下便是听话的站定了身子,她看着傅云深大步向着自己走来,伸出胳膊,将她稳稳当当的抱在了怀里,下了火车。
四周的雾气还不曾消散,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那些侍从的身影,沈新桐抬眸向着丈夫看去,就见傅云深比起在北平时要更清瘦了些,英挺而坚毅的五官越发轮廓分明了起来,两人分别了一个多月的日子,对他的思念几乎将她的心填满,直到这一刻看见他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沈新桐的心才算踏实了下来。
傅云深的大手揽着她柔软的细腰,鼻息间隐隐约约全是她身上的幽香,傅云深捧起她的脸,他什么也没说,直接吻了下去,所有的思念与牵挂,都包含在了这一个吻里。
沈新桐在这一刻几乎忘记了周遭的何副官与那些侍从,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傅云深一人,她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身子,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唇齿间的缠绵甜蜜而美好,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沈新桐透不过气来,傅云深才终于松开了她的唇瓣,沈新桐喘息着,脸颊处更是透着一片晕红,她睁开眼睛,就见四周的雾气已是散了,而何副官与那些侍从则是背对着她与傅云深,一个个站的笔直。
傅云深的大手仍是抱着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待她的呼吸平稳后,傅云深亲了亲她的发丝,与她温声道了两个字:“走吧。”
沈新桐点了点头,从丈夫怀里抽出了身子,傅云深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离开了月台,向着停在路边的车队走去。
回到行辕后,傅云深将沈新桐送进了自己的卧室,行辕内一切从简,傅云深的卧室亦是简朴的,除了一应的家具外,并无任何奢华的装饰。
“在路上折腾了几天,先好好睡一觉,等晚上我就回来。”傅云深将沈新桐环在臂弯,与她低语道。
“你要出去吗?”沈新桐问。
“有一个会要开。”傅云深望着她白皙柔美的面容,忍不住伸出手抚了上去。
沈新桐闻言,心里虽有些不舍,却还是温声言道:“那快去吧,别耽误了。”
傅云深口中应着,却仍是抱着她不曾松手。
沈新桐见状,便是忍不住莞尔,傅云深看着她笑了,自己也是忍不住自嘲起来,他抵上她的额头,与她低语道:“你这刚来,就让我连会也不想开,仗也不想打。”
沈新桐听着他的话,心中便是一怔,她向着傅云深看去,见她目光中透着担心之色,傅云深微微笑了,他亲了亲她的面颊,和她道了句:“等我回来。”
见他这样说,沈新桐心里才微微松了口气,她点了点头,与他道:“我在这等你。”
“好。”傅云深紧了紧她的身子,最后看了她一眼,方才离开了屋子。
沈新桐望着他的背影,想起他方才与自己说的那番话,只觉心里甜丝丝的。
傅云深这一走,便是一直到深夜才回来。
沈新桐本想等着他,可实在抵不住困倦,竟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就连傅云深回来,也不曾将她吵醒。
傅云深见状,只将脚步放得轻缓,灯光下,沈新桐的肌肤晶莹如玉,眉目宛然若画,男人看着,眼底的肃杀之色便是慢慢褪去,柔情取而代之,他轻轻地抱起了她的身子,刚欲向着床上走去,就见沈新桐在他的怀里动了动身子,继而睁开了眼睛。
“云深,你回来了?”沈新桐睡眼惺忪,搂住了他的颈。
“嗯,回来了。”看着她娇憨的睡容,傅云深的声音透出了几分低哑。
“你饿不饿?我给你留了粥和点心,你要不要吃点?”沈新桐望着丈夫的侧颜,念起他开了许久的会,虽然睡得迷迷糊糊的,可还是惦记着他晚上可曾好好吃东西。
傅云深没有说话,只抱着她向着床上走去。
“云深?”待男人将自己压在身下,沈新桐微微清醒了些,她已是洗过澡,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肤若凝脂的样子,烧着人眼。
傅云深的眼眸乌黑而暗沉,他望着妻子的眼睛,与她低低的道了句:“桐儿,我想要你。”
沈新桐眼睫微颤,她刚张开口,不等她说话,便是被男人一举封住了唇瓣,他的大手滚烫,已是迫不及待的探进了她的睡裙,抚上了她细滑的肌肤。
待沈新桐回过神来,身上的男子已是剥落了她的睡裙,她徒劳的环住自己的身子,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扣住,他的热情似火,将她整个吞没。
清晨,当沈新桐从睡梦中醒来,身边已是没了傅云深的身影。
她躺了片刻,刚从床上起床,腰迹那里便是传来了一阵酸痛,两条腿更是软的不成样子,想起昨夜与丈夫的缠绵,沈新桐脸庞微微一热,只撑着身子下床,穿好了自己的衣裳。
她打开了门,就见门口已是有侍从和丫鬟等在了那里,看见她醒了,丫鬟顿时端来了热水,服侍着她洗漱,而侍从亦是送来了饭菜,虽比不得官邸里的精致,却也是十分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