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少帅觉得我醉了?”说话间,气息混着酒香扑面而来。
阎霄看着那张停在她眼前的这张俊脸,放大后的五官也精致俊美得无可挑剔,心中微动,这一瞬却叫她想起了昨晚的某个画面。
她朝着封亦烆笑着道:“封会长似乎站都站不稳了,难道没醉?”
她的手逐渐朝着跨上的抢摸了过去……
封亦烆没有拉开两者的距离,反倒是贴得更近,另一条手臂抬起,撑在了阎霄身后的墙壁上,这样便直接把她困在了角落里。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阎霄,似乎叹息一声,郁闷的道:“看来我是真的醉了,此刻看少帅竟然像个美人儿。”
封亦烆有些懊恼似的摇摇头:“看来是太想女人了,少帅,你可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
阎霄蹙眉,覆在枪上的手又撤了回来,抬眼瞅着眼前这个醉鬼,冷笑一声:“封会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需要我给你找?”
封亦烆从喉间低低的笑了两声,又贴近她,吐着酒气:“不如说这奉都城的姑娘都倾心少帅,俊美如斯,折煞佳人,我想找你这样的,不知奉都城还有没有?”
男人说话间愈发的靠近她的脸颊,浑浊的气息混着酒香抚过她的唇,撩动得头皮上的神经骤紧。
贴近的眉眼,与昨晚的记忆重合。
阎霄在瞬间起了警觉,抬手扣住男人的脖颈,神色骤冷:“说,昨晚是不是你?”
封亦烆似乎被阎霄的动作惊到了,双手撤离举起来作出不反抗的姿态,赔笑的道:“少帅别生气嘛,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阎霄扣着封亦烆的脖子往后使劲一推,把他直接压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眼底涌动着杀气:“封亦烆,昨晚在花馆里的男人是不是你?”
男人仍是低低的笑着,似是真的醉了,又像是故意,眼眸里蓄着笑意,问阎霄:“难不成昨晚少帅也在花馆?”
听到这一句,阎霄心里瞬间认定,昨晚的那个男人是封亦烆无疑,他竟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说出来。
一瞬间,枪已握在手中,对准封亦烆脑门:“封亦烆,老子是不是说过,别让我再找到你,不然爆了你的脑袋!”
手扣动扳机,阎霄说到做到。
封亦烆眼疾手快,单手扣住阎霄的手腕,把枪口转向别的方位,阎霄忙松开他的脖子用另一只手去夺枪,枪是被她夺回来了,可她却不知中了封亦烆的计,身形被一带,已经反手把她困在了怀里,扣着两个胳膊,有枪也使不出来了。
男人贴着她的脖颈,吐出温热的气息:“少帅,我做了什么,叫你非杀我不可?”
阎霄不曾想竟然会被封亦烆反将一军,声音冷沉:“你难道不清楚?”
封亦烆恍然大悟般的点头,薄唇忽而贴上阎霄的耳廓,故意的道:“少帅是说我睡了你,还是知道了你是女儿身的事?”
阎霄大怒,曲起膝盖朝男人某处踢过去,封亦烆在躲开的同时也松开了她的胳膊。
阎霄转身手里枪重新对准封亦烆:“封亦烆,果然是你!”
封亦烆目光始终盯着她看,瞅了一眼她手里的枪,不为所动的笑:“是我,不过……”他主动把身躯贴近,对上阎霄的枪口:“……少帅要现在开枪杀了我?枪声一响,所有人都会过来,少帅要怎么解释呢?”
阎霄刚才是一时冲动不假,可叫她就这样放了封亦烆,那不可能。
她没有收回枪,不屑的道:“封亦烆,要你死很容易,就算我杀了你,谁敢说什么?”
封亦烆不否认:“嗯,杀死区区一个商会会长,自然没人敢说什么,就是不知道少帅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拉拢外面那些商人们。”
男人说完,瞅着阎霄波澜不惊的笑着。
外出打仗,很多军资都需要这些商人们出力,阎大帅早就跟阎霄说过,要拉拢好这一批人。
可阎霄,阎霄自然不会示弱:“这就是我的事了,你死了不用你操心。”
她再一次扣动扳机……
“那如果全奉都城都知道少帅是女儿身呢?”封亦烆故意拔高了音调,勾着唇邪气的笑着,根本不管阎霄手里的枪,俯身朝她靠近,语调绵柔藏针:“我若死了,自然会有人把消息流到大街小巷去……”
阎霄吸一口气,咬紧牙齿,那目光恨不得把眼前这男人生吞活剥,却又无可奈何:“封亦烆,你……”
封亦烆低低的笑了笑,伸手扯下挡在他头顶的枪口,继续靠近她,薄唇在将要贴上她脸颊的那一刻停住:“少帅,要是算起来,昨晚可是你闯了我的厢房。”
“封亦烆,我早晚弄死你!”阎霄咬着后槽牙吐出这几个字,目光冷冽的盯着尽在你眼前的男人。
男人蹙眉:“你放我活命,我为你保守秘密,我们相安无事岂不是皆大欢喜,又何苦非要你死我活呢?少帅,你说是不是?”
封亦烆说完,已经又重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站在那伸手整理这身上的西装,漫不经心,也不担心阎霄会突然开枪打他。
“封亦烆,你……”
“嘘……”
阎霄正要再说话,却被封亦烆打断,示意她有人过来了。
脚步声渐响,听声音是男人的脚步,阎霄把抢收回去,警告封亦烆:“留着你的命,下一次先拿出你的诚意再跟我谈条件,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封亦烆抿唇笑了笑,目送已经转身离开的阎霄。
阎霄我这一肚子火气,踩着军靴往外走的速度有些急,走到走廊拐角猛地撞到一个人。
那人很显然是醉了,阎霄撞一下身形一个趔趄就差点倒在地上。
好在阎霄抬眼一看是墨行止,伸手扶了他一把。
“墨老板?”阎霄扣着他的手肘,等他站稳了要松开,墨行止却主动扣住了她的手腕。
醉眼迷离,不过墨行止说话还算正常:“少帅,你放着两位小美人儿不管,躲在洗手间里来干什么?”
男人的食指和中指不动声色的落在阎霄的脉门上,只一探,便对一切了然于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