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霄整个人的都震惊了,花馆那晚,她喝醉了,究竟跟这男人发生了什么,做了哪些她毫无印象。
此刻的气息与触感却是清晰袭来,脑子里懵了几秒钟,眼睛瞪得不能再大,呜咽出声,本能的排斥与抗拒。
封亦烆丝毫没有给她挣脱的机会,手掌有力的扣着她的手腕,这样的架势有些不容置喙的强硬。
阎霄二十年来第一次有种不受控制的恐慌。
很明显的攻击性,没有给她半点反应的间隙,攻城略地,搅动风云。
在被掠夺中,阎霄趁隙咬上男人的唇,狠狠的一口。
如果不是封亦烆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颌骨,恐怕她能发狠的把他下唇咬下一块肉来。
甜腥的铁锈味在彼此的唇齿间蔓延。
血液让这个吻多了几丝残暴,同样能激起男人骨血中的征服欲。
阎霄只觉得男人长指如铁钳一般扣住她的下颌骨,下唇一疼,同样的位置,被身上的男人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啃了一口,没有她那一下严重,却也刚好到出血的程度。
鲜血交融。
各自的口腔里再一次蔓延出甜腥的铁锈味。
“味道不错。”耳边突兀的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混着灼热滚烫的气息,尽数落入的她脖颈里。
阎霄神经一紧,一张俊俏的脸上都是怒火:“封亦烆,给老子松开!”
男人的气息始终都贴在她的耳后,“好,只要少帅答应留我一条小命,我自然是会松开的。”
阎霄瞳眸里翻滚着岩浆,盯着超出寻常距离的男人,咬牙:“封亦烆,你这是在威胁我?”
封亦烆稍微撑起手臂,薄唇从她的耳廓上方挪开,顺着她泛红的脸颊挪到那红肿莹润的双唇间,隔着薄薄一层纸的距离,吐字清晰的道:“不敢。”
“那你还不松开我?”阎霄从未想过,会有受人掣肘的一天。
自与封亦烆相遇,他无时无刻都在威胁他,有恃无恐。
长指轻抚过她的脸颊,带着几分把玩的意味,唇上的气息浮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若松开少帅必有一死的话,那不如……”
说着,男人的目光从她眼底滑落,越过鼻梁,落在她的唇上。
“停!”
阎霄愤恨的把脸颊扭开,阻止男人接下来的动作,缓了一口气,重新对上封亦烆的目光:“你的命暂时留着,我不杀你。”
男人菲薄的唇角浮现一抹笑意,古井般的眸子里隐藏这情绪,他当然知道,阎霄是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杀了他的,因为阎家不能。
“好,少帅金口玉言,我相信。”封亦烆挑眉,手逐渐松开了她的手腕。
阎霄一得自由,立刻想从男人身下抽走,手臂和身子刚抬起来,就又被封亦烆手臂一扣,压在了原地。
阎霄大怒:“封亦烆,你耍我玩呢?”
封亦烆撑着手臂,身躯已经逐渐从她身上起来,不再束缚她的手脚,薄唇勾起轻挑的弧度:“我只是突然想到……少帅深更半夜来我这里,是有事儿?”
阎霄怒容不减,提起膝盖就想给他一脚,不过男人身躯一翻转,直接坐在了床沿上。
阎霄也已经从床上起来,脚落在地上,立在封亦烆几步远的距离前,冷着脸对他道:“封亦烆,我爹想招你为女婿,你若是敢点头,我保证不杀你……”她拉长尾音,透着危险:“……但也绝对不会那么完整了。”
说着,她目光滑落,落在男人胯下的位置。
男人眉梢一挑,这倒是让他意外的事情。
封亦烆随手整理着身上的睡衣,不紧不慢的道:“哦?大帅这么器重我?还是你想让我娶你负责?”
阎霄冷嗤一声,目光一扫,落在房间里的黑色丝绒沙发上,转身坐过去,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不屑的道:“你还真敢想,想娶我,恐怕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
封亦烆了然:“那是少帅的哪位姐姐?”
阎霄不耐,蹙眉英爽的眉:“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情,你只要记住,你要是点了头,在你未进我阎家之前,我能把你变成太监。”
封亦烆懒懒散散的坐在床上,目光落在阎霄身上,笑得漫不经心:“放心,我要娶,只会娶少帅这样……不为人知的女人。”
阎霄从沙发上站起来,眼底翻滚过一层杀意,对封亦烆道:“封亦烆,想在奉都城活下去,就管好你的嘴巴。”
如果不是怕封亦烆是大总统的人,阎霄绝不会咽下这口气。
“为了活命,我一定会管好我的嘴巴。”男人也从床上站起来,缓缓的朝阎霄走过去,眼底噙着玩味的笑。
恶由心生,今晚被眼前这男人这么羞辱,对她而言,简直是平生奇耻大辱。
脸色一换,阎霄勾着唇对走过来的封亦烆笑着道:“哦,对了,封会长,我突然想到,还有件事儿想跟你交代一下。”
封亦烆停在了距离她两步远的位置上,问:“少帅请说。”
阎霄一笑,对男人摆摆手:“再过来两步,事关封会长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