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么巧,我当封会长今天会在家养伤呢……”最后一个字符被阎霄拉长,目光从男人脸上下挪动,语调轻挑又意味深长。
封亦烆并不差异在这里能碰上阎霄,神色淡然丝毫没有被她的话影响:“好巧。”
目光往她身后看去,便似笑非笑的对着阎听云道:“这位应该是听云小姐吧,听说您刚从英国剑桥留洋回来,幸会!”
阎霄眼底一暗,她昨晚刚警告过这家伙,今早就故意来搭讪,故意的?呵!
阎听云抬头看着封亦烆,礼貌的笑:“幸会,刚回来不久。”
她本对封亦烆这个男人没什么感觉,不过抬头间却看到这人下唇上也隐约红肿了一块,好像也是被咬了?不过比阎霄嘴唇上的齿痕严重。
“封会长的嘴巴怎么了,难不成也是吃饭自己咬了自己一口?”阎听云歪着脑袋,思索着把目光转到阎霄的下唇上。
阎霄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嗽一声,冷嗔道:“二姐,怎么跟封会长说话呢!”
阎听云:“……”
她内心腹诽,不就是随口问一句,不过脸上还得保持礼貌的微笑。
封亦烆倒是不在意,风轻云淡的瞥了一眼阎霄的嘴唇,徐徐淡淡的道:“家里养了只猫,昨晚偷偷爬上我的床,咬了我一口。”
阎听云一听,煞有介事的对封亦烆道:“这样啊!那封会长你可小心了,很容易感染狂犬病毒的,我在国外见过很多案例,可是会死人的!”
男人发出几声低笑,目光直接落在了阎霄身上,若有似无的回应:“是么?那我可要好好管教管教我家那只小野猫了,整日在外面乱跑,也不知道会不会把细菌传染给我。”
阎霄瞪封亦烆一眼,不再理会他,对阎听云说了句:“二姐,跟上。”
阎听云一想张启淮,自然是屁颠屁颠的跟着往警察署里走。
封亦烆则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他下唇的伤口,菲薄的唇上沁出一抹笑意。
长腿迈起,同样朝着警察署的大厅里走进去。
阎听云自然是直奔张启淮被关的牢房,阎霄很识趣,自然是给足了他们了两个叙旧的空间,忽而响起墨行止,便朝着他的牢房走了过去。
本来,几间牢房之间没隔多远的距离,不过当阎霄站在墨行止的牢房门口时,还是禁不住抽了抽唇角。
她不太确定,眼前这竟然是牢房?
简直像个小型高级旅店规格!
且不说墙壁被全部粉刷一遍并重新贴了壁纸,里面的陈设竟然也大变样,阎霄都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牢房,墨行止是怎么做到把茶几,沙发,留声机以及床统统搬进来的,甚至还没隔开了一个小角落,大约是作为……洗手间?
墨行止正坐在沙发上看报,对是沙发!听到脚步声,抬眼一看,大约是没想到是阎霄,眼底掠过一丝意外后,薄唇上很快抿出了一抹笑意:“少帅?终于想起来看我了?”
阎霄抿了抿唇,示意狱警开门,踩着军靴迈进去,在这小小的牢房里巡视了一圈,才缓缓的问他:“墨老板,我很好奇,你是长了几个豹子胆,敢把牢房改造成这幅摸样?”
墨行止放了手里的报纸,顺手端起茶几上的泡好的红茶,抿了一口,桃花眼里闪着一股笑:“旁人不明白,难道少帅不清楚?……有钱能使磨推鬼。”
阎霄冷嗤一声,讥诮:“那你怎么不直接买通警察署,出去不就行了,何苦在这里受罪?”
男人一听,随即脸上挂着委屈,瞅着阎霄道:“做人,要有底线嘛,我改造个牢房无伤大雅,可我若是从这警察署走出去,那劳什子的副会长就算不是我杀的,也多少会给我惹来点麻烦,不如在这里清净几日,倒是真相大白,我再出去也不迟,你说呢,少帅?”
阎霄坐在男人对面的沙发上,习惯性的交叠双腿:“墨老板挺聪明的。”
墨行止勾着薄唇淡淡的笑,见阎霄翘起二郎腿,竟及不可查的蹙起了眉,却最终还算没说什么。
“少帅,案子该破了吧?”过了一会儿,墨行止又问。
阎霄看上去懒懒散散的,只对墨行止说道:“我知道不是你。”
男人点头,“嗯,我当然知道不是我,不过……”他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长腿往回一转,到了一杯红茶,朝阎霄的位置上走过去。
“少帅难道不好奇,凶手是谁?”长指扣着茶杯落在阎霄面前,紧跟着是一股清冽好闻的气息,似乎还带着某种清淡的花香掠过阎霄的鼻尖。
墨行止故意俯低了身形,虽然只是一个递茶的姿势,且因为距离太过靠近,蔓延出一种怪异的暧—昧出来。
阎霄蹙眉,侧开身子想要起来,却不知是谁碰了谁,胸口一热,那杯温度刚刚好的红茶就尽数泼在了她的胸膛上……
“呀,少帅,真是对不住,你撞了我一下才倒了茶杯……”
墨行止慌张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大手说着话就想替阎霄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