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霄猛地伸手拽住男人松松垮垮的睡袍衣襟,声音冷凉的质问:“说,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任由她拽着衣襟,并不反抗,撑着手臂盯着她浅笑,并意味深长的道:“就算少帅不记得,身体没有感觉么?需要我重新重复一下昨晚我们做了什么?”
难不成昨晚的梦是真的?
阎霄无意识的松开封亦烆的衣襟,自顾自的摇头否认,脸上难掩的慌乱:“不可能,不可能……”
忽然,她已经放下的手又重新揪起男人的衣襟,不死心的问:“封亦烆,是你把我弄到你房间来的对不对?”
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建立在,她怎么就来了封亦烆的卧室里这个问题上,从她住的地方到曲风院,走路少说也要二十分钟,她总不能是自己过来的,而且她向来睡觉很浅,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醒,除非是被这男人迷晕了带过来,她再想不到别的原因。
听到她这么问,男人低低嗤笑一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并俯身朝她靠过去,眼底散着不屑,伸出另一只手指,敲在她的脑袋上,幽幽的调笑着:“宝贝儿,脑子是个好东西。”
阎霄抬手打掉男人的手,对于这种羞辱让她有些恼羞成怒:“封亦烆,你什么意思!”
男人也不跟她绕弯子,而且她这种晚上梦游白天就忘的情况,十分危险。
“你是不是又吃了白蓁蓁什么东西?”封亦烆问她。
阎霄目光一顿,有些懵,反应了一会儿,确定没有跟上次一样,没吃白蓁蓁任何东西,扯着唇冷笑:“我怎么可能还会吃她的东西?”
封亦烆眸色暗了暗,有些疑惑的继续问:“准确的来说,昨晚和今晚少帅都不是来找我的,而是去找白蓁蓁的,你们有什么夜里相会的约定么?”八壹中文網
“我没事半夜找她干什么?”阎霄刚不屑的说完,脑袋一闪,忽然想起来她好像近来每晚都会梦到白蓁蓁,而且梦中……多是一些跟她亲热的场景,如果她是男人,那么也可以说这是春—梦?
“前晚,你差点被白小姐带上楼,昨晚,白小姐房内亮着灯大约是在等你。”封亦烆简单的陈述道。
阎霄拧着怎么都解不开的眉心,双手捏着男人的衣襟,靠近他:“封亦烆,你故意让我让白蓁蓁身上想的,是不是?”
现在女人身上清浅的体香,跟昨晚那种清新的木香完全不同,昨晚那味道浓郁的几乎能盖住她身上所有的味道,只一夜之间,怎么就消失得一丝一缕气息都不见了?
“身上的香味呢?怎么没有了?”男人脸上严肃,不断的寻着她身上的气息。
阎霄裹紧身上的被子,推开男人,觉得莫名其妙:“什么香味,封亦烆你又在胡说什么?”
封亦烆看着女人的眸忽而眯起,忽然响起曾经在一本调香书中看过,有些香气具备挑起人身体内渴望的功能,且香气能被人体吸收,经久不散。
“没用过香水吗?”封亦烆很严肃的问她。
阎霄从不用那玩意,只是说起这香味,她也同样起了猜疑,脸上沉下去,跟男人确认:“你闻到是不是一种清新安神的木香?”
男人眼眸晦暗了一层,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阎霄见他不答,立即清楚了答案,而且那安神木是白蓁蓁送的。
心头立即掀起一股狂风骤雨,白蓁蓁的账算先不说,双手死死扣在男人脖颈上,怒道:“封亦烆,你乘人之危,小人!”
男人突然被她扼住了脖颈,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勾起泛着邪气的唇:“少帅口口声声要拉着跟我洞房,我……却之不恭啊?”
阎霄眼底都是怒火:“封亦烆,你他—妈……”
“先生,先生,还在休息吗?”
房门突然被敲响,是下人来叫封亦烆,阎霄瞬间噤了声。
男人闲适的从床上下来,站在床前,看着一脸防备的女人,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起了,可以进来收拾……”
“封亦烆!”阎霄眼底声音警告:“你敢让他进来试试?”
这混蛋,明知道她现在什么都没穿,还胆敢让下人进来卧室,简直……
阎霄咬着牙,看男人挑眉的模样,只好软了声音:“封亦烆,让他走!”
“先生,你说什么,我可以进来了么?”门口的下人又询问了一遍。
男人心思一起,朝阎霄凑近,并把脸颊凑到她面前,示意她亲他一下:“当然可以让他走,那要看少帅的表现了,嗯?”
阎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男人凑过来的那长脸,她真有给他一耳光的冲动,却看着男人眉梢一挑,便要开口叫人。
“进……”
在男人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阎霄快速的仰头凑过去,蜻蜓点水的在男人脸颊上亲了一口。
封亦烆本就是逗逗她,没想到她真的会亲过来,面容一怔,扭头去看女人。
阎霄慌忙躲开男人的目光,本是白皙的脸颊上无端多了一层红晕,刚才的火气也上不来了。
“先生,再不出声,我进来了……”门口的下人再一次急促的敲门,他们家先生还生着病,若是在房中一个人又发起了高烧,谁也担待不起,这都马上晌午了还不起床,更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滚……”
封亦烆勾着唇浅笑,目光始终盯着女人那张起了一层红晕的脸颊上,心情甚好,拔高了声音吐出这么一个字。
门口的下人正要强行撞门,听到房里传出这一个字,脚下猛地一刹车,愣在门口两秒钟,再不敢多言,转身便蹬蹬蹬的朝楼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