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当即觉得,他今天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话说唐先生此人,平日里冷冷清清的,看着并不怎么好相处,而且唐先生近来在找人,自己都被子弹打中过,向来事件顶危险的事情。
“先生,我吗?”乔一眼底挂着委屈和乞求。
男人没看他,转身好厅里走进去,并淡淡扔下一个字:“你。”
唐湛跟着走过去,瞥他一眼。
被唐湛这么不声不响的看一眼,乔一心里就更加叫苦不迭了。
阎霄一路风风火火的回了自己住处,路上遇到了几波卫兵,跟她行军礼她也不过敷衍的一摆手,看都没多看一眼。
心虚的是她自己,生怕被谁看出她哪里有异样,而且她身上没穿过胸,走路的时候只能双手环在胸前挡着,看上去有些行色匆匆的。
直到她走回院子,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却又迎面听到熟悉的叫声。
“少帅!”
“少帅,我都等你老半天了,你去哪了!”陈副官见阎霄从门外走进来,脸上一喜,快步迎上去。
阎霄停下脚步,眉头微微蹙起:“陈副官?”
陈副官刚从医院里出来,就迫不及待来阎霄这里报道了,没曾想等了一上午,他们家少帅人都不在,问下人也说没见到,可让他着急坏了。
“你来干什么?”阎霄冷着脸,并没有因为陈副官出院而表现出多少热情。
陈副官隔着阎霄两步远就不敢再往前了,因为他们家少帅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只好远远站在那讪笑:“没……没事,就我出院了,想来看看少帅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八壹中文網
阎霄抬眼瞅了瞅陈副官头上还没有摘掉的纱布,脸色一沉,冷声道:“陈东燃,头上裹着条纱布,给谁戴孝呢,伤没好谁让你出院了,给老子滚医院躺着去!”
陈副官一怔,少帅很久没对他发这么大火了,是担心怕他伤没好?
当下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主动上前一步道:“少帅,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
“给老子滚!”阎霄见陈副官又走进一步,又怒斥了他一句。
陈副官吓得嘴巴一哆嗦,什么话也不敢多说了,连连点头,看都不敢再看阎霄一眼,一溜烟的朝门口跑了出去。
阎霄收了脸上的怒气,可因为她这一通火发的,一直走到楼上,都没下人敢靠近。
推门进了卧房,她倚在门上才敢大喘气几口,拍了拍自己还昏沉的脑袋,才又挪了两步,整个人仰躺进床上,呆呆的盯着头顶挂着的西洋水晶灯。
水晶灯把正午的的光线折射成七彩的光晕,然后落在她身上穿着不合身的白色衬衣上。
缓缓伸手拉起衣服上的领子,阎霄歪头闻了闻,衣服上好像还有那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浅浅的像是皂角的香味。
闭上眼仔细去回想昨晚的发生的事情,脑袋里空空的,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跑到封亦烆那里去的,只是那一场梦格外深刻,红色蜡烛掩映着大红喜字,喜被上翻滚起伏的一对身影……
阎霄甩了甩脑袋,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场梦竟然会是现实?
可是,她能确定的是,她跟封亦烆确实……了一夜,毕竟身体里还残留着那么深刻的痕迹,而且双腿到现在都有些发软。
一想到这里,阎霄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扯掉身上穿着的男人的衣服,起身朝衣柜走过去,那自己的军装换上,并又随手把他的衣服扔进了衣柜里。
混蛋,明明他是清醒的那一个,还趁人之危,简直太无耻了!
换好衣服后,阎霄走到桌前,盯着锦盒里摆放着的那块安神木,眼底逐渐掀起一抹暗色,坐在椅子上,伸手把安神木从锦盒中拿出来,拧着眉仔细观察。
鸡蛋大小的一块不规则的木头放在她掌心,却厚重的跟一块石头似的,表面似乎经过精心的打磨,虽然棱角多却极其润滑,没有粗糙感,拿着放在鼻前轻轻的闻一闻,气味很淡很淡,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当初白蓁蓁送到她手里时的那股清新的木香。
阎霄不禁怀疑,当真是因为这块小小的木头,莫不是封亦烆诓她,其实是他搞的鬼?
可是,封亦烆怎么会闻到她身上有安神木的香气?
重新把安神木放进盒子里,她也有些奇怪,这安神木晚上的香气好像比白天盛一些,所以,晚上才有安神的功效?
“少帅,白姑娘来找您了!”
门口下人前来通报,打断了阎霄的思考。
下意识的蹙眉,最近白蓁蓁总是来找她,她忽然响起,封亦烆说这女人昨晚亮着灯在等她?
“让她在客厅等着,我这就来!”阎霄倒是要看看,是谁在搞鬼。
从楼上下来,阎霄便看到白蓁蓁穿了一袭浅粉的水裙,温婉端庄又乖巧,坐在沙发上低头搅着自己手里的绣花手帕。
“蓁蓁表妹来我这里,可是想我了?”阎霄挑起唇角淡淡笑着从楼梯上缓缓下来,目光朝沙发上的女人看过去。
白蓁蓁一听阎霄这么说,心里头雀跃的不行,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主动迎上去:“阎霄哥哥!”
阎霄没有像之前表现得厌恶,而是在下楼的时候主动揽住了女人的腰肢,故意贴近她,吐着幽邪的气息:“是想见我了么?”
因为阎霄忽然的靠近,又对白蓁蓁说这样的话,她早就羞得红了脸,心都要从胸脯里跳出来了一般,连说话都不受自己控制:“是……不不,不是的!”
女人羞怯的垂下眼眸。
阎霄看着她的反应,挑着唇冷嗤的笑了一声,贴上女人的耳廓道:“是不是想得夜不能寐?”
她说着撩拨的话语,遇到幽幽淡淡自称一股撩—人的气息,继续煽动她的神经:“……不如等哪天晚上我去找你,嗯?”
白蓁蓁本还沉浸在一片狂喜之中,以为她的阎霄哥哥终于对她动了心,可当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她肩头猛地一僵,脸上的红晕顿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