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柳书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姜武接过来,打开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纸揉成团扔在地上,抬手就要打姜笙雁,孙氏连忙把她护在怀里,“老爷不要啊!”
姜武的手停在半空中,忍着怒气道:“看你生的好东西!”
姜笙雁害怕的窝在孙氏的怀里,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父亲为何突然会对她发脾气?
“老爷,这是怎么了?”孙氏颤颤的问,她怀里的姜笙雁也吓到了。
“你自己看!”姜武把手中的纸张扔过去,眉头皱的紧紧的,不愿意看母女俩一眼,“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做的好事!”
闻此言,孙氏松开姜笙雁,从地上捡起那张纸条,脸色瞬间煞白,“这,这……”
看到自家娘亲对脸色,姜笙雁心里徒生出不好的预感,“娘,你怎么了?”
孙氏看了她一眼,悲凄的道了一句,“雁儿,这是你写的?”
姜笙雁从她手中拿过纸张,一目扫过,同孙氏一样,脸色惨白了一片。
“这,这什么可能!父亲,这不是女儿写的!”她抬头看着姜武解释着,余光瞥见姜笙歌似笑非笑的脸色,心中突然了然了,指着她道:“父亲,一定是她陷害我的,女儿怎么会写禁诗呢,女儿没有!”
姜笙歌见状,佯装无辜,说道:“四妹妹,你说什么呢,不过是因为你大清早的叫人搜了我的院子,打乱了我好些东西,蝶安得收拾好久呢,既然你冤枉我了,那我便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谁知道你竟……”
她惊呼一声,拍了拍胸口,好似真的惊讶到了。
“你!”姜笙雁恨不得上前打她,可是被孙氏拉着,她才如梦初醒,恨恨的瞪了一眼姜笙歌,看着姜武解释道:“父亲,女儿没有,这真的不是女儿写的,一定是姜笙歌,她陷害女儿!”
“够了!”姜武恼怒的打断她的话,指着她手上的纸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你三姐陷害你,你给老夫好好看清楚,这上面的字和署名是不是你的!”
姜笙雁听闻,猛然低头看了看,不管是字迹,还是署名,都是她的。
“这……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是按照姜笙歌的字迹写的,署名也是她的,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搜出来?
难道……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姜笙歌,后者也正在看着她,那微勾的唇角表达了一切。
可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看向柳书凝寻求帮助,可柳书凝此时正低着头沉思着什么,根本没有管她的意思,她恨恨的咬了咬牙,难道这个女人想过河拆桥么?
没办法,她又看像孙氏,此时孙氏想帮女儿,可姜武吃时正怒火大着呢,她若开口,恐怕只会是火上浇油。
姜笙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谁都没有说话,写禁诗,严重者是要关进大牢里的,父亲一直没有下命令,她不用想也知道,姜武一向最疼爱姜笙雁,怎么舍得她进去受苦。
不过,姜笙歌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姜笙雁,她开口,装作疑惑又害怕的问道:“父亲在四妹房间里搜到禁诗,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话音落,姜武,孙氏,姜笙雁脸色各异,姜笙雁脸色更是垮了下来,噗通一声跪下来,拉着姜武的衣袖哭道:“父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进大牢,父亲……”
柳书凝眉心一条,心中暗骂了一声,这个愚蠢的东西,这不就变相的承认她写了禁诗么?
姜武的脸色更加难看,而姜笙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站在一边,还不忘火上浇油,说道:“四妹妹,写禁诗可是皇上下今禁止的,你怎可如此不管不顾,把父亲和相府置于何地,父亲身为丞相,三朝元老,又是严查禁诗的负责人,自当是要以身作则,父亲深明大义,定然不会偏私的!”
“你胡说,父亲这么疼爱我,他不会把我关进大牢里的!”姜笙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哪里还有千金小姐的样子,柳书凝有种隐隐作呕的感觉,看了她一眼,便不想第二眼了,嫌弃之意丝毫不掩饰。
孙氏尴尬的站在一边,她现在恨不得把姜笙雁塞回肚子里重造,她怎么生了个这么愚蠢的。
“可四妹也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父亲深明大义,必然不会偏私!”姜笙歌反驳到,言下之意是在和姜武说,不可偏心。
姜武心烦意乱的下令,“来人,把姜笙雁拉去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