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柳书凝随意的的打发了一句，姜笙歌敷衍的点了点头，继续吃饭，好像饭菜很香的样子。

接着便没了下文。

柳书凝气了个半死，这萝卜青菜的，哪里半点食欲，姜笙歌为什么会吃的这么香？

真不知道这贱人是真蠢，也就只有她才能吃的这么香。

柳书凝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这贱人这么蠢，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先前的一切都是巧合罢了。

她鄙夷的看了姜笙歌一眼，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她坐不下去，今天来的目的看似也达到了，站起来说：“姜妹妹，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去吧！”姜笙歌眼睛也不抬一下。

柳书凝脚步一顿，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换做以前，她要走，姜笙歌还要好生挽留一会儿，巴不得她留下来，今日怎么这么干脆。

她细想不解，还是离开了。

姜笙歌见她走了，放下碗筷，眼底一片精明，终于走了。

蝶安忙让人把桌子上的饭菜收起来，让人备上姜笙歌平日里爱吃的，还一边说道：“小姐今日为何故意吃这么清淡的？”

“当然是为了膈应柳书凝！”姜笙歌懒懒的喝了口茶水，她其实不挑食，方才那些，她已经吃了个半饱了。

蝶安不解的看着她，动了动唇，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姜笙歌知道她不会背叛自己，还有焚天，此过这两天势必要成为她的左膀右臂，也没必要隐瞒。

至于蝶安，她太不经人事，只有她经历过才能成长，跟着她，蝶安以后可能会看到很多事情。

可与其让她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鬟，这么单纯最容易被人利用，倒不如早些让她长了心智。

她关上门，转过来低声道：“蝶安，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最该防的事谁么？”

“不是……四小姐么？”

闻言，姜笙歌讥讽一笑，“区区一个姜笙雁，不足为惧，我还没有放在眼里，不过是柳书凝的一颗棋子而已。”

蝶安明显一愣，吃惊道：“小姐，您的意思是？”

“推我下水，禁诗，没有柳书凝的教唆，你以为姜笙雁那脑子能想出这么周全的计划？”她勾了勾唇，慵懒的抬眸，“只不过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我若不反击，只怕是已经蹲大牢了。”

蝶安更加吃惊了，先前小姐让她去监视柳小姐，她还不明所以呢，只按吩咐做事，现在经小姐一解释，她恍然明白了，忍不住到吸了一口气，柳书凝和小姐感情一直很好，以前的小姐甚至很听柳小姐的话，没想到柳小姐竟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姜笙歌眸色一深，叹了口气，又道：“还有便是楚云信，她求娶我，表面上是因为倾心于我，可暗地里则是因为看重了爹爹位高权重，想借爹爹一臂之力好让他顺利登上皇位，若他有朝一日成了皇帝，爹爹这丞相势必会让他感到威胁，那么丞相府面临的就是等一个理由覆灭在这王朝。”

她说的这些，蝶安和焚天同样难理解，可姜笙歌坚定的眼神让他们觉得一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丞相府面临的是毁灭。

接下来姜笙歌的话让蝶安心惊又愤怒。

“而柳书凝早就和楚云信勾结在一起，暗地里说着龌龊之事。”

“什么？”蝶安惊呼一声，愤愤然的咬了咬牙，“奴婢还以为信王爷是真的喜欢小姐您呢，先前小姐也是爱慕信王的，你们两情相悦，奴婢还以为信王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一定可以给您幸福，没想到信王爷在求娶您的同时和柳小姐……”

姜笙歌嘲讽一笑，她前世也这样觉得，当她嫁进王府以后，没过多久，楚云信就纳了侧妃和好些妾室，她安慰自己，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楚云信夜夜笙歌，宠妾灭妻。

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这也许就是她看错人，看走眼的下场的，回想起和楚云信的种种，真是让她感觉到恶心。

“现在，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蝶安，焚天，我的身边也就只有你们了，我和楚云信柳书凝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现在羽翼未满，在此之前，我需要帮助娘亲重新夺回宠爱，让父亲对我有所改观，这样对我以后也有利些。”

她没有任何隐瞒，也是赌一把，赌焚天的忠心。

蝶安和焚天都没有说话，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他们做下人的只能尽职尽责，一辈子浑浑噩噩，提心吊胆的就这么过去了，哪里会想做些冒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