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就是这个香味，可好闻了呢！”她拿着手帕靠近孙氏，把手帕递到她面前，笑道：“孙夫人，您闻闻！”

孙氏连忙退后半步，尬笑一声，“嫡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姜笙歌见状，她上前两步，孙氏就后退两步，她故作疑惑的问，“孙夫人，你躲什么？这香料虽狠毒，怀孕的人闻到，不出半刻定会流产，还会伤及母体，但这香只对怀孕的人有效，对没有身孕的人是没有影响的，难道你不知道么？”八壹中文網

孙氏心中疙瘩一声，心虚一笑，“嫡小姐，你这话说的，妾身又不懂香，怎么会知晓这香是何作用呢，只是这香味太刺鼻，妾身闻不惯罢了！”

闻言，姜笙歌冷笑一声，这香的味道还没孙氏身上的胭脂水粉的重呢，闻不惯？可笑。

“哦？是么？那孙夫人既然这么说，我便收起来吧！”姜笙歌唤来蝶安，把手帕交给她，转眸之际又开口，“娘亲差点小产，爹爹说了要严查，其实叫孙夫人来呢，其实就是为了处置凶手的，毕竟孙夫人也是丞相府一份子，至于四妹妹，她还没有出禁闭，我便没有差人去请，孙夫人，请坐！”

她莞尔一笑，孙氏悄悄松了口气，听姜笙歌的意思，凶手已经抓到了，那便没她什么事了，抬眸看向姜武，难不成老爷已经将这事交给姜笙歌处理了？

她坐到一边的位置上，借着喝茶掩饰自己的心虚，只希望姜笙歌那个小贱人不要查到她身上。

姜笙歌扫了一眼在座的几人，眼神瞬时冷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冷声开口，“将人带上来！”

话落，门外走进来两个身强体壮的奴才押着一个小丫鬟走进来。

小丫鬟面色惨白，一看便是被吓的。

来到大堂中央，她吵跪下来磕头求饶，“相爷恕罪，相爷饶命啊！”

“我问你，你可知道这香的作用？”

听到姜笙歌的声音，小丫头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颤着声音说道：“奴婢，奴婢知道这香会导致小产，可奴婢不知道这香会伤及母体，求三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故意为之？你明知道爹爹看这个孩子极其重要，为何还要害娘亲，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姜笙歌继续问道。

只见小丫头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想说什么又好像欲言又止，“是，是……”

她抓住腿上的衣服，似乎害怕到了极致。

姜笙歌看在眼里，看这丫头的样子，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定。

“是，是……”

小丫头还在纠结着要不要说，耳边想起孙氏的声音，众人看过去，孙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小丫鬟，义正言辞道：“贱婢，你可要想清楚了，李夫人怀的可是嫡子，你害嫡子，就算是不顾自己，难道就没有为你的爹娘着想过么？”

话音落，方才还在纠结的小丫头又磕了一个头，嗓音已经染上哭腔，“相爷，嫡小姐，是奴婢做的，奴婢讨厌夫人，所以奴婢才想要夫人流产！”

姜笙歌闻言，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孙氏，后者似乎松了口气，缓缓坐下来，她勾了勾唇，看来是孙氏用这小丫头的父母威胁她啊。

真是卑鄙。

转眸，她看向小丫鬟，问，“我娘亲一向善良，做主母多年，她性子温婉，这个爹爹都知道，你伺候娘亲这么久，她可有因为一些琐事打骂过你？”

“没，没有！”

“可有因为你做错了事不给饭吃，不给水喝？”

“没有……”

“你伺候娘亲多年，她有亏待过你么？”

“没有……”小丫鬟头低的更下。

姜笙歌冷哼一声，“既然你都说没有，娘亲性子温柔，好相处，更没有亏待过你，更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为何会讨厌她，况且，我看你也是个老实人，性子也是懦弱的，这香料狠毒无比，不花点钱也买不到，你一个小丫鬟，一个月的月银也就那么几两，这香你又是如何买到的？”

“你若是不说指使你的人是谁，光是你谋害嫡子，爹爹便可以定你的罪，那就不是一死那么简单了，你谋害的是当朝丞相的嫡子，想死哪有那么容易，而且还会连累你的爹娘，但若是你说出幕后主使是谁，我便保你一命，护你和你的爹娘一世无忧，如何？”

放长线钓大鱼，这个道理，姜笙歌还是明白的。

小丫鬟因为害怕才不刚说实话，那她可不给她个保障呢！

果然，听了她的话，小丫鬟连忙抬头，一张小脸上已经满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