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让她难受的紧,决定去找姜笙歌问问。
此时,下人已经把礼品送去了梨苑,姜笙歌随意看了看,看到一个眼熟的小盒子,打开,正是紫人参,里面多出一张一条,姜笙歌打开来看,是楚云深写下的几个大字。
一旦送出,概不退还。
姜笙歌忍不住轻笑出声,还真是兜兜转转都回到了她的手中。
这时,蝶安过来禀报。
“小姐,大小姐过来了!”
闻言,姜笙歌把锦盒盖上,此时姜笙雪已经走进屋子里了。
“三妹!”
“大姐姐!”姜笙歌朝她微微一笑,把手中的字条随意丢在桌上。
而姜笙雪刚好看到了,桌上好几个梨盒,是毅王送的,那张字条,也是毅王写给姜笙歌的么?
她咬了咬唇,压下心中的不适感,走过去,“我听说你今天受了委屈,便来看看你,发生了何事?”
听她这么问,姜笙歌想着看来姜笙雪不知道传言一事了。
她笑着说:“已经没事了,大姐姐不用担心,一些传言罢了!”
“那便好,我一直待在家里不怎么出去,有些事情我更是不知道,没能帮到你!”姜笙雪叹了口气,又道:“听说是毅王帮了你?”
姜笙歌点了点头,她不否认,楚云深是真的帮了她很多,今天的事情他也帮了不少门。
“三妹和毅王认识?”
姜笙歌沉默片刻,她要说认识还是不认识呢,说不认识的话,被那厮听到了,定要说她了,于是她点头,“认识啊,怎么了?”
“这样啊……”姜笙雪应了一声,笑容有些僵硬,“没事,只是听说毅王是对你心生怜惜,但一直有传言再说毅王不近女色。原来是因为和三妹认识啊!”
姜笙歌没有说话,姜笙雪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她总觉得姜笙雪哪儿怪怪的,还是蝶安给她解了惑。
“小姐,奴婢觉得,大小姐肯定是喜欢毅王。”
姜笙歌一愣,看向她,“你是从何得知的?”
蝶安一本正经的分析道:“小姐,您想想,大小姐在您生病的时候都没有来看过你,今天却来了,还是敢在毅王爷走以后,来了之后便问了您关于毅王爷的事情,看大小姐的眼神,她一定是喜欢毅王!”
闻此言,姜笙歌忍不住一笑,“你倒分析的头头是道,变机灵了!”
蝶安嘿嘿一笑,又问,“小姐,您不会觉得不舒服么?”
“为何会不舒服?”
“因为大小姐喜欢毅王啊!”
“他喜欢毅王关我何事?”
“可是,可是……”蝶安急的脑子都乱了,“可是毅王怜惜您送东西,一定是喜欢您!”
姜笙歌脸一红,“多嘴,他喜欢谁,关我什么事!”
嘀咕一句便不说话了,只不过她没想到,姜笙雪居然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还是楚云深,她以后是要当皇后的啊!
可楚云深以后也不会当皇帝啊。
看来,这是一个等待无果的感情。
她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突然想到楚云信,也不知道她收到自己的大礼后会怎么样。
此时城里应该已经全部传开了。
信王求娶相府嫡女,竟用下流手段陷害,毁人名声,伤人性命。
她还特意让焚天好生传播,她要闹的满城风雨,反正这事跟她没关系,她也不会如何,只是,楚云信会不会伺机报复也不好说。
她可能是气急了,如今还是好生待在家里不要出门,以免小命不保。
从今日起,她就装病,就以受了委屈,伤心导致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楚云深也暗中让人传播了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是朝中上下,后宫中,家喻户晓都已经知道这事了,做的比姜笙歌还狠。
夕阳西下,此时的楚云信刚从书房出来,处理了一天的公文,认认真真,就等着明天父皇在朝堂上夸他了!
这是,一奴才慌慌张张的跑来跪倒在楚云信脚边,惹了楚云信不悦,一脚把他踢开。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王爷,大大大事不好了,香水一事败露了!”
楚云信厌恶的扫了她一眼,“败露就败露了,哪有如何,把王小三杀了,至于那些人,把解药送过去便是!”
“不是啊,王爷!”奴才又说道:“是姜三小姐察觉到此事,在回春堂门口揭露,还引来了毅王爷相助,王小三说出此事是您指使的,已经被送去刑部处死了,可是现在传言满天飞,都说……都说……”
“都说什么?”
“都说……信王求娶相府嫡女,竟用下流手段陷害,毁人名声,伤人性命!”
“什么?”楚云信只觉得头大,他的名声啊,现在证据矛头都指着他,他得好好想想该如何洗白,“姜笙歌竟然这般不仁不义。”
“王爷,这下可怎么办啊?外头全都是关于您的传言,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
还不等楚云信开口,门外又跑进一个人,“王爷,皇上召见您……”
楚云信心中疙瘩一声,难不成此事父皇已经知道了?
他紧皱了眉,半响过后,“备车!”
来到皇宫,御书房散着低气压,楚云信走进去,“参见父皇,父皇唤儿臣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怎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吗?还想要朕告诉你?”皇上扔掉手中笔,墨迹沾了满桌。
楚云信一惊,连忙跪下来,诚恳道:“父皇,儿臣知错,此事确实是儿臣一时糊涂,我有意于姜笙歌,可她却丝毫不给儿臣面子当众拒绝,儿臣,儿臣心里实在是生气!”
他主动认错,可皇上并没有因此消气,怒道:“所以你就下毒陷害?一百条人命,要是出了茬子,你把皇室的脸往哪儿搁?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闻言,楚云信紧了紧拳,“是,儿臣知错!”
皇上缓了口气,瞧了他一眼,到底是自己最疼爱,可是最上进的孩子,若是她喜欢,一道圣旨便可,奈何他听到的消息把楚云深牵扯在内,城中还有关于楚云深和姜笙歌的谣言,若是别人倒没问题,可楚云深……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姜笙歌和信王指婚了。
这件事情闹的太大,他必须做出表率来,沉吟片刻,他开口道:“南部有水涨的趋势,你明日去瞧瞧,想办法让水退下去,平定民心,此事风头一过,朕再把你召回来!”
“是!”楚云信只能咬牙同意,去了南部就说明京城里的一切他都要放一放。
不能在御前伺候,也不能做自己的事情。
该死的姜笙歌,竟害他至此,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此时,屋顶上一道黑影悄然离去。
毅王府,烛光摇曳在屋子里,男人屹立在床边,照出一片影子,他摩挲这手中的荷包,不知道在想什么。
空琦进入房间,“主子!”
“如何?”
“如主子所料,皇上召了信王进宫,还说,为平定民心,明日起,信王前往南部平定涨水的局势,待此事风头一过,便召他回来。”
闻言,楚云深垂眸,勾了勾唇,“父皇真是打的好算盘。”
空琦一头雾水,“主子的意思是?”
“表面上是惩罚,实则,楚云信平定了南部的水涨,父皇便可以他立了功回来,一来洗了罪名,二来也维护了皇室威严。”
空琦了然的点了点头,“那我们要不要……”要不要使点计什么的?
“不用!顺其自然,本王还没玩够呢!”楚云深抬手打住他的话,后又说道:“对了,你去通知阿谦,让他这段时间务必保护好歌儿,我怀疑,楚云信不会放过歌儿的!”
“是!”
空琦拱了拱手,垂眼看到楚云深手中把玩的荷包,忍不住问,“主子,您这是想三小姐了吧!”
楚云深听闻,转手把荷包系在腰带上,负手而立,一本正经的回答,“没有!”
空琦咧嘴一笑,主子真是越来越别扭了。
他们不知道的时,此时的御书房热闹着呢。
楚云蕊一觉睡到下午,醒来后才知道这件事情,听说姜笙歌受了委屈,伤心过度生病了,她急着要去看她,可是有宫令在,这个点她出去不了。
没法子,她只能干着急,又听下人说皇上召了楚云信进宫,她便气呼呼的来到御书房找这个陷害笙歌的罪魁祸首。
此时楚云信正要离开呢,楚云蕊冲进来,“父皇!”这一声把两人惊吓到了。
皇上反应过来,看到楚云蕊,慈爱一笑,“蕊儿怎么来了?”
他的孩子中,他最疼爱楚云信,也最疼爱最小的楚云蕊。
楚云蕊看了一眼楚云信,轻哼一声朝皇上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好,快起来!”
楚云蕊站起来后,愤怒的看着楚云信,“儿臣来,是为笙歌来的,大皇兄就算被拒婚,那也是半年前的事情了,皇兄求娶不成为何还要陷害笙歌?还拿一百条人命作为筹码?皇兄身为父皇最大的子嗣,难道为了一己之私没有考虑过利弊么?”
闻言,楚云信皱了皱眉,声线冷了几分,“蕊儿,不许这么无礼!”
楚云蕊冷哼一声,“我无礼了又如何,难不成大皇兄也要拿一百条人命陷害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