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神农鞭真得有神效,过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笙歌就开始慢慢地醒转过来。楚云深一看是大喜过望,忙叫青崖子过来看看。
青崖子看过之后也表示很欣慰,可是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这一点被敏锐的楚云深发觉了。
“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其实楚云深刚才就注意到青崖子欲言又止的样子,但那时他还一心想着救笙歌,其它的都顾不得了。现在笙歌醒过来了,他才想要知道笙歌的病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患?
“笙歌所中的这个毒确实有些麻烦。”青崖子忧心忡忡地说道。
“怎么,难道笙歌体内的毒还没有除尽?”
“这到不是,老夫对神农鞭的威力还是有自信的。只是这下毒之人手段太过狠毒了。”
“这是什么意思,那人不就是想要笙歌的性命吗?”楚云深隐约感到还有比那更可怕的事。
“不,你想错了那人是下了狠手,不过他不是要取人性命,相反他是要笙歌一直活着他要的是控制笙歌。”
青崖子的解释太过离奇古怪楚云深一下子不能接受,只能是呆立当场。
青崖子也很明白他的不解,就继续讲解。
“这个施毒之人可谓是煞费苦心,他制成之之毒并不能让人死亡,而是陷入深度的昏迷之中,而后病毒会慢慢侵入心心脉之中,到最后中毒之人会再次醒来。而这时她就会心志大乱,轻则谵言狂语,重则会滥杀无辜。”
青崖子的话让楚云深都不敢听下去了,可他还是要大着胆子问:“那笙歌会怎么样?”
青崖子看看躺在病床上的笙歌,摇了摇头。
“她现在已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毒也已经入了心脉,这一样会影响她的心智。”
“你是说笙歌会变成一个傻子?”楚云深想到此处到不太伤心,他甚至想这样的姜笙歌可能更会接受自己。
“不恰恰相反,那时的笙歌会变得聪明无比,强大无比,就是那时的笙歌已经不是原来的笙歌了。”
“你是说笙歌会变成一个坏人?”
“不错,她会彻底黑化,变成你的仇敌。”
青崖子的话让楚云深心中一凉,好在青崖子接着又说,“你也不用现在就担心,此时的笙歌还不会变化。你只需小心,不让她遇上什么大悲大喜的事,不要让他遇到什么刺激,那么她一样会安稳地渡过这一生。”
青崖子的这番话让楚云深略微出了一口气,他心中念道,我如何不想和笙歌恩爱一生,不想呵护她一生呢?
这时的笙歌也悠悠地醒转过来,看清了身边的两个人,不过她只轻声地叫了一声师傅,对楚云深就没有什么表示。
青崖子到是知趣的很,微微一笑就退了出去。
“你觉得怎么样了?”楚云深关切地问道,看到心爱之人好了他心里只有欣喜,药王所说的什么黑化他一下子就忘到天边去了。
笙歌却偏偏以为他是在问那晚被袭的事,就想了想才说。
“就觉得很丢脸,明明已经打赢了,最后被人背后一刀就不省人事了。”
楚云深知道她是故意消遣自己,只能勾起嘴唇苦笑一下。“好了,这件事就不用多虑了,回去之后我自会查清。不管是谁要伤了你,我都不会放过他”
他这话就在间批楚云信,楚云暗暗发誓不管背后的人是谁他都要把他揪出来,不光要了他的性命,还要他的罪行大白于天下。
青崖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经过在药王谷的调养,笙歌很快恢复了元气可下地行走了。
本来笙歌想在药王谷多待几天,楚云深也想让笙歌彻底复元,但青崖却表示他们不宜久留。
“歌儿。”青崖子是一个情感内敛的人,他很少这样呼唤笙歌的乳名,笙歌明白师傅要有重要的事情交代,于是垂手倾听。
“我当初教你时就看出你是一个可教之材,只不过那时的你陷入个人仇恨之中,现在我看你已经慢慢学会放下了。”
师傅的话让笙歌汗颜,她心说自己现在还是在惦记着怎么整治柳书凝和姜雪雁这两个贱人呢。
青崖子又对楚云深发话了。“你来到这里我从来没有问你的名姓,因为我看出你不是凡俗之人,你终将会负担起你的责任。”
“师傅,你的意思是?”楚云深知道药王想要说什么,可他还是有点不相信,所以要问一问。
“你终会负担起天下的。”青崖子微笑着说。
这是青崖子对他们两个说得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这个老人就不管不顾,调头而去。那个小哑童又出现,冲着他们把手一摆,看来是要带他们走了。
他们是原路返回,那个钟老汉已经不见了,楚云深询问哑童,他比划了半天才让人明白,那老汉已经被送走了。楚云深只是遗憾自己没有好好感谢那个老人。
小哑童只把他们送到了那座吊桥上,而后他也学药王师傅的样子,扭头就走了,只把两人留在道上。
不过两人的心情都很好,特别是姜笙歌,她现在已经忘了自己被捅了一刀还把下毒的事,连自己要报仇的事也忘了。
楚云深看出笙歌的心情好,他也不忍心现在就破坏她的好心情,本来他想把中毒的遗祸告诉笙歌,可是看到笙歌的心情这么好就不想说了。
“反正来日方长,以后会有机会告诉她的。再说了她现在心情大好,也许一辈子都会这么快快乐乐的,那么也就一辈子都不会有事,那也就不用告诉她了,这个忧患就让我自己一个人知道吧。”
出于是男人对于女人的宠溺,楚云深决定隐藏这秘密,但是结果是个什么样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回去的路程一路顺风,可惜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到七日他们便返回了京城。
还好楚云深还没忘记京城里遍布眼线,所以他和笙歌是从王府后花园的小门进去的,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们回来了。
楚云深领着笙歌先溜回自己的书房,一进去就看见有人正在坐在书房里读书,看背影那么面熟,仔细一想那不就是自己吗?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读书的那人发觉有人进来,他慕地一转身,楚云深这才看出来,原来是陆璎谦。只是他正穿着楚云深的衣服,还把自己垫高了一点儿,看来是让两人的身高相同。
“哦,你这是在假扮我?”楚云深恍然大悟。
“那当然,你知道这几天我又多辛苦吗。每天都要假扮你,同时还能保证自己的不断的出现。于是这几天我就一直是从王府到皇宫,然后傍晚才回来,让外人以为毅王公务繁忙的样子。”
“那你做得效果可好?”
“应该还行吧,还好有云蕊公主配合我,我不能每次都去面君,有好几次我是躲到了公主的殿中。”
一听这话楚云深和姜笙歌都笑了,陆璎谦这是“公私兼顾”,他既帮楚云深打了掩护,又找到机会和楚云蕊相处。
这两人的笑声可让陆璎谦不高兴了,他一脸严肃地说道:“别笑了,不要以为你们走得这几天风平浪静,现在宫里又要有事情发生了。”
楚云深和姜笙歌都是一惊,两人均在想是不是楚云信又施展了什么阴谋诡计。
不过这一次的事情还真不是由楚云信引起的,事情的起因还要从皇帝的新立的皇后说起为。
原来皇后也就是楚云深的生母已经病逝多年,威帝多年没有立后。这到不是他对亡妻多么的痴心,而是因为这个老皇帝不想再被别的女人管束。
没有了皇后的威帝尽可以和自己的妃子们卿卿我我,还可以把立后做为一个诱饵,看着这些个女人们为了争当皇后而闹得个上窜下跳,不断地撕来咬去。
可惜这个威帝还是小瞧了女人的手段,后宫的女人们就像是一群恶毒的蝮蛇,让她们自相残杀的结果并不能让她们变得更好,反而如同养蛊一样,最终会出现一个最强者,这个最强者也是手段最毒辣,内心最歹毒的。
这个新皇后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新事是以前容妃,本来她也不是容貌最好的那一个,出身也低微,她父亲只是戍边的参将。就是因为她父亲年老了,可又回不了京城,于是才让家人把女人献给了威帝,为得就是能保全自己那一把老骨头,不用埋葬在那寒冷的边疆。
好在这个容妃还真是有办法,真的争得了老皇帝的宠爱。宫里谣传这个容妃在自己的私处用了药,让老皇帝对她流连不舍,夜夜缱眷。
不止如此,其它跟与她争宠的妃子们个个是死得死,疯得疯。人人都晓得是容妃想法下得毒手,但没有什么证据,于是聪明的就只有避其锋芒,让她一个人独得恩宠。
“好家伙,这个女人可真够厉害的。”听陆璎谦这么一说,姜笙歌先是吸了一口冷气。她本以为自己对付柳书凝和姜笙雁的手段已经足够冷酷,可是和这个容妃一比真是天差地别,人家这才叫铁腕女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