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信回了房里,自己将伤口随意清理了一下,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明明只差一点了,就那么一点,他就能占有那个美人,这可是他想了许久的事,因为这次肯定可以,却被楚云深给搅和了,这让他怎么甘心?
将手里带血的布巾狠狠的摔到水盆里,楚云信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扶着额头准备到桌前坐下,却不料还没走到,便眼前一黑,浑身无力的栽倒在地。
此时,姜笙歌送到京城的奏折也到了皇上走中,看着是姜笙歌送来的奏折,皇上原本以为是在说赈灾的事情,打开奏折一看,没想到说的都是楚云信的罪行,虽然姜笙歌说的已经很委婉了,但任谁都能从这里面看出对楚云信的不满。
皇上拿着奏折的手有些发抖,一下子把奏折扔到了桌子上,吓得旁边的小太监一个哆嗦。
“朕派他是去治灾的,可是他都干了点什么?还让别人来跟朕告状,一点都不知道长脸,真是丢人!”
在一旁伺候的是刚进宫不久的柳书凝,因为她刚进宫,皇上对她还有新鲜感,而她也能勾引的皇上宠她,所以这几日都是她在皇上身边伺候,连批奏折的时候都不离开。
“皇上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柳书凝一边装作心疼的样子,一边用手在皇上胸前给他顺气。
皇上叹了口气,握着柳书凝的手,语气和缓了一些:“你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信王,原本我是为了提拔和历练他,才让他去南部的,结果你一点都不给我争气,让我手下的贤人来跟我告状,太气人了。”
柳书凝一滞,原来皇上这么生气都是因为楚云信,那她正好可以在皇上面前替楚云信开脱几句,她想了想道:“皇上别生气,信王是皇子,那贤人怎么能如此在皇上的面前说信王的不是,这也太不把皇家的威严放在眼里了。”
皇上瞥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那可不是普通的贤人,是姜丞相家的三小姐,而且这次赈灾的事她颇有见解,是我派去南部的钦差大臣,她可不是随便冤枉人的人,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有其事,不能再让楚云信任性妄为了。”
柳书凝咬着下唇,思想着怎么才能让皇上回心转意,看这个样子,只要召楚云信回来,肯定是要治他的罪的。“皇上,其实南部的事谁也说不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得相信自己的判断才是啊。”
皇上拍了拍柳书凝的手:“朕知道,你是怕我生气,但朕的儿子我心里清楚,他能看出这种事来,朕还真不算意外,我也相信姜笙歌不会骗朕,肯定是确有其事她才会这么说的,你放心,朕不生气了。”
柳书凝哪里是关心皇上,她是在担心楚云信,但皇上都这么说了,她再劝下去肯定会让皇上感到奇怪的,索性不再说话了,只等以后再见机行事。
楚云信门外,几个守卫在那守着,其中一个看了眼屋子里,低声问道:“你说这么长时间了,王爷在里面做什么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另一守卫摇了摇头:“谁知道呢,江明大哥走之前不是说了吗,不要打扰王爷,咱们就在这里守着便是,若是有事,王爷自然会叫咱们的。”
没过过久,江明过来了,他见房门还关着,便问那两个守卫:“里面可曾有动静?”
守卫们摇摇头:“江明大哥,这么长时间了,从王爷进去,一点声音都没有,这眼看着吃饭的时候到了,王爷连饭都不传了?”
江明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楚云信在里面睡觉?他将耳朵贴到门上,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我进去看看,顺便叫王爷吃饭,你们还在这守着。”
江明推开门进去,站在门口低声道:“王爷,该用午饭了,您也别气了,仔细气坏了身子,那蟒蛇草,我再给您去找就是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声,江明觉得不应该,就算楚云信这会儿睡着了,听见有人进来说话也总该醒了吧,他放轻脚步走到里间去,只见楚云信趴在桌子前不动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江明连忙快走两步上前看,轻轻推了楚云信两把:“王爷?”
楚云信还是不动,江明知道这下糟了,肯定是他受了伤晕过去了,江明连忙跑到外面去叫人:“快去叫大夫,王爷晕倒了。”
守卫一听连忙跑走了,另一人随江明进屋,将楚云信合力抬到了床上,江明颤颤巍巍的将手放到楚云信鼻子前看他还有没有呼吸,呼吸已经很是微弱了。
“唉。”江明苦着脸悔恨道:“王爷带着伤回来我就应该看出来,他不止是脸上有伤,早就应该请个大夫看看,怪不得过这么久都没什么动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晕倒了,王爷醒来以后肯定会怪罪。”
守卫小心翼翼道:“江明大哥,你看王爷的脸色,还不知道能不能醒来了,我听说脸色发青的人就时日无多了,王爷这样,可能,可能……”
江明捣了他一下:“别胡说,仔细王爷听着,若是王爷有什么事,咱们也吃不了兜着走,皇上会饶了咱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吗?”
守卫摇了摇头,江明道:“这就对了,别想着王爷会出什么事,王爷出事了,你也会跟着倒霉。”
二人心惊胆战的陪了楚云深一会儿,大夫总算是来了,江明连忙将位置给他让开,叮嘱道:“大夫,这可是王爷,不能出事,您可得好好给诊治诊治啊。”
大夫点点头,上前查看了一下楚云深的脸色,又摸了摸他的脉象,一会儿收回手来,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江明看着这大夫一边摸胡子一边点头,急着问道:“大夫,我们王爷到底是受什么伤了,您要不要解开衣襟看看?”
大夫摇摇头:“不用了,王爷的这个症状,我之前也曾经见过,王爷是不是用了树奴国的蟒蛇草?”
江明一喜,连忙问:“您怎么知道?”
“用了蟒蛇草的人,武功越高,越容易被蟒蛇草反噬,王爷这症状,肯定是因为太过心急,喂了蟒蛇草太多血,加上王爷本身的武功便不弱,便被反噬的如此厉害了。”
“那蟒蛇草竟然这么邪吗?”江明惊道:“那几个树奴人也没有这么说过啊,那人还说,让王爷给蟒蛇草多喂些血,才能更快的用它,原来王爷这样是因为被反噬了。”
大夫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蟒蛇草给害了,这原本是古时候的一种邪物,多年以前就因为太过邪性而被消灭过,没想到前些年又出现了,不过现在好了,树奴国的百姓找到了消灭它的办法,紫藤山上已经很少有这东西了,也不知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
怪不得江明在那山上找了半日才找到一株完好了,原来这东西已经被人毁了,也不知怎么被他给找到一根,现在看来,当时看到那山上满山都是枯草的时候,他就应该警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那大夫,你倒是给治治,王爷什么时候能醒来?”
大夫拿过药单来给楚云信开了些药,告诉江明:“这病养起来要很长时间,但也没办法,蟒蛇草威力大,反噬的也厉害,这些药每日煎三次,最重要的还是要静养,少则一旬,王爷才能好转过来。”
“要这么长的时间?”江明惊讶道,“有那么严重吗?”
“你也看到王爷这个样子了,若不是你发现的及时,可能已经救不过来了,所以老夫还是要劝告一句,歪门邪道的,千万可不要碰。”
送走了大夫之后,江明总算松了一口气,将药递给下人:“快去把药煎了,煎好后给王爷服下。”
看来那蟒蛇草是不能用了,至于那几个树奴国人,江明决定去质问一下,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自从将那几个树奴人救回来之后,他们便住在楚云信的后院里,江明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喝茶聊天,原本开心的很,但是一看到江明脸色不好看时,便知道是出事了。
江明将从楚云信房间里找到的那断成两截的蟒蛇草扔到他们面前:“王爷用了这玩意儿,现在连床都下不来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他们互相看看,一人小心翼翼开口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大清楚。”
“不大清楚?”江明几乎被气笑了:“是你们告诉我,这蟒蛇草的来历的,你们难道不知道,王爷会被反噬吗?我就知道,要喂这东西血,肯定不简单,难道你们是故意要这样做的?”
那人吓得连忙道:“没有没有,我们怎么敢故意这么说,蟒蛇草是会反噬,我们也被反噬了,可是也没有多严重,不过就是身体有些不好,但并不影响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