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也是附应,“那敢情好,团团以后多了个人来疼。”
说实话,见着二弟妹生了个儿子,她心中没有任何的担忧和不喜,爹娘都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性子,就是现在哪怕多了一个大孙子,口中也是记挂着大孙女。
而就在这个时候,柴溪总算是惊愕出生,他道:“爹,您的腿怎么好了?”
说来也巧,就在刚才,柴大海迈步上前看孙子的时候。
步子迈得极大,跟在后头的柴溪一看,顿时就是傻了眼。
爹本来一瘸一拐的腿,居然走起路来,没有一丝的问题,就和正常人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很确定面前的人就是他爹,他还当是看错了人。
所以,他才惊愕了半晌才开口道出。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的目光都是落在柴大海的身上。
柴大海先是一笑,他道:“哪里好了,十来个大夫都说我的腿……怎么真好了?”
说着话的同时,他也迈步走出去,这一走,就是他自己都傻了眼。
走起路来稳稳当当。
受伤的腿更是有着无穷的力道,完全不复以往的虚弱无力。
好吧,不止他傻眼。
就是其他人也是惊讶不已。
而这时,柴溪双手合实,对着上空就是摆了摆。
他笑道:“吉,大吉啊,爹您的大孙子可是带着福气来的,您看他刚出生,您的腿就好了,何尝不是大福气呢。”
这么一说,都还真当是如此。
抱着小胖子的陶氏,更是低头,在襁褓上亲了亲。
一时之间,都是喜气洋洋。
游姊在后面,却是偷偷笑了笑。
她也觉得,这个孩子是个有福气的,一出生就是给她解决了个难题。
本还想着怎么去提醒着柴叔。
现在这个难题迎刃而解,完全不需要她去费力气。
折腾了一日。
游姊三人,便又回到了家中,各自睡下。
这一睡,游姊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起身梳洗,发现家中已经没了人。
倒是灶上还热着早膳。
游姊吃了早膳,来到柴家。
却是没有发现杭晨。
陶氏看了闺女一眼,立马便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只是白了她一眼后,才道:“柴溪柴源今日没去镇上,便由着杭晨少爷送小彦去书塾。”
游姊点了点头,随即坐在陶氏的旁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问道:“娘,陆月姐怎么样了,可有人去水临村通知陆达叔。”
“在屋子里呢,现在还在睡觉,昨日夜里到底还是受了些罪。”这个视线,游姊并不能够看到陶氏脸上的神情,所以她并没有发现,此时陶氏望着她脸上的神色,带着不舍以及无奈。
昨日,杭晨少爷留下,与他们说了许多的话。
也让他们知道了,游姊有想去京城的打算。
京城啊,那么远的地方,如果游姊去了,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面。
本来,听到杭晨的说起,她便是立马否决。
不管游姊是因为什么原因想去,对她一个姑娘家来说,这都不是一个好事。
只是,最后说服她的,是杭晨的承诺。
昨日夜里,就在厅堂之中。
杭晨,杭家的少爷,双膝跪地,给他们夫妇的一个承诺。
也就是在那刻开始,她突然觉得,游姊等待的这三年,是值得的。
甚至,也是为游姊感到无比的高兴。
可是再高兴,她还是会不舍。
这一切游姊并不知晓,昨日夜里瞧得不是很仔细,都没有将刚出生的侄儿打量清楚。
便准备偷偷的进屋去瞧瞧。
结果,刚来到屋外,小晓小芽便是等待在外面。
瞧见游姊姐姐过来,他们便是赶紧的跑上前,一人抱着一个胳膊,说道:“姐姐,你到我们进去看看小侄儿吧。”
“是啊是啊,我们进去了绝对不吵,很会安静的,不会闹醒二嫂和小侄儿。”
两个小家伙快言快语。
显然是在门外等了许久,只是家中大人不准许,他们都不敢随意的进门。
现在瞧着游姊姐姐来了,都是赶紧着央求。
因为两个小家伙早就发现,有游姊姐姐在,一般要干的什么事,家中的大人都不会拒绝。
跟着她进去看小侄儿,哪怕就是爹娘知道了,爹娘都不会骂他们。
本来偷偷摸摸的行为,游姊做的是光明正大,可一想到要带着这么小的弟弟妹妹做坏事,她突然有些心虚了。
半蹲下来,她悻悻然的一笑:“要不,我们等二嫂醒了再进去?”
“游姊,将他们带进来吧。”房间被打开,柴源脸上带笑,他一手一点,对着两个弟弟妹妹说道:“承诺的倒是爽快了,也不知道早上是谁,谁进去不吵闹,结果将你们侄儿吓得哭起来。”
小晓低头,拿着鞋尖磨地,小芽却是仰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谄笑。
两个小家伙,不同的反应,瞧着很是有趣。
柴源无奈,只能够让身,让他们都进屋。
这个时候,陆月已经醒来。
她脸上红润,倒是没有看出疲倦,显得很有精神。
游姊坐在床边,说道:“陆月姐,可还好。”
陆月点了点头,她道:“先前看到过大嫂生完孩子,瞧着她都是虚弱的很,我到是不一样,身子没半点不适,反而十分有力,如果不是你二哥压着,我都想下床走走了。”
“你可别胡来,安心躺上一个月。”柴源吓得不行。
或者说,从昨日一直后怕到现在,好在媳妇孩子都没事。
他又道:“这次好在事先备上了参片,不过我瞧着月儿此时能这么好,还是因为杭晨少爷昨日滴的灵药,不然哪里会好成这般。”
到底是在外面跑的多。
参片却是有用,可效果绝对不会好成这样。
柴源早就知道,从杭晨少爷手中拿出来的东西,还慎重成那般的,绝对不会是寻常的东西。
说起来,他也是十分的感谢杭晨少爷,更是庆幸着,好在媳妇生产的时候,时机也对。
如果早一个月,杭晨少爷都未回来,再晚一个月,他们也都离开了这里。
所以,他是一直在庆幸,也一直在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