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姊定亲的事让他们惊讶不已。
而且,居然还是由皇上亲自赐婚,简直让他们太过惊讶,也让他们觉得高兴。
如果游姊要成亲,不管如何他们肯定都要赶过去。
只是京城那么遥远,而且真要过去,家中的事务肯定要安排好才行。
现在不比以往,以往家中什么都没有,哪怕就是大门敞开着,他们都不怕。
可是现在,别说家中,就是商铺和海边的养殖也够他们不放心的。
柴家的那些人这些年来一直在打他们的注意,现在在这里,那些人怎么都别想沾到便宜,可是一旦他们离开,有些事离得太远,根本没法顾忌。
而这时,陶氏说道:“这有什么,家中贵重的物什我们都卖了,房子商铺也租凭出去,就让亲家陆达帮着收租就是。”
“娘,商铺关了就行,租出去的话等以后可就难在找回来了。”柴溪有些不舍得,现在商铺的生意很好,租出去绝对不会是短期,就相当于他们回来后,这个生意便得重新来做了。
而这时,柴源突然张大了嘴,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反而更加的让他激动了起来。
他开口道:“娘,难道你是要?”
陶氏紧跟着点了点头,她道:“我们都去京城吧。”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他们现在商量的本来就是去京城,现在说着相当于没说。
可偏偏,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听明白了。
去京城,便待在京城,短时间内不回来了。
陶氏又道:“游姊以前就说了,让我们去京城生活,她那住的地方也有,而且我们现在也存了不少的银子,就是去京城了也能够靠自己来生活。”
这话她说的很是笃定。
柴源柴溪两兄弟,仿佛是找到了最对的出路。
柴源虽然在外不是很活络,可是他打量商铺十分的出色。
柴溪更不用说,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商人,给他一条小道,他无需费力就能够将小道扩展成大道。
陶氏相信,这两兄弟去京城,也许开始会并不适应,可一旦他们适应,也是能够在京城生活下去。
就算不成,他们在这里同样还是有退路。
无非就是拼上一把,陶氏觉得拼赢的机会还是有。
再来,她能够陪在游姊身边,而且家中的小辈以后的前途也就广了许多。
陶氏的这话一说出来,倒是让众人都是惊讶不已,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倒是小晓小芽脸上,鼓着掌,一个抢着一个人的话。
“去去去,去姐姐那。”
“一起去,娘,我们一起去。”
柴大海有些迟疑。
其实他心中还是有顾虑,他待游姊是真心,同样他也能够感觉到游姊对他们也是真心,只是到底不是他的亲生闺女,他怕得是去京城的话,会不会拖累了游姊。
毕竟他们这么一大家子,真要去了京城,有些地方如果两个儿子做得不好,以游姊或者说以杭晨来说,定是会拉他们一把。
或者,他可以肯定,他们真的去了京城,定是会比在这里来的好。
也就是这样才有顾虑。
陶氏看了周围人一眼,她便发现,个个都有动心,唯独当家的有些迟疑。
她便道:“游姊一个人在京城,虽然我们比不上杭家那般的显势,可最起码我们也能够在背后给游姊撑腰,让外人也看看,游姊也是有娘家的人,我们家世不好却也绝对不会给她拖后腿。”
柴大海不由有些动容。
柴源紧跟着说道:“爹,娘说的是,我们虽然不强,却也是游姊妹妹背后的靠山,绝对不会给她拖后腿。”
“我也是。”柴溪认真的点着头。
如此,厅内的众人,一个接着一个表示着。
就是最小的孩子,亦是跟着爹娘点着头。
陶氏心中欣慰不已。
他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便是有了游姊游小彦两个孩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便是不顾娘家人的阻拦,亦然嫁给了一无所有的柴大海。
不然,又哪里会有现在。
哪怕柴溪柴源,这两个不是她的孩子,对待着她都像是亲生娘亲一般。
这倒不是看在游姊的份上,而是在游姊来之前,柴溪两兄弟对她就不错。
哪怕就是游姊带着他们发家,柴溪两兄弟也绝对没有想过要占什么便宜,都是堂堂正正靠着自己的努力去挣银子。
所以,陶氏也才会提出让一大家子去京城的想法。
不然,哪怕她就是再想和闺女待得近点,她也不愿意将一堆的麻烦事带过去。
听着众人的表态,柴大海沉呤半会儿,才开口问道:“我们家还有多少银子?”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高兴起来。
爹这般的开口,何尝不是也有去京城的意思么。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顿时就是起身回房。
经过一番翻箱倒柜,婆媳三人都是捧着一个大盒子出门。
陶氏先将木盒打开,里面放着的多是碎银已经银票,细细一数,她惊叹道:“有七百八十几两银子。”
常氏拍了拍胸膛,说道:“我这有两百七十两。”
倒是陆氏,清算一遍后便说出了她早就知道的数额:“我这里是三百五十两银子。”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柴家男儿的习性。
家中的存银都是交到媳妇手中掌管。
陆氏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清数一遍,心中一直都有个数额。
柴源又道:“我手上还有几个单,怕是做不了,不过转出去的话,大概能有五十两银子的抽成。”
“还有商铺。”柴溪心中也盘算着,“商铺里的货物转卖出去,大概也有四五十两银子左右。”
这一样一样的算下来,家中这几年下来,居然已经有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左右。
让众人都是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想想几年前,他们为一两银子也得愁个半天。
不过,再想想,却也是理所当然。
这几年来,外人瞧着他们风光,可谁又知道,他们在背后受的苦呢。
回想过去,一路走来虽然很是辛苦,却也不得不说一声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