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溪继续说道:“你们不知道,有些人专门以排队来谋生,站在前面的人每次都将他的位置卖给想要买酒水的人,然后再回头重新排队,这样一来,一日最少都能够赚得两趟的银钱。”
而且这个银钱还不少。
最起码是他以往想都不敢去想的。
不过就是排个队伍,就能够有这么的银钱。
“这样的话,要不要想个法子?要不就排号,或者其他?”陶氏不懂这些道理,她只当是本来该自己赚的银钱,却被别人赚去。
不过,游姊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让他们排着就是,街道上的人越多,越让外面的人知道,来我们酒楼吃饭的人不少。”
就像是跟风一般,瞧着外面那么多人,自然也会想试试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让这么多人来享受。
“这样也好,你不知道酒楼所在的商铺,都是一些小地方,本来那边的街道并没有多少家的商铺,现在到好,因为我们那的生意太好,人流都朝着那边而去,引得其他的商铺生意都好起来了。”柴源笑着说道。
甚至每每他们去视察,旁边商铺的掌柜见到他们都是客客气气,就是因为他们将整条街道的生意带起来的原因。
当然也有不好的地方。
八家商铺,八个街道,每个街道上面杂七杂八的生意都有,唯独没有关于吃食的声音。
就是小摊贩都没有。
到不是一开始就没有,而是完全被无名酒楼给挤的没有了生意。
他仰头笑着说道:“如果不是我们精力不足,能够将整个京城都开满,那说不准整个京城就唯有我们无名酒楼了。”
这么大的志向,谁都有。
却也都是想想。
别的不说,游姊曾有想过,可想过之后就忘记了。
毕竟,真的将所有的吃食生意抢过来,那么他们的宿敌,说不准就能够从城内排到了城外。
就是现在,京城其他酒楼的生意都有些低迷,却好在并不是没有生意,毕竟无名酒楼就那么几家,不可能人人都能够吃的上。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其他酒楼背后的人一直在忍耐。
只因在这个程度上,这些人还是能够接受。
而游姊,可不敢赶尽杀绝。
柴源也是知道这个道理,他刚才的那个话,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就是给他这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毕竟,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他也是能够看出,京城有权势的人,有多么的多,如果这次不是有杭家在后面为他们支撑,哪怕他们手中拿出绝美的吃食,也不可能在京城这个地方待上一天。
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做好八家酒楼的生意,至于要不要扩店,并不是他们现在所要为难的事。
哪怕他们都没有商量过,却也是知道,在短暂时期,哪怕就是酒楼火爆的让人排队才能进入,他们也不会考虑在这个时刻增加酒楼。
同样,这也是他们对外的一个说话。
毕竟京城这么大,八家酒楼哪怕是日日夜夜都开着张,都不可能塞下整个京城饕客,来不了无名酒楼的,自然就能够去到别家的商铺。
这样一来,他们也就没有将生意都抢光的意思了。
京城这边热热闹闹,而远在水临村,这日也出了大事。
游家的大儿的继女被直接当面退了婚事,名声早就已经扫地。
哪怕对方是龚氏的娘家侄儿,在多次商谈后,硬是咬着不愿意再继续这件婚事。
龚放本就不乐意娶卫兰为妻,更别说还要卖儿卖女的丑事存在,而且还闹得是沸沸扬扬,现在他的面上都没有一点的光彩,又怎么会冒着没法做官的情况下,娶了卫兰。
说是这个说话。
可不代表卫兰能够接受。
这么长的时间来,她一直将自己关在房屋之中。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像是游家没有这个人一般。
虽说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到底还是相处了这么长段的时间,游利仁开始还有些担忧,可渐渐担忧变成了不满,伤心他能够理解。
可是光顾着伤心,家中什么活都不做了,这就让他来气。
今日也是,累得要死的回到家里。
龚氏不见踪影,小女儿尖锐的声音在哭喊,家中就是连个温水都没有。
他是气得不行。
跑进灶房一开,里面也是什么吃的都没有。
他饿的肚子一直在叫唤,水水没喝的,吃吃的也没。
连着几日都是如此,游利仁是气得不行。
他猛然伸手,就是将灶房里的碗筷砸在地面上,怒喊道:“老子天天这么辛苦,这过的是什么日子,还不如不过了,卫兰你告诉龚月明,我要休了她,我现在就休了她!”
摔下碗筷,游利仁便转身怒然出门。
而卫兰,就站在窗台那直直的望着,对着游利仁先前的呐喊,她是没有一点的反应。
直到龚氏回家,她进了大门就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每次只要她晚回来,都会听到游利仁不停的抱怨声,只是今日,家中安静的很。
她走进房间,并没有看到人。
又来到院子里寻了寻,正好看到了灶房里面的一片狼藉。
如果是以往,对于满地摔碎的碗筷,她或许还会心疼一些,可是现在,当真没有半点心疼的意思。
她现在来银钱快,对于这点还真看不上。
脸上倒是带着不喜,她来到卫兰的房间,问道:“怎么,游利仁今日又发疯了?”
卫兰淡淡的看了面前的这人一眼,她道:“游利仁说要休了你。”
龚氏听得皱眉,她现在能够挣钱了,早就能够养得活她和闺女,被游利仁休了她还真不怕。
只是,她这段时间在外面看得多了,也知道如果就她和卫兰两个人生活,家中没个男人在,不管她有没有银钱,在外面的生活都极为的困难。
可同时,因为自己能够赚的银钱,完全就不需要靠游利仁来养活她们母女几人。
龚氏也不愿意去伺候游利仁。
她说道:“他也就嘴上说说而已,又哪里敢休了我,真要休了我看他去哪里再娶个媳妇进门。”
这话倒是真的,别说游利仁有没有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