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
墨翎不解地看着它问：“你这个脑子里不应该这世上所有生物的内容吗？你好歹也是法则啊。”
小贝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凶道：“我怎么知道啊，反正我的记忆里确实没有，你也知道啊，我是被他创造出来的，他让我知道什么我才能知道知道什么，现在我脑子里没有这个东西，那就说明他没给我输进这个东西的记忆呗，你冲我吼什么？”
墨翎闭嘴了，它说的也是，它脑子里的东西都是那人给的，问它也没什么作用。他看着手上的书，抿了抿嘴角，眼中闪过几分戾气，周身都变得暴躁起来，小贝生怕他伤到自己，飞到了一边离他远点。半响，墨翎才放开了紧握着书的手，神色平静地看着远方。小贝没管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它到底要怎么办呢？也不知道小染现在怎么样了。它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呢，墨翎突然转身走了，不过不是去往藏书阁，小贝在他身后喊着问：“你要去哪儿？”
“找线索。”
墨翎的声音在风中响起，小贝疑惑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过它没有追上去，而是回了之前的房间，围着那个果子左看右看，仔仔细细地又把自己的记忆给搜刮了一遍，他怕自己有什么遗漏。但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另一边的墨翎已经走进了灵宫的刑房。说是刑房，实则是屠宰场还差不多。因为在这里被制成傀儡的人不计其数，还有更多的人因为没有成功制成傀儡直接失去性命变成了孤魂野鬼，他们的怨气不散，将整个刑房附近都变成了最危险的地方。墨翎却不在乎，他本来就是与鬼魂打交道的，不管身处多危险的地方，多厉害的厉鬼都伤不到他，他平静地走进刑房，刑房里面放着一个十字架，一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体上全是伤口，那些伤口都是新的，还流着血。最关键的是，有无数的冤魂飘在那人的身边对着他的灵魂又啃又咬。墨翎给了这些鬼魂机会，让他们能直接伤害到这人的灵魂，等他们玩够了，将灵魂彻底消灭了，这个人也就会彻底死了。灵魂被灭，他的肉体也会跟着消散。那人昏迷着，墨翎进来也没有动静，倒是那些鬼魂，见到他来就立马退下去了。影风端了盆水浇到右护法身上，右护法苏醒，手指动了动，他费力地抬头看着自己的面前，见是墨翎，他重新低下头没有说话。影风端来一把椅子，墨翎坐在椅子上，眼睛紧紧盯着右护法，冷声，“右护法是吧，本王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回答的好，本王就放了你，若是回答的不好，本王给你个痛快，如何？”
是的，十字架上的男人，正是灵宫的右护法，昨天死的那个老头是左护法，被他追出去的是他们灵宫最厉害的大长老，不过他只是伤到了那个大长老的肉体，到了后面的时候，一道黑雾闪过把那个大长老救了。墨翎能确定，那个力量是赤戾的力量。赤戾，已经苏醒了，他就缩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随时等着反扑给他一击。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赤戾的方位。右护法还是没有出声，见他不说话，墨翎眼神冷了，动了动，青色的火焰在他的指尖跳跃。随即，青色的火苗跳到右护法的身上，在右护法的身体上灼烧，右护法原先还能忍着，但随着火势加大，他还是没忍住惨叫出声，“啊——”墨翎没有收手，放着火等他愿意。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右护法整个人都快被烤没了，他这才出声，“够，够了，我，我答应……”声音特别轻，几不可闻。要不是墨翎听力好，他都听不到这句话。不过，既然人家求饶了，墨翎也就没有再折磨了，干脆利落地收了火焰，抠着手指问道：“业生树，知道吗？”
听到业生树这三个词，右护法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有些激动地看着他，动了动身体，像是要从铁链中挣脱，“业生树……业生树，你从何处得知业生树的消息的？告诉我，告诉我——”墨翎皱眉看着他这个反应，他这样子，好像对业生树很了解？“你知道业生树？”
“你先告诉我，你从何处得知业生树的？你见过业生树吗？啊？”
他冲着墨翎嘶吼着，像是一个疯子，墨翎看着他这模样，确定他知道很多有关业生树的事情，轻笑，“该是本王问你问题，你若是回答的好了，本王再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若是回答不好，本王留着你也没什么用，还是直接把你杀了吧。”
右护法沉默了很久，很纠结，等到墨翎的耐心都快用完了他才哑着声说：“好，我答应你，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关于业生树的一切，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一句，业生树，你可见过？你若见过，我定知无不言，但若是你没见过，你也得告诉我你是从何处知晓这业生树的，如何？”
墨翎挑眉，抬眸看他，锐利的眼落在右护法身上，“业生树，便是一棵树上长着两种颜色的果子，一黑一白，本王说的可对？若是对了，这个东西，本王还真见过。”
右护法特别的兴奋，“对了，对了，就是这，就是这……”“具体的，所有，都告诉本王！”
墨翎可没那么多的时间跟他在这里废话。右护法脸上的兴奋还在，但是收敛了不少，他这次很认真地告诉墨翎有关于业生树的事情。墨翎进去的时候还是黄昏，但是出来就已经是深夜了，他刚从里面出来，影风就迎了上来，“王爷，饭菜已经放在您的房间了。”
墨翎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小贝已经躺在榻上休息了，旁边就是那个果子，墨翎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随便扒拉了几口囫囵吃了，看了眼果子，什么话也没说，躺到床上休息去了。窗外夜色皎洁，清风依旧，景色再美，也温暖不了墨翎此时有些凉的心。他看了眼窗户外面的风景，闭眼睡去。他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之间他好像又回到了轮回城。轮回城依旧是他之前看到的那个样子，一片废墟，入眼荒芜，他走在这些断壁残垣上，一寸一寸看过去，慢慢地向自己记忆中闭关的地方走去。他以身镇轮回的时候是在轮回殿的中心的入定的，轮回殿是只有他一人能进入的宫殿，那里面都是有关轮回的律法秘密。他的身体很轻易就穿过了轮回殿的大门，他走进大殿，轻车熟路地走到自己真正身体入定的地方。一个高大的身影盘坐在地上，他的身下是一个血色的阵法，这么多年过去了，阵法还亮着，只是阵法上坐着的那道身影看着瘦削了不少，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的皱纹和干瘪的皮肤。墨翎没有走进阵法，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有些苍老的自己。其实他是不会老的，只是如今轮回城败落，撑下去的力量就是他的身体，体内的生机被剥夺，他的身体自然显得苍老。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判断了下，最多还有三个月，他这个本来的身体就坚持不下去了，到时候他要是还没回来轮回城的话，轮回一道又将出现问题。半响，他离开了，走出殿门的那一刻，他的眼前出现一道耀眼的白光。他醒了。“王爷，王爷——”他刚睁开眼，就听影雨把门拍的砰砰响，墨翎慢悠悠起身，影雨在门口喊：“王爷，王妃回来了，王妃回来了……”听到这话，墨翎清醒了，小贝也立马睁开了眼，墨翎已经跑到门前把门开开了，一下子冲了出去，小贝紧跟在他身后。墨翎往前跑的时候，正好遇见影风抱着一身是伤已经昏迷过去的木染往他的房间跑，墨翎将木染从影风手上接过，怒吼，“找大夫，快去——”刚才影风他们看见木染这样子的时候已经去找大夫了，大夫很快就会到了。回到房间，墨翎小心翼翼将木染放到床上，她现在的身上全都是伤口，不是被刀剑等利器伤的，倒像是被石头等东西砸的。小贝吓了一跳，立马就从空间里拿了丹药什么的出来，墨翎赶紧接过来，倒出丹药喂进了木染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