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看着林易生与叶水瑶相拥而黯然退场的女人。
直到现在,牧歌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除了上面那个原因,当然也有她漂亮的缘故。
“忍不了了,女人也打了!”这种情况下,秦时欧能忍到现在已经算非常不错了。
就在秦时欧打算一巴掌拍飞这个该死的家伙时,手疾眼快的牧歌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认识认识,不要打。”
“什么?你认识这个混蛋?”秦时欧一愣,苦着脸,“你的意思是这个哑巴亏我只有自己吃……呸呸,一说到‘吃’就恶心!真他妈的恶心!”
在牧歌的帮忙下,他总算脱离了那个可怕的家伙,快冲到不远处的小店中要了几瓶矿泉水,一遍遍的洗漱嘴巴。
路边,一辆辆计程车不顾牧歌的手势,快的飞过。
蹲在旁边灌水的秦时欧白了他一眼,嘲弄道;“别浪费时间了,看看,吐了满地,这种情况下哪个计程车司机会停啊。”
“那怎么办?”
“走回去呗,还能怎么办?”秦时欧瞟了一眼披头散看不清面容的女人,“看看她手机,打电话叫她家人来接人。”
很快,牧歌摇晃着手机,无奈道;“有密码耶。”
“额,忘了还有这茬。”秦时欧拍拍额头,注意到牧歌的奇怪眼神,“我去,你那什么眼神,不会是想把她带回家吧?开个房间不行吗?”
牧歌叹了一口气,表示非常无奈;“你说巧不巧,我今天只带了现金,钱包都放在家里,刚才喝酒喝的,就剩下七十多块了……”
“你……”秦时欧指着牧歌想要说些什么,骂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事到如今不带回家能怎么办?把她扔马路上?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还是朋友,“你自己背!”
“什么自己背啊,你反正已经被她吐的满身都是了,干脆就你背吧,省的我还要去洗衣服了。”
“切,什么啊,她是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要背你自己背。”秦时欧可算恨死她了,哪里还肯背。
“好吧,那晚上你睡沙她睡你房间。”
睡我房间?秦时欧立刻就跳了,瞪大了眼睛喊道;“不行不行不行!凭什么啊!你告诉我凭什么啊!”
牧歌掏了掏耳朵,揶揄道;“凭那房子是我租的呗,我爱让谁睡哪里,谁就睡哪里,爱让谁睡沙,谁就睡沙,你要有意见可以自己去外面租一房子啊。”
秦时欧;“……”
“怎么样?背不背?”
“背!背!我背还不成吗?妈的,悔不当初啊~”秦时欧万般不愿的蹲下身子,催促道,“赶紧的,早死早投胎了。”
牧歌笑着将醉醺醺的她推了过去;“小心点背啊。”
秦时欧哼哼的不说话,寻思的待会找个坑把这女人扔下去……
路上,牧歌故意落后了几步,掏出电话,很快电话就通了;“喂,林总,还没睡呢?”
“呵呵,陪水瑶看电影呢,刚从电影院出来。”
“哦,这样啊,那方便说话吗?就工地上陪你那个女人的事,方便吗?”牧歌刻意压低了一点音量。
沉默半响。
“你说柳舒吗?有什么事你直说好了,她的事情我早就和水瑶说过了。”
这样说的话牧歌也没什么顾忌了,恢复音量平淡的说道;“刚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意外认识的,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你的公司任职呢?呵呵,这不公司刚开张,想要招人吗?想问问她的人品和能力如何?”
“哦,她已经不在我公司任职了,至于她人品和能力都非常的出色,这一点我可以担保,她可是一员虎将呐,小牧你可要好好把握。”
“行,能够得到林总这样的评价,看来她真是一个人才,嘿嘿,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好的,再见。”
挂掉电话,牧歌看着前方,他没有将柳舒喝的大吐特吐的事情告诉林易生,感情这种事情注定了只能两个人参与,再多的话无非就是伤人伤己,即便告诉林易生她此刻的状态,又怎么样?除了会让他感到内疚不开心以外还能怎么样?难道还会舍弃叶水瑶不成?
一路上,秦时欧都在咒骂,这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呢喃声。
“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爱你……我真的,真的……真的…好难过……好伤心……生……”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而而……情深……”
脖子上的手臂无端紧了紧,微微的哽咽声中透着令人与之心酸的伤心欲绝,冰凉液体一滴滴的落在脖子上。
咒骂声悄然停止,秦时欧停下脚步,将她的身子往上托了托,不在故意的摇晃,沉稳而轻缓。
砰。
秦时欧将柳舒放在沙上,立即瘫坐一旁,累得跟死狗一样。
“背个女人都累成这样,真没用。”
“妈……妈的,你别…站着说话不要疼,又不是你背。”秦时欧很是不爽的说道,继而看向柳舒,“现在怎么办?吐的满身都是,总不可能就这样把她扔床上吧。”
“不然呢?你不怕她明天一早搞你非礼啊。”秦时欧这家伙从来都是嘴硬心软,这一点牧歌可是非常清楚的,这不,主动把房间让出来了。
“好吧,那你说怎么办?”
“哥哥哥哥,你回来啦~”小丫头穿着粉色小熊睡衣,赤着小脚啪啪的跑了出来。
牧歌轻笑;“办法来了,丫头,待会儿你把这个大姐姐的衣服脱了,然后拿出来扔洗衣机里洗洗。”
大姐姐?
小丫头盯着沙上的女人,双颊微鼓,质问牧歌道;“她是谁?!”
“朋友。”
“真的?”
“那还有假。”
小丫头重新露出笑容;“好吧,那我就帮帮她。”
房间里。
小丫头轻轻挥动着手臂,一道水流旋转而出,将柳舒的身体包裹,几个呼吸后,水流带着各种脏东西飞出窗外,落入小区内的人工湖中。
小丫头拍拍手,嘻嘻一笑,转身打算离开,走了没几步,她又突然走了回来,爬上床,动手解开柳舒的上衣以及文胸,立即,两个饱满白兔跃入眼帘。
小丫头的小脸满是震惊之色,伸出小手在双峰上比划了一下,别说一个手掌了,就是三个手掌也握不过来啊,继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心碎不已;“呜呜,佛女姐姐说男人都喜欢胸大的,难怪哥哥不喜欢……讨厌,讨厌,讨厌……我要大胸,我要大胸……”
伤心欲绝的小丫头嘟着嘴巴,伤心的离开。
寂静的房间内,不断传来柳舒无意识的呢喃声,藏于心底的那份真挚感情,在此刻引起了某个小家伙的注意。
窗台,红绳落下。
绳头对准柳舒,摇头晃脑,红光一闪一闪的,看起来很是好奇。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绳躯一曲一伸,红绳已经落在了柳舒的脑袋上,几个呼吸之后,一阵淡淡的红芒从她的眉心处生出,被红绳吸入体内。
之后,红绳化作一道细小红光,飞离房间。
景物倒退,风声呼啸,没多久,红绳到来了一个酒店内,无声无息的飘入了某个房间内。
“水瑶,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让我的事业死灰复燃。”
“哼哼,那是。”
只是一会儿,红绳就离开了,因它感应到了林易生与叶水瑶间的真爱,半响,它又回到了柳舒处。
在空中盘旋了好一阵子,它又忽然离开了,飘飞到了三个小家伙的房间,刚想有所动作的时候,驭水珠、山神碑以及树藤木杖就出现了,似乎知道它想要干什么,合力将其轰了出去。
沮丧的红绳无奈只好去下一个房间,牧歌。
当它飘落在牧歌的脑袋上打算做些什么的时候,紫金色光芒猛的透体而出,更为粗暴的将它强推出了房间。
摔在沙上的红绳抖了抖脑袋,又飘了起来,绳头垂的更低了,这时,它忽然现身下的人——秦时欧。
半响,绳头高高扬起,似乎在庆祝终于找到了目标。
红芒闪烁,绳头在秦时欧的手腕处绕了一圈,绳尾则无限变长,最终落在柳舒的手腕上——红绳牵线,姻缘隐现。
秦时欧翻了翻身子,半睡半醒、似梦还真,隐约间,他似乎,似乎听到了两个心跳声。
红绳牵线也是需要遵守天道人纲,并不说,只要被它牵住的两人,哪怕原本是陌生人也会毫无缘由的爱上对方,至死不渝。
红绳牵线……恩,它就好似在两人的心中为彼此种下一颗种子,而能否让彼此心中的种子开花结果,便要看主人们是否有浇水施肥,精心呵护了。
清晨。
牧歌拍醒沙上的秦时欧,笑道;“别睡了,我正熬暖胃的粥,马上就好了,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赶紧起来喝一点。”
“恩…恩,好。”秦时欧揉了揉脑袋,从沙上爬了起来。
“哦,经过房间的时候顺便叫柳舒起来。”
“恩恩。”秦时欧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向卫生间走去,路过自己的房间时,抬手敲了敲门,不想,这门好像没关紧,轻轻一碰就开了。
“起来喝……粥……了……”秦时欧咽了咽口水,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坦胸’的女人,狠狠的揉了揉眼睛——我擦,这大清早的就福利了?!
“b,不不,这起码得c吧,恩恩,要说d还是差那么一点……真白……额……”秦时欧眨了眨眼睛,干笑道,“早上好,那什么小姐……你醒的好突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