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惊叫,满脸虚汗的牧歌尸挺而起,胸膛起伏,大口喘息,许久,没有焦距的眼眸逐渐有了一丝明亮,视线在房间内转了一圈,他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逐渐放松。
“幸好只是一场梦,太可怕了。”
直到此刻,回想梦中的情景还是会一阵阵的寒,他从来没有做过如此真实的梦境。
梦中,他成了牧当家,抢夺了一个少女,肆意玩弄,最终,在她歇斯底里的惨叫中,一刀捅进了她的下体,‘你会有报应的’,这是她临死前的诅咒。
梦中,他是牧老七,说是军人,实则更像一个披着军衣的土匪,保家卫国毫无兴趣,烧杀抢掠没少干,当长枪捅进孕妇的肚皮时,他甚至能够听到腹中胎儿的哭泣声。
梦中,他是一名瘾君子,败光家产,最终将老婆与女儿卖给了青楼。
梦中,他是一个军阀,卖主,卖国,伤天害理,无恶不作。
……
……
这些梦境太过真实了,真实的全然不似梦境,而是在时间长河中印记下的历史。
嘴唇有些干,他起床下地,想要去大厅倒一杯水喝,忽然,他愣住了,终于觉到眼前的异样——这个房间很陌生。
难道是小薇的房间?我怎么忽然就睡着了?
牧歌满脸疑惑的走向房门,门开了,眼前是一个布置的十分温馨的大厅。
“这里不是小薇的家吧?我怎么会在这里……”话语顿止,牧歌神情呆滞的看着大厅墙壁上挂着的结婚照,照片中,自己是新郎,而新娘则是梦中那个被牧老七捅破肚皮的女人。
莫名惶恐,牧歌有些无措。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的?我怎么就结婚了?还跟她结婚?”
下一刻,他疯狂的冲向大门,想要离开这个诡异的屋子。
滋。
钥匙开门的声音让他下意识的停下,屏息凝神的盯着那儿,神经紧绷到极致。
咔嚓。
门开了,照片中的她提着新鲜的蔬菜,看着牧歌笑道;“老公,你怎么醒了?今天礼拜六,不多睡一会儿吗?”
老公?狗屁!我什么结婚了?
牧歌低喝;“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呀,你说什么胡话呢?”
恐惧让牧歌心绪混乱,他大步上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狠道;“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啊,你弄疼我了!”
“疼了就快说!”
“老爸,你干什么?放开妈妈!”
听到声音的牧歌下意识扭头看去,顿时觉得一股寒气自脚底冲上天灵——那是一个小女孩,而她的额头上正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暗红色的鲜血以及黄浆流出。
“你,你,你的……额头……”
“那不是你捅的吗?”
耳边传来阴森的话语,伴随着滴答声音,牧歌扭头,忍不住后退一步,瞪大眼睛看着她,鲜血正沿着她的双腿流到地上。
“从这儿捅的。”她掀起衣服,一个血洞闯入视野。
牧歌惊恐的不断后退,手足无措的摇摆着手臂,一遍遍的惊呼;“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不会!绝对不会!”
手指碰到门把,牧歌下意识的开门,想要逃离大厅。
“恩,老~公,你怎么进来了呢,人家正忙着呢~”
牧歌的身体再次定住,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活春宫,那个在其他男人身体下**的女人叫自己老公?
问题是,当牧歌看到这幅画面时,真的有种被戴绿帽的愤怒感,恨不得一刀劈了床上那个陌生男人。
“女儿,你卖力点~”
“好的妈妈~”
我的女儿?
看着从被褥中爬出的年轻女孩,她乖巧的与母亲共同服侍着一个男人,瞬间,牧歌的眼睛就红了,好像又一颗炸弹在脑子里‘轰’的爆炸了,他怒吼着,疯狂的扑向那个男人。
“老子要杀了你!”
“老公你干什么呀?”
“你个贱人!”
“咯咯,不是你让我们这么做的吗?卖给青楼,还记得吗?”
“是啊爸爸。”
“不可能,不可能!”
完全失去理智的牧歌双目血红,听着耳边的喘息声,怒不可揭,他猛然抓起床边的台灯,对着他们的脑袋凶狠砸去。
砰!砰!砰!砰!
“嗯,嗯,哦!好舒服啊~用力啊老公!用力啊老公!太爽啊!用力啊!”女人血流满面,但偏偏一脸欢爱时的兴奋。
“贱人,杀了你!杀了你!”牧歌脸上同样沾染着血迹,犹如一头愤怒的公牛,暴虐无比。
“杀了你,杀了你……”
“按住他!”
牧歌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双手被粗暴的往后扭去,继而狠狠的撞在眼前的铁栏上,出一声巨响。
痛,疼的难以呼吸。
而当牧歌艰难睁开眼睛时,周围的场景仿佛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的怒火。
这是一个法庭,而他牧歌则是被压在铁栏内的犯人。
“牧歌,你本人对于所控诉的强/奸罪、杀人罪、抢劫罪……等等罪名,有什么要说的吗?”威严的法官这样问道。
“我没有!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那些都不是我做的!不是!”牧歌本能的大吼否认。
“不是你做的?”法官指着一名原告问道,“你的肚子是他用枪捅的吗?”
牧歌瞳孔微缩,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肚子淌血的女人,只见她诡笑的看着自己,点头道;“没错,就是他,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忘掉这个禽兽的样子!”
“不,不是我!”
“你不要骗自己了,你还记得吧,记得长枪刺进我肚皮的感觉?”
“不,不是的,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只是一个梦!”
“梦?呵呵?”
“梦?”原告位置上又多出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他是被牧歌卖给青楼的老婆,她艳笑的看着牧歌,“老公,那不是梦哦,那是你的前世。”
“前世?”牧歌愣住。
“没错,就是你,将我玩弄了百遍之后,用刀子捅进我的下体,让我凄惨而死,那就是你!就是你!”
“我给你钱,给你兵,给你权,我送你走向云端,可你呢?一枪蹦了我,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是你杀了我,是你!就是你!”
“你是强盗!”
“你是匪兵!”
“你是禽兽!”
“你是卖国贼!”
“你是……”
一字字一句句,仿佛魔咒般在耳边回荡,钢刀捅入下体、长枪刺入肚皮、买母女、买国家……一幕幕,好似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它们侵蚀他的精神,蚕食他的思绪,渐渐地,他被催眠了、同化了,双膝跪地,满脸痛苦的捂着脑袋,不断呢喃;“我是强盗,我是匪兵,我是禽兽,我是卖国贼,我罪大恶极……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那就去死吧!”“那就去死吧!”“死吧!”“死是解脱!”“去死吧!”“死吧!”……
耳边回荡着这样的声音,颤抖的身躯忽然停下,痛苦的神情趋于平复,他抬起眼睛,法庭消失了,女人消失了,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四周一片漆黑,唯有眼前亮着。
一张桌子,一把手枪。
“我罪大恶极,我该死。”牧歌梦呢一句,缓慢的走到桌子前,机械般的拿起手枪,涣散的目光静静的注释着它,继而将它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手指始终没有扣下,紧闭的双唇抖动,轻吐话语;“我曾经看过一本悬疑推理小说,恩,忘了叫什么名字了,但里面有一句话让我记忆深刻,它是这样说的;你自以为将我推入了死地,殊不知……我也在丈量你我之间的距离!”
涣散的眼神中骤然爆出一阵明亮,牧歌调转手枪,帅气的指着暗黑中的某处,伴随着嘴角扬起的笑容——子弹出膛,命中目标!
“抓到你了,生死薄!”
五色光芒驱散黑暗,以文曲星牌为的五宗仙器,在小仙们仙力全开的情况下,镇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