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所有人见到来人,都跪在地上。
虞心也不哭不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眼眶泛红,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太子,太子大怒,上前一脚就把刘妈妈踹了老远。刘妈妈年纪大了,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当场就吐血了,趴在地上哀嚎。
“刘妈妈!”骆雨兰心疼的喊着,刘妈妈是她的乳娘,一直跟着她十几年了,看到刘妈妈这个样子,张口就对着太子骂起来:“萧乾!刘妈妈不过是替我教训了一个狐媚子,你怎么能如此待她!”
萧乾冷冷一笑:“她算个什么东西!横竖不过是个狗奴才!”说罢,也不看骆雨兰的脸色,转身就将虞心搂在怀里。
虞心疼的眼泪簌簌往下掉,嘴里却柔柔的说道:“太子,虞心没事,太子妃说道是。虞心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贱女人,不配留在太子妃。还请太子把虞心送出去吧!”
对比了张扬跋扈的骆雨兰,此时的虞心在萧乾的眼里极为懂事,他只冷笑一声:“谁说你是无名无分的女人,从今天起,你就是侧妃,好好待在府里知道吗?”
骆雨兰一听,气血翻涌,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上前就给了虞心两巴掌,萧乾眼尖的拦住了,将骆雨兰甩在了地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打我的人!来人啊,太子妃恶意伤人,败坏门风,从今日起,去佛堂闭门思过两个月!即日启程!”
说完便搂着虞心走了。虞心偷偷回头,同情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太子妃。
秦羽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太子妃,冷笑了一声便走了。
骆雨兰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腿上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啊!是血!天啦,来人啊!”
太子妃小产了,已经两个月了。消息传到宫里时,皇上怒不可遏,当场就把太子骂了,太子跪在地上哭诉了太子妃如何不让他纳妾,也不准自己进她的房,甚至还打伤了府里的侧妃,最不可原谅的是,她居然当众直呼太子名讳,出言不逊。
皇上沉默了片刻,这个儿媳妇的耿直她是见识过的,她的善妒他也有所耳闻。
皇后在一边哭哭啼啼的哭诉,骆雨兰常常不把她放在心上,该有的请安也不曾放在心上,甚至还百般阻扰自己给太子纳妾。
皇上便准了太子将太子妃送到佛堂。直呼太子名讳和阻扰太子开枝散叶本就是大罪了。
骆雨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陷入了昏迷。
秦悦一阵唏嘘,直呼皇宫太可怕了。
萧煜好笑道:“你家夫君府上就你一个女主人,有什么可怕的!”
秦悦放下手里的零嘴儿,一把捧住萧煜的脸:“对啊,我比太子妃更可怕,所以你最好不要招惹一些莺莺燕燕进来,我会偷偷把她们送走的!”说完,放开了萧煜的脸,又拿起零嘴儿开始吃。
无奈从丫鬟手里接过布巾,擦了擦脸上的痕迹:“你说,这次太子是不是做了一件傻事。”
秦悦大笑:“是啊,把他最好的军师丢了,不知道这仗还能不能赢呢!”
“嗯,雪中送炭是不是更好呢?”萧煜将下巴搁在秦悦的肩上,淡淡的说。
秦悦眼睛一亮:“王爷,带我去佛堂祈福吧。”
“好。”萧煜嘴角始终扬起淡淡的弧度。
骆雨兰躺在破旧的马车上,车夫为了早些交差,选了一条近路,路上崎岖不平,整个马车都在摇摇晃晃。骆雨兰想吐,但是几天没进食,什么也吐不出来。一身伤的刘妈妈在车上睡着了。一旁的翠雨拿着帕子给骆雨兰擦去了脸上的汗珠。
骆雨兰的眼角终于流下了两行清泪,为她那未成形的孩子,也是为自己而哭。她没有想到,当初母亲把她嫁入太子府以后,原本是希望她可以母仪天下。可是没想到却把她送入了地域。她好恨!一阵猛烈的咳嗽,骆雨兰的心肺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小腹也痛的钻心。想闭上眼睛睡睡,马车便猛烈的摇晃,身上如同被人拆了一般的疼痛。
萧乾,今生我与你势不两立!
那晚,太医叹息说,可惜了,是个男孩!
她还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有了孩子。前几日感染风寒后的大夫都是太子从外面请来的,也就是说,太子早就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否则怎么会那么巧,他刚好那个时候来了自己的院子!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骆雨兰终于忍不住,眼眶里的热泪滚滚而下。翠雨和刘妈妈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车夫在外面骂骂咧咧。
马车在半山腰停了下来,车夫一脸冷淡的说在路上歇歇。
刘妈妈要方便,翠雨便扶着刘妈妈去了林子里。
此时,马车上就剩下了孱弱的骆雨兰。车夫透过被风掀起的帘子看到了骆雨兰的样子。骆雨兰皮肤又白又滑,为了不让他人看到自己枯槁的容貌,特意让翠雨为自己化了妆容。
车夫看在眼里,色心大起,不等刘妈妈和翠雨,疯狂的用鞭子抽马背,马车飞快的离开。骆雨兰被撞在了马车上,晕了过去。
等骆雨兰醒来时,马车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马车到了丛林深处。
突然,车夫掀开了帘子,看着骆雨兰,毫不掩饰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肥硕的肚子。骆雨兰一阵恶心。
“哼,太子吩咐了,让我造成马车掉下悬崖的假象,事成以后给我一笔钱,还给我一个漂亮的媳妇。不过我看你这么漂亮,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车夫淫笑着要来扯骆雨兰的衣衫。
骆雨兰一惊,飞快地反应过来,紧紧捂住胸口的衣衫,大呼:“刘妈妈!翠雨!救我!”
车夫哈哈大笑,露出黄牙:“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等我享受完,就把你送上天!”
正在这时,骆雨兰还未反应过来,车夫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