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奕伤口流出的血有一定的腐蚀性,还有股尸臭味。
医生算是做到了尽职尽责,忍着浓烈的恶臭帮杨奕重新缝合了伤口。
最后给他包扎时,医生恶心的当场呕吐不止,实在没办法继续进行。
我便亲自上手帮杨奕上药包扎,还在绷带里面裹了糯米,“师兄,大概腾蛇是已死千年的蛇,身上带有尸毒。所以伤口流出的血才会化脓发臭,我把绷带绑的厚一些,尽量让毒血腐蚀绷带慢一些……”
这种尸毒一般得诛灭了本体,才能转好。
就像上次玉川喝退抓我脚的恶灵,我身上的尸毒才得以解开。
所以目前……杨奕的伤口的尸毒只能这样……
眼下我心中同样担忧鹧鸪婆,她很可能也中了腾蛇的尸毒。
“没事,师妹,我以前中过好多次尸毒,有免疫力,不碍。”见我一脸忧心忡忡,杨奕拍了拍腰腹的白色绷带,大喇喇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
我想劝他留在医院的话到嘴边,因为他看似玩世不恭,却很坚定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出了医院,我们赶去的是五代古墓的发掘现场。
天上下着大雨,考古队基本上走光了。
这座墓已经被发掘的差不多了,里面有价值的东西都搬空了,整座墓只剩下空荡荡的墓室。八壹中文網
“同学,考古队都全都走了,我们几个后勤收完帐篷也要撤离,你现在过来做什么?”
后勤组的工作人员看了我身份卡,态度十分不解。
我心里松了口气,这里比较偏僻,还没人知道我被拘留过的事,不然都不好打听事,“有件事想问问你,之前是不是有一座密宗的青铜琉璃塔,是从一具蛇尸肚子里挖出来的?那条蛇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如果蛇尸被考古队带去研究,事情可就麻烦了。
“诺,就在那,那条死蛇从墓室里抬出来以后就一直扔那没人管。古代人的脑回路真是奇葩,把蛇肚子掏空塞塔进去。”那个后勤工作人员指着一个方向,然后大声的嚷嚷起来,“你那个同学脑子有毛病吗?雨下那么大,把伞扔了淋雨??”
它指的方向,是考古工作人员发掘时挖出的土壤,暂时堆放的小土堆。
这座六朝墓的灌顶采用了青白土,青白土被雨水浇湿,上面还躺了一具巨大的白花花的长条状的麻袋一样的东西。
那边还站了一个人,脚边是一把伞,任由瓢泼大雨兜头而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奕跑到了丢弃蛇尸的青白土堆前,还把伞给丢了。
我还以为他在肚子用鬼符灭掉腾蛇真身,大步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师兄,需不需要我来打出鬼符,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腾蛇的尸身这么好……”找。
找字还没说出口,我就在杨奕的脸上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鳞片。
他双眼失去了瞳仁,变成了只有眼白的样子。
在他腹部的t恤布料已经被他用怪力徒手撕破了个大洞,现在他的手正在毫无章法的扯绷带,这感觉像是……
我头皮发了麻,扬手对着师兄的脸准备一巴掌把他打醒。
比起我出手的速度杨奕更快,一脚踢中我的腹部,抱起青白土上那条干瘪的尸蛇朝不远五代墓的墓门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