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想过,古董店也有责任,而且责任比阴七婆大的多。”我觉得这个男人看着并不怎么坏,可能只是丧妻之痛,让他有点被冲昏了头。
男人怔了怔,似乎有点被我的话说动了,“古董店的老板不肯认账,说是我们自己从别的地方招惹的邪祟,但……但要是七婆肯帮忙的话,我妻子也不会这样,她就是太铁石心肠了,我妻子受了好多好多罪,都是因为她……不肯相救。”
“作为纸扎门的首领,她没有已苍生为己任,就是欠下了孽债,你有资格找她讨还。”正在抚尸恸哭的专业替哭女,好像感觉到我要继续说服男人把矛头指向古董店,先我一步起身劝女尸的丈夫。
整个乐队停了下来,眼神虎视眈眈看着我和周启禀。
也许孙槐花说的不是善茬,根本不是指这两个普通男人。
而是身处纸扎门,却敢跟孙槐花对着干的这队职业丧仪队。
我吐了口气,缓解心内的紧张,“行,就当你说的成立,那么你们闹事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孙槐花一命偿一命,不过,你这个阴女要是能安放郑先生亡妻的魂魄,代替他的亡妻侍奉他,倒也不是不可以。”那女人披麻戴孝,长得一脸麻子,冷冰的眼神盯着我,好像跟我从来就有仇一样。
那个姓郑的男人愣了愣,表情不可思议。
女尸的弟弟却是一脸的大仇得报,“为阴七婆说话这女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善类,用她的身子让姐姐回来,姐夫你就能跟姐姐破镜重圆,何乐而不为?也算弥补了我们一条人命。”
这三观,令我瞠目结舌。
周启禀已经勃然大怒,拔出了身上的铜钱剑。
可是铜钱剑是对付邪祟的,面前的都是正常人,真就不怎么顶用。
就在他们要动手,我往后退却被逼到角落里的时候。
躺在地上披着白被单的女尸突然直挺挺立了起来,僵硬的身体蹦跶着跳进了孙槐花的家里,那女尸的弟弟和丈夫马上跟了上去。
“倒是敢想,什么人你们都敢觊觎,活腻了?”坐在太师椅上的孙槐花,拨了拨茶盖阴冷的说。
此刻,女尸身上的白被单被她蹦掉在地上,那是一具被湖水泡发了的尸体,浑身上下高度腐烂。
可是因为她熟悉的身材,还有我认识的白裙子。
我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第一具从人工湖里飘起来的尸体,原来那具尸体是这两个男人的家人。
当时,孙槐花要是出手帮忙了。八壹中文網
也许它就不会从湖底浮上来,孙槐花不肯出手,估计就是惧怕柳炎的势力不想招惹,才会把欢喜佛像丢出去。
爷爷小时候跟我说,不管外八门和阴七门干的勾当,多么的不容世间。
但是他们的首领都身负重责,若轻易推卸责任,是肯定会遭到天道的反噬和责罚的。
那披麻戴孝的替哭女冷笑一声的道:“今天谁会死,那可不一定,孙槐花,清凰公主你都敢得罪,竟敢保一个贱女人的胎,留一个孽种在人间,活该有此下场!你不给郑家一个交代,等着挨天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