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
一老头探出了头。
四人诧异。
看门大爷不是早早回去了嘛?
这大爷血压高,平时晚上不会在外边溜达。
就怕哪天栽沟里爬不起来。
第二天等人发现的时候凉了。
“我说一句啊,包放在这之后就没人碰过,我一直守在外面呢。”
大爷刚刚就站在偏角。
今个他起夜的时候,见厂子门口那大黑狗跳的都快半人高。
担心有贼,也就提着煤油灯晃过来了。
左右检查,就瞧见一包。
怕是哪位员工落下的,里面有贵重宝贝,大爷也没敢收拾,就一直守着在。
方才见几人过来。
没瞅清楚。
蹲角落位置没敢出声。
眼瞅着都快互骂起来了,这才跑来说公道话。
“有人证有物证,还不承认?”
“我劝你别在这做无谓的挣扎了,也别让咱们陈队浪费时间。”
许知远劝道。
摆这家伙一道,还真是有趣。
看门大爷的前来完全是神助攻。
一语了当的破了厨师长的解释。
“是他们放进去的,我真是没偷菜!”
厨师长出言强调。
要是真拿了菜,刚刚在疯打的过程中也全都撒出去了。
不可能好好的放在包里。
西红柿哪里经得起丢。
随便磕碰几下,那皮就有了污疤。
眼前袋子倒出来的西红柿明显是好的。
他根本就没碰过这几样菜,方才也就眼睛瞟了一眼。
许知远这个怪人。
该不会真是怪力出乱神?
厨师长不敢想。
见种种证据都指着自己,厨师长心都快跳出来了。
“包是你的没错,刚刚是我亲自领着你们三人回局子的。”
“你说,大晚上的谁往你这包放东西陷害你?”
许知远和傻柱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要是说这两个家伙分身过来放菜,陈队是不信的。
不管白天晚上,才没那么多神鬼怪事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纳闷谁放的。”
这让他咋解释!
“陈队,先将许知远下毒一事给料理了再说。”
“许知远和傻柱不怀好心,想要害死全厂的人,你得把这害群之马给抓起来。”
厨师长转移话题。
菜出现在包里这事儿他是说不清了。
得先找借口把许知远和傻柱拿下再说。
一会他可不得留在这边。
“问东说西,偷换概念,菜被偷和菜里有毒有啥关联?”
许知远头脑清醒,可不会由着厨师长的大嗓门带走思路。
想要陷害自己,我呸!
“陈队长,我认为应该关押厨师长,将偷菜一事盘问清楚。”
许知远摆出不依不饶得架势。
这次他可不打算就此算了。
之前傻柱吃错东西中毒,他差点进去了。
院里大妈大爷说的话他可听到了。
关三年呢!
厨师长这家伙就没好心眼。
和烂莲蓬一样,眼多,就是个个都是瘪坏的。
今个要是他们随陈队走了。
不说夸张的。
明天十条巷子。
最起码八条胡同口都得挂上他和傻柱被抓的横幅红条。
杨厂长说了,多提防厨师长。
可没说把他们俩个开除出去。
“陈队,你到底是不是个警察?赶紧给我抓啊,把他们俩都给我带走!”
眼瞧着自己的底快兜不住了,厨师长说话也不再过脑子。
一副上级领导样。
陈队不乐意了。
这轮得到厨师长指手画脚?
瞅这一副尖酸刻薄的相,挺会使唤人啊!
“厨师长,咱们现在还没查明白了,我警告你冷静冷静。”
陈队呵斥。
任何时候都得尊敬警察。
厨师长脾气都挺大。
恨不得跃他脖子上架着,骑着他做事啊。
“陈队,我的错,我这不是着急嘛。”
“我是真看不惯坏人逍遥啊!”
厨师长说的一本正经。
许知远和傻柱笑了。
多正义的人啊。
以前也不知道是谁,为了抠搜钱,故意抬高物价。
还把那些烂了半边的土豆买给厂里人。
做西红柿炒蛋。
为了节省鸡蛋,那红彤彤一盆,蛋星子就浮一层。
熬大骨头汤,那骨头渣子狗都不带看的。
“我劝你嚷嚷这些的时候,多照照镜子。”
一副缺德相,可真是会反咬人。
平时食堂肥肉膘子吃多了,厨师长腮帮子也是长得圆鼓得很。
那眉毛间的算计藏都藏不住。
“许知远,你别以为你抢了厨师长的位就可以没法没天了!”
“傻柱,我看你老实,平时也没少照顾你。”
厨师长故意说着旧事。
把自己的地位抬的高了。
他是谁啊?
好歹在这厂待了那么些年头。
许知远一个嫩小子,也不知道哪门子撞杨厂长心坎上了。
那么轻易的就取代了他的位置。
傻柱也是个没良心的。
“我看要不这样吧,咱们细搜搜你身上的小腰包,看看里面到底有啥。”
许知远笑着说。
他有的是计策让这家伙现原形。
现在得在陈队面前演戏一会。
光土豆啥的不够,这才单一的指认了厨师长偷东西一事。
下毒这问题还没解决呢。
“搜身是吧,来啊,你们想看我的包,爷今天就丢这了。”
厨师长把小腰包取了下来,直接砸地上。
这说起来是个包。
还不如说是俩快花布缝的破烂玩意。
厨师长平时骚包,除了贪钱,还有一爱好就是借机揩厂里女员工的油。
他自己个说的。
腰间胯包,腰缠万贯。
“许大哥,你快看看有什么。”
傻柱先一步把包捡起来。
低声下气啥的,傻柱倒是没想过。
今晚先把事解决了再说。
明个杨厂长听到了,肯定得同他们问话的。
“嗯。”
许知远拉开拉链,里面一把钥匙,一坨纸,还有一瓶晃着动的东西。
“陈队,有发现。”
把那玩意取出来,当着陈队的面将纸皮拆开,里面是瓶不知名液体。
无色,无形,随便晃悠。
这瓶子也不大,就是里面的液体少了一截下去。
许知远打开盖子。
闻这种东西,他知道正确的法子。
轻轻拧开瓶子,鼻子不凑近,手对着瓶子口扇风,嗅着味不对。
有点刺鼻。
还有点呛人。
“我问你,这瓶东西是啥,怎么味道不对,平时我都没闻到过。”
许知远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