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阮按辰也不会多想,但是偏偏他给何七七的案子就是找夜总合作,稍微一想,就知道这其中的关联了,所以他才会这么紧张。
阮按辰又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何七七,心疼的说:“累了,就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嗯。”
阮按辰将车子开的十分平稳,何七七躺着躺着竟然也睡着了。
车子,在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停下。
阮按辰转头看着歪着脑袋躺在座椅上睡得香甜的女孩,会心一笑。
女孩的睫毛很长,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应该是在宴会上喝了一些酒,精致的五官睡着后,像天使一般。
阮按辰看着看着,目光下滑到女孩丰腴红润的嘴唇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身体慢慢的往前凑。
在快要亲上的时候,突然看见何七七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顿时抽回身子,端坐在身旁。
脸上染上了红晕,胸腔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
过了一会儿,他又转头看去。
谁知,她只是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阮按辰顿时哭笑不得。
也没有了刚刚的冲动,把何七七叫醒。
何七七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迷茫的看着阮按辰,阮按辰心里一动,这样的她好可爱。
“到了吗?”
“嗯,到了。”阮按辰眼中多了几分宠溺,声音也不自然的温柔了几分。
“谢谢你啊,阮师兄。”
阮按辰笑了笑没有说话。
下车,何七七楞楞的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然后疑惑的看着阮按辰。
阮按辰看着何七七呆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解释道:“我看你晚上没有怎么吃,所以我带你来餐厅吃点饭,冒然带你来,没有通知你,你会不会生气啊?”
“我怎么会生气呢?谢谢阮师兄。”
刚刚还涨的饱饱的肚子,在看见阮按辰脸上笑容的那一刻,突然也变得有些饿了,心情也不再那么沉重了。
吃饭的时候,都是点的她爱吃的菜。
阮按辰看出了她心情不好,陪她说说笑笑,还给她讲笑话,虽然她觉得不怎么好笑,但是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心情也慢慢的好起来了。
“这是花茶,给你醒酒的。”阮按辰温柔的说。
何七七心里十分感动,原来还有一个人这么在乎自己。
白止修处理完事情,回到大厅的时候没有看见何七七人,便询问杨曦。
“小曦,七七呢?”
杨曦听到白止修这么亲昵的叫那个女人的名字,眼里闪过一丝妒忌,这么多年来,白哥哥能亲近的女人只有她一个人,也只有她一个人才能被白哥哥这么亲昵的叫小名,那个女人是个什么东西?
为什么,不过是仅仅一年,回来什么都变了?
虽然心里很的咬牙切齿,但是面上还是笑颜如花,如一个邻家小妹一般,甜甜的说:“白哥哥,你是说刚刚那位姐姐吗?她已经先走了。”
白止修狠狠的皱了眉头,目光深沉的看着前方,不是让她等他吗?她居然敢先走了!
白止修睁眼走的时候,杨曦一把拉住了白止修的手臂:“白哥哥,那位姐姐她……”
杨曦咬咬唇,做为难状,欲言又止。
白止修眼神锋利,沉声说:“她怎么了?”
“那位姐姐是拿着我的支票走的,她还说……希望你以后别再纠缠她……”
“多少钱的支票?”
“一百万。”
“为什么要给她支票?”白止修低头眼神锋利的看着杨曦,眼中没有了之前的宠溺。
“我……”杨曦咬咬唇,十分委屈,“不是我主动给她的,是自己向我要的!”
“不可能!她怎么会向你要支票?”白止修冷声打断,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她没有用过她一分钱,怎么可能问别人要一百万的支票?这不符合常理。
不得不说,白止修的思维是强大而敏锐的,即使是生气中。
“她要,你就给?你为什么给她?”白止修眯了眯眼睛,明显不相信杨曦的说辞。
杨曦抬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的,白哥哥,我没有骗你!我怎么可能骗你呢?当时这里有很多人,不信你可以问他们啊!她说她是你的女伴,我以为我支付的是正当的费用,就没有想那么多。”
白止修看见杨曦眼里的泪水,眼中的怒气才微微收敛了一些:“没事,我就是问问。”
“白哥哥,我是不是做什么错事让你生气了啊?为什么你突然变得那么凶?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凶我!”说着,杨曦眼里的泪水就掉下来。
白止修安抚的摸了摸杨曦的头,柔声说:“小曦,你没做什么错事,我也没有凶你。”
白止修嘴角一勾,绽放了一个笑容,可是那眼里却没有丝毫温度。
杨曦低头,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一年了,白哥哥的脾气还是没有变,最讨厌别人放他的鸽子了。
山路上,一亮黑色的劳斯莱斯飞快的奔驰着,白止修的脸色一直绷的紧紧的,握在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分明。
他看了一眼旁边一直亮着屏幕的手机,手机上面写着“笨女人”三个字,迟迟不接,白止修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这个女人不仅放他鸽子,现在还不接他电话,这些日子真的是对她太好了么?
前面,湖南的灯光折射在白止修英俊阴沉的脸上,黑的可怕。
另一边,何七七正吃的愉快,至于那手机,被她关了静音,扔在了包里。
她给他们腾了位置,他现在不应该和他的小曦妹妹亲亲我我,还打电话来干什么?
吃完之后,阮按辰便开车送何七七回家。
何七七怕阮按辰起疑,所以回到了自己的家,没有去白止修的山顶别墅。
回到家,何父何母看见何七七十分惊讶。
“七七,你怎么回来了?”江谣正下班回到家,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听到开门声,疑惑的抬起头。
何七七换好鞋,进来,一把把身上的包扔在沙发上,然后整个人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