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很安静,简唯和钟毅骁心照不宣。他们都不想破坏此时此刻的平静,因为可能只要一开口,这里就会变成硝烟弥漫的战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之间也开始变得尴尬。钟毅骁抓着方向盘,虽然目光一直盯着前方的路,可是会时不时得透过后视镜而观察后方简唯的状况。他不敢开快一步,深怕来个急刹车而再次伤到简唯的脚。
简唯只能看窗外疾驶而过的风景,突然途生感概。美好的事物就如窗外疾驶而过的美景,一晃而过,永远不知道下一场地点将是何方,下一秒自己的心将会被什么吸引。
眼前划过的景象斑斑点点竟然拼凑成了一张人脸。细腻且棱角分明的脸上带有一双黑色的眼眸,那双眸子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透露出无尽温柔。我在看着他,他似乎也同时在看着我。
简唯把目光从窗前挪到了钟毅骁的背上,这双温柔眼睛的主人,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的关注着我呢?
目光游离在军绿色的衬衣上,透过衣物可以看出钟毅骁的身体肌理。虽然他看起来很精瘦,可是脱去衣服,里面竟是肌肉。目光慢慢地向上移,无意之间在后视镜上瞥见了正在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
这一刻,简唯忘记了呼吸。
钟毅骁没想到会触碰到简唯的目光,像是被抓奸在床一样,换乱的立马避开简唯灼热的询问目光。
“你真要冷战吗?”简唯的声音从自己的身后传来,她什么时候对着自己如此的有气无力过。
“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既然你先发话了,那我们就在外面把事情解决了,以免回家让父母担心。”钟毅骁把车开近了附近的小胡同,挂档熄火一气呵成。
可是钟毅骁的目光还是盯着小胡同口,他宁愿把视线专注在来往于街头的行人,也不想去看自己妻子的脸。“最近第九军区因为你和柯奇然的谣言变得很不安宁……他们都怀疑你跟柯奇然的关系不纯,可是我不愿意相信。我把你当成是我的妻子,你把我当成什么?”
“丈夫。”没有犹豫,简唯立马回答钟毅骁的问题。
这下钟毅骁回过了头,无所畏惧地把自己的目光投向简唯的双眼。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那为什么柯奇然隔三差五的去文艺团找你?无风不起浪……还有你和文艺团聚餐的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些问题简唯其实很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可是话一到嘴边却憋了回去,“你这是在怀疑我吗?你不是不相信那些谣言吗?”
“呵呵……”钟毅骁冷笑一声,“结婚前就有人说不要娶一个戏子,她们无情无义。可是我还是义无返顾,只是因为爱你爱的无法自拔。如今我还是决定相信你……可是你最起码不要做出让我怀疑的事情来!”
“我做出什么事情让你怀疑了!”简唯理直气壮的加大声音,生气的她直接把崴了的脚踩在了地上,尖锐的疼痛让她停顿了一下所要说的话。
“柯奇然隔三差五的来文艺团是为了道歉,我原谅他了可是他还是来找我谈心我能有什么办法!他的父亲死了才没几天,难道作为朋友我不能安慰他了吗?至于他为什么来道歉,就是因为你说的那一晚聚会,我上厕所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喝醉酒的他。他失去理智而抱了我,可是我马上推开他了!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三番四次的来道歉,就因我是你的妻子,第九军区少将的妻子!”
简唯一口气说了一大推,中间没有停顿,没有喘气。这个理由可谓是天衣无缝,柯奇然因为丧父而变得异常,这不能怪任何人。大家都应该抱有同情心,当初决定利用这个理由,也是打算利用钟毅骁的同情心跟他打感情牌。
果然,钟毅骁的表情软化下来。一方面是因为简唯真的生气了。那么小的一个人却因为生气而面红耳赤,差点没扑上来咬自己一口了。还有一方面就是,柯奇然的反常真的是在他的父亲死后开始的。
丧父之痛需要人倾诉很正常,柯奇然这种大男人总不可能一直跟自己的兄弟倾述。而且据我所知,他一直都没有跟任何女性接触,没有女性朋友。所以,他把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简唯当做了依靠的对象了吗?
放下了心中的成见,钟毅骁释怀了许多。简唯这个女人,唯一的缺点就是魅力太足,太过于善良,所以只要是接近她的男人都像是看到花儿的蜂蜜,非得吸上一口不可。当初也正是这个原因,自己才会在酒吧里实施英雄救美的伎俩骗得美人归。
不过……现在这个小妖精真的生气了,得找个法子哄她开心才行。
“……你能再说一遍吗?刚才你说的太快,我没听清。”
哇,简唯的脸再次红了一个程度,车子内发出了磨牙的声音,“滋滋滋”的就跟老鼠在偷食东西一样。“你他妈的是在玩我吗?”
“我怎么敢玩你,我是真的没听清。”钟毅骁解了安全带从驾驶座上换到了后座,“不过首先我得在你身边,这样我可以听的更清楚。”
“你!”简唯开始咬牙切齿,钟毅骁绝对是故意的。“钟毅骁,我恨你!不玩我你会死啊是不是,你怀疑我,冤枉我,欺负我,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还如此的戏弄我……”
简唯还没有骂完,钟毅骁已经欺身而上。堵住女人的嘴,最好的方法还是以嘴堵嘴!
生气中的简唯遭到了偷袭,果断的不想乖乖就范,我要针扎,我要反抗,我才不要乖乖的做你的傀儡娃娃。
钟毅骁极具技巧性地压制着那人的反抗,无视了简唯的针扎,妄图来一次深吻,可简唯紧闭的双唇让他不能如愿。于是他只得轻咬着简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