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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允惜,我不喜欢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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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以怀正扶着容允惜,好一个柔弱的美人,双眼红肿,却有着梨花带泪的楚楚可怜。身上的重量基本上都压在薛以怀身上,这个样子就差一阵风就能倒下去了,何念念关切地向前扶过她:“允惜,你还好吗?都这个样子了,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她没有回答薛以怀的话,反倒是把容允惜从薛以怀的怀中拉过来。可她又不知道房间在哪,薛以怀又一动不动,她轻咳一声:“你还愣着做什么,带路啊!”

薛以怀点点头,送她回房后,正欲离开,容允惜却忽然叫道:“怀,你别走!”

好嘛,这憔悴外加柔弱的样子,薛以怀又怎能视而不见?薛以怀没有迟疑,坐到床边柔声安慰:“好,我不走,你闭上眼休息一下。”容允惜点点头,手却抓住他不放。

何念念捂着额头,至于这样吗?

薛以怀似乎忘记了何念念的存在,江心乐站在门口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转,摇摇头对何念念叫到:“念念,你去给我那杯水,我得先吃点药。”

薛以怀这才转过脸来,看着何念念的目光有些复杂,似乎有话要说可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客房很简朴,江心乐吃了药后让何念念关上门,拉着她坐了下来:“吃醋了?”

何念念一愣,果然是过来人,她点点头:“有点。”江心乐笑了笑,这哪是有点,分明是为了薛以怀才特意来这里的。她说起容允惜,这个女人对于薛以怀的童年以及青春占据了多大的分量,恐怕是很难有人超越。

“我也一直都以为容允惜必然是我们薛家的儿媳妇,可是,她的性子我并不喜欢。她太要强了,不能接受自己需要依靠男人,也不能接受我们老家的各种习俗。以怀很早之前就跟她求过婚,可她拒绝了,她选择出国追求自己的理想。可事实证明,再强的女人也会累,最后都需要一个肩膀停靠。”

何念念听着江心乐柔柔的声线,心底却是很凌乱。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是要宽她的心,还是言外有意?

见她不啃声,江心乐拍拍她的手:“我告诉你这些,并没有别的含义。只是让你明白,是允惜自己选择放弃以怀的。即使她现在后悔了,想重新回到他身边,我也是不答应的。允惜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性子太要强,从小不管什么事都要别人比个高下,这点我一直都很不喜欢。”

何念念垂首低声问:“妈妈,您是不是也不喜欢我?”虽然她没有直接说过,可何念念也能感觉到。她跟薛以怀对她的态度有些相似,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叫她捉摸不透。

江心乐笑了笑,直言不讳地点点头:“不错。允惜性子太强,你性子又太弱,你们的性子要是能综合一下就好了。不过你放心,无论如何你都是我薛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我会站在你这边。我没有阻止你来,确实也是想让你受点刺激。女人没有危机感是不行的,何况你的对手还是一个对你丈夫来说那么重要的女人。”

容允惜陪他熬过一段最难熬的日子,薛以怀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一点,江心乐却闭口不谈。

何念念心情有些复杂,江心乐叹了一声:“女人最能巩固地位的自然是孩子,你们也结婚这么久了,肚子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又提起这茬了,薛以怀压根都没碰过她,她肚子又哪来的孩子?江心乐还想教育她一番,莫宛彤敲了敲门打断了他们的话题:“大姨、表嫂快出来吃饭了。”

容家也来了不少亲戚,晚餐摆了好几座,何念念跟着望了望却不见薛以怀和容允惜的身影:“妈,我去叫他们。”

容允惜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很暗,透过虚掩的门何念念就站在门口却没有敲门。

屋里的两人相拥着,容允惜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你可曾恨过我?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要强,现在也就不会把自己弄到这副田地。”

薛以怀搂着她,没有迟疑:“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容允惜笑了笑,却摇摇头:“你说谎。其实走后的一年,我已经后悔了。可是,我要强不肯对你明说,所以我给了你暗示,可是你没有回应。怀,我在异国的机场等了你一晚,可我没等到你。”

薛以怀松开她,暗示?他并不记得容允惜给过他什么暗示。

容允惜淡淡地笑了笑,他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出国后的第二年,她后悔了,她在他生日的那天给他寄出了一份礼物,是几张她参加摄影获奖的照片。照片中是芬兰的雪景,还有色彩斑斓而神秘的极光。

他曾经对她说过,暗夜里的光芒是最美的光。她在照片背面写道:你说过,你会送我一份我最想要的生日礼物。我想好了,我想你陪我去看芬兰的极光。我等你,可你会来吗?

薛以怀摇摇头,这些年里他从来都没有收到容允惜的礼物。仔细一想,大概也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当初容允惜的离开对薛以怀来说打击很大,从那以后,江心乐不允许任何关于容允惜的事物出现在他面前。想来,她寄来的照片被她截走了。

容允惜笑得有些苦涩:“那如果当时照片寄到了你手上,你会来吗?”

薛以怀抬起头看她,目光深邃看不透:“允惜,我不喜欢假设。”

容允惜笑了笑,泪珠却滚了下来:“在你结婚之前,我鼓起勇气又给你寄了一份礼物。是当年你亲手为我做的那枚草戒指,我想这个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我一直在等着你的电话。然后……”

她苦笑,眼泪却流得更加泛滥了:“戒指被退了回来,我以为那是你的回答。我开始彻夜买醉,直到你结婚的前一天,我为你寄去了一封祝福的邮件。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薛以怀没有说话,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收到她的任何暗示,除了那封祝福的邮件。如果不是母亲的阻挠,他或许早就不顾一切去找她了。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这也许就是命运。

“允惜……”

容允惜忽然吻上他的嘴唇,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眼泪顺着她的脸滑落。何念念依旧像个局外人一般,透过虚掩的门缝,像那电影窄窄的取景。她冷眼看着里面的两人,不声张也不打扰。

“念念,你这么还……”

要不是莫宛彤的突然出现,薛以怀大抵不会知道何念念目睹了他们这一切。她没有再看他们,向前拉着莫宛彤正欲离开,薛以怀已经大步流星开了门出来用力拉着她的手腕。

“我有话跟你说。”他手上的力道很重,她骨架本来就小,被他这么一抓手腕瞬间就泛红了起来。莫宛彤一脸不解地看着两人离开,而屋里的容允惜环抱着自己的双腿眼神空洞。

容家老宅不远处有一个戏台,因为办丧事屋前屋后到处都灯光大亮,把戏台也照得清楚。薛以怀拉着她走到了这里才放下。何念念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疼得不行,薛以怀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腕。

“很疼吗?”

“废话!”

何念念瞪了他一眼,明明出轨的人是他,她都还没发火,他竟然还有脾气了。见她的脸色也不太好,薛以怀顿了顿才道:“刚才……你都看到了?”

何念念嗯了一声:“看到了。”

她的表情像是根本无所谓,薛以怀扯了扯领带莫名地更烦躁了:“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何念念愣了一下,想问的?她该问什么?问你们两如此情深义重,她是不是该主动退位?那可就抱歉了,她目前还没这个打算。

不过他既然这么问了,她要是不说点什么,好像有些对不起他的期待:“不是你说,我这个薛太太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了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公要出轨,我管不了。我饿了,先去吃饭了。”

她缓缓走下昏暗的楼梯,薛以怀并没有看到,她心头忽然有些钝痛,捂着心口却没有一刻停留下脚步。他看着她的背影远去,掏出一支烟猛地吸了几口,纷纷地自言自语:“你这个薛太太可真是当得太合格了!”

掏出电话又给陈齐打了过去,挂了电话后,他的脸上阴郁得可以。

晚上,容家人要守灵,薛以怀自然是不会开容允惜不管。何念念翻来覆去睡不着,辗转到了天亮。吃过早饭后,便要出殡了,可惜天公却不作美,竟然下起了小雨。

墓地选在一处风水极好的小山坡上,视野开阔,山下还有一弯溪水环绕。哭声与唢呐声交杂,何念念越发头疼了起来。小雨里伴着寒风,在这四处没有屏障的山坡上,吹得是格外的刺骨。

下山可比上山难,下雨过后路变得又湿又滑,何念念小心翼翼还是没抗住滑了一下。心下想着要丢人了,可胳膊被人拉住了,她回头对上薛以怀冰冷的脸:“生病还没放好,非要逞能来做什么?”

看吧,嫌弃她都不带委婉的。可还没等她顶一句,薛以怀已经绕到她前面半蹲下身:“上来!别让我说第二次。”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顺从地趴上他的背上。

葬礼并没有算完全结束,在乡下是出殡后还会有一餐正餐,会请上全村的人过来。江心乐过来后身体也不太好,外加上何念念感冒身体也不好,于是江心乐就提出先回去了。

容家人并没有挽留,还劝薛以怀送她们回去。不过薛以怀拒绝了,现在容允惜更需要他不是?

回到市里,莫宛彤一直都有些不放心她:“念念,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

何念念摇摇头,江心乐回到家就去躺着了,也没心情管她,只是让陈齐送她回去。眼看就快到别墅的时候,何念念却忽然叫陈齐改道:“去石楠路。”

陈齐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改道,可还是照做了。她选择一处公交站台下车,陈齐有些不放心:“夫人,您这是要去哪?要是薛总问起来,我也好有个交代呀!”

何念念笑了笑:“我就是去朋友家去聊聊天,没事的,你先回去吧!”

石楠路的石楠花园,以前她就住在这里。连薛以怀都不知道,这里的房子她一直都没有退租。也许就是她在潜意识里就对这段婚姻感到不安,甚至也想到有一天终究会分道扬镳。所以她还是给自己留了这一间房子,不至于让自己落到一个无地可去的地步。

房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了,灰尘已经积了一层,她昏昏沉沉还是坚持把屋子打扫了一遍。房东太太经过门前,见门开着就探头进来:“何小姐?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要不是每月都按时收到房租,她都想把屋子转租出去了。

房东太太还记得上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帮她搬东西,她当时还以为是她要搬去男朋友那。何念念笑笑:“我只是去出差了。”

这里薛以怀并没有来过,她说的那个男人是陈齐。陈齐在回去的路上,终于一拍脑袋终于想了起来:“石楠路,那不是夫人以前住的地方吗?”他差点就真信了她是去找闺蜜,赶紧给薛以怀打了个电话。

于此同时,宁如姗给她打来的电话:“闫飞很担心你,我电话都快被他打爆了。你在哪,我去接你,见面吃个饭吧!”

何念念报了地址,却道:“光吃饭哪够,我要喝酒,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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