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眠的心脏似乎被电了一下,眼窝子也不由自主的泛酸,自从母亲离开之后,他是第一个,因为她受到委屈,而感到愤怒的人。
真奇怪,一个陌生人这么袒护她。
明明知道,他很大可能是在演戏,而非发自真心,但依然会被感动。或许女人就是这么感性的动物吧。
叶眠眠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被他的话触动了,假装没有听到,安静的趴在床上。
陆厉琛继续为她敷药,后腰处的伤口都处理好了,他的大掌往下移动了一些,落在了她的裙摆上。
叶眠眠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自己还受着伤,从床上爬起来说:“这里,我自己来就好。”
身体还未完全离开床,便被按着脑袋,强制压了回去。
“受了伤,就好好地呆着,别乱动。”陆厉琛声音萧冷的命令,同时,干净利落的掀起了她的衣服。
叶眠眠感觉到那丝丝的冷意,透过薄薄的纱布,传到自己的皮肤上,脸颊红的鲜艳欲滴,手指甲用力地扣着被子一角,眼帘紧阖在了一起。
嘤嘤,她不要活了……
陆厉琛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丝旖旎的画面,他深吸了一口气,排除了那些杂念,继续专心的为她敷药。
终于,一切结束。
陆厉琛把药和纱布,放到了医药箱里,对她说:“我去洗下手。”
话说完,他大步的走向浴室间。
叶眠眠看着他的身影,忽然觉得有一丝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不对,肯定是自己多想了,这个霸道如斯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好意思呢?”叶眠眠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无意间撇过床头得到电话,迟钝的大脑总算回过神来。好不容易单处相处,不赶紧找人求助,还傻愣在这里干嘛?
自己真是个小白痴哦~
叶眠眠磨蹭到床头,拿起了电话,却不知道该拨打给谁。
她的性格冷淡,很少跟一个人成为至交朋友。寥寥几个好友里,似乎也没人能跟陆家对抗,把她们叫过来,不是往虎口里送吗?
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叶眠眠给纪樊潇,拨打了电话。
纪樊潇是她小学同学,两人认识了十几年了,现在纪樊潇在一家最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工作,纪家在a市算得上有名望的豪门世家了,应该能跟陆家的人说的上话。实在不行,自己也可以聘请他,当自己的律师,起诉陆厉琛那个大变态。
只是,不知道她银行卡里的五千块,能支付得起他的律师费不?
“喂,纪樊潇,我被人非法禁锢了,你能找人帮帮我吗?”
……
二十分钟后——
浴室的门打开,陆厉琛身着黑色的浴袍,头发半湿的走了出来。叶眠眠盯着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看了一会儿,视线不由自主的被他发梢的那滴水珠吸引了。水珠晃晃悠悠的从他黑色的头发滴落,沿着结实的胸膛,一顺溜的往下滑,越过六块腹肌,隐没在黑色的浴袍里。
陆厉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饶有兴致道:“你想看的话,可以大大方方的跟我说,用不着偷窥。”
谁要偷窥他呀!
叶眠眠别过头,咽了口口水说,“你不是去洗手吗?怎么变成洗澡了?”
陆厉琛被问到这个问题,冷峻的面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尴尬,佯装淡漠的回答道:“我想休息了,洗澡不是很正常?”
休息?
那岂不是要跟他同床共枕?
嘤嘤,不要呀……
纪樊潇,你赶紧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