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颜清、孟惑、离魈、闫婷婷四人被奶团子吆喝之后,不管内心是怎样涌现不知名的忐忑,总不能被个奶娃娃小瞧。 迈入黑褐色的药浴中,大浴缸底部有坐的地方,基本上能够把身体淹没,脖子以下被黑乎乎的药剂包裹。 温度微烫,却能接受的程度。 脖子扭动着,看着漂浮在眼前的药材,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泡在其中,那种属于药材的原始气息更加浓郁。 真的很上头,可上头归上头,却又很舒服。 好矛盾。 不过很快的,他们就感受到不对劲。 “好痛。”
孟惑先出声,却没有站起来,就是对同伴来了这么一句。 “真的很痛。”
离魈表示赞同。 “怎么这么痛?”
颜清也开始肌肉紧绷。 结果就唯一的女性闫婷婷没有吭声,似乎在坚持着。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叶婆娑走到闫婷婷身前,神色凝重。 “大姐,别听他们的,这药浴…比之前的药剂更…厉害。”
因为她已经感受到身体明显在恢复,尤其是精神域方面,居然可以这样恢复。 要知道精神域方面的恢复最不容易、最不简单。 这几年因为次元生命空间彻底关闭的缘故,除了森族的药剂有着一些效果,要想恢复精神域方面比较严重的创伤,光靠自行恢复真的非常不容易,还特别慢。 尤其还是濒临崩溃的状态,就跟之前云师说的那样,基本就是等死。 目前对精神域方面有直接性恢复功效的,似乎就是那帮家伙直接用于战场上,给战士们使用的黄果。 当那么多黄果被用于战场时,她对那些同龄人是刮目相看的,更是佩服的,居然舍得拿出来,还是非要拿出来的。 先不论他们是怎么得到的,光是黄果那个量,就令人垂涎。 当初这件事曝露出来后,那些人的家人才是傻眼极了,大呼败家玩意。 可就算面对家人的各种捶胸顿足,依旧坚持无偿交出。 他们几个在战场上拼命出事后,那些黄果更是不限量的提供给他们,只要用得上,全给他们都是可以的,就为了能够留他们一口气。 所以老师……他们的星球不是那么愚不可及,不是那么麻木,还是可以救一救的。 “婷子,我就是表达一下疼痛感,其他没有任何意见。”
作为第一个喊疼的孟惑,赶紧表态。 “好意思有意见,你看人家小朋…小森族都能坚持,你们还喊疼。”
怂了怂了,小森族刚才那眼神…好有熟悉感,就很突然。 果断机警的改了口。 “是我们不如小森族。”
像是察觉到什么,孟惑很是正色的说着。 其他几人也看出奶团子的情况。 这位小森族面部耳根神经细微抽动的迹象,无不显示小森族在忍受疼痛。 这么小,就这样坚持,他们确实应该不好意思,应该脸红害臊。 云久没有出声,一边眼角余光看着奶团子的动静,一边在旁边准备接下来的治疗。 她家奶团子一直都很棒的。 “贺先生,十分钟后给他们加两度上去。”
大浴缸外都有调整的按键。 所以高科技在这种时候就显得相当便利。 “云久,加两度,你干脆把我煮熟算了。”
一直忍着疼痛的奶团子首先抗议。 其他四人不明觉厉。 连小森族都出声抗议,可见这听上去只有两度,估计一旦加上去,情况会非常不妙,于是五双眼睛就一起那么直勾勾的望向云久。 “熟不了,坚持坚持。”
云久头都没回,继续摆弄着手上的东西。 “我不。”
云久这是要使大招。 面对云久的大招,奶团子都是心虚怕怕的。 这种时刻,那种迫切想要快点恢复的心态,瞬间消失,其实慢慢来也没事。 “不也要泡着,站起来就把你扒光。”
多么幼稚的威胁。 偏偏对奶团子十分有用。 因为他知道,云久说扒光,那就真的会扒光,不带一点犹豫。 于是奶团子就那么气闷的泡在药浴中,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见奶团子都败北,四人更是有种瑟瑟发抖之感。 十分钟的时间,愣是等出了十年之感,分秒如年的那种。 至于叶婆娑他们几人,均操手看着,表示围观的非常有意思。 就目前而言,这位森族云师展现出来的治疗手段,他们完全看不懂,既然看不懂,就老实围观。 很快的,那两度还是依照规定时间加了上去。 果然,别看只加了两度,那滋味谁试过谁知道。 “小森族,你家云师不怕你承受不成。”
救命啊!为什么会这么痛苦,每一寸肌肤,还有经络都在承受某种修复效果,还有精神域方面的恢复,这过程比在战场厮杀受伤受创还要煎熬。 那种全身密密麻麻的挺疼,就跟什么在掏心挖肺,滋味相当折磨。 真的已经咬牙切齿的在忍耐。 “她才不怕,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她能折腾出花来,这才到哪里?”
云久,你真的就忍心看我这么难受。 真疼,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痛感一浪叠一浪,似乎没有尽头。 此时奶团子的状态不管目前药浴温度多高,也熏不红他的脸色,苍白中还发紫。 见到奶团子这样的情况,他们似乎明白到奶团子的身体有多差。 虽然他们同样备受煎熬,可身体的恢复是实实在在的,这位小森族的情况却是反向变化。 “疼就喊出来。”
云久已经站在奶团子身后。 “云久,你不疼我了。”
今天这么整,他该不会又要在床上瘫几天吧! 眼角余光扫到治疗室中的第五张病床,果然他之前的猜测一点没错,就是给他准备的。 “我最疼你。”
云久眼底带着水气,却要强忍着。 但凡有别的办法,她岂能让奶团子遭这份罪。 “哼。”
女人!!! “别出声,我要开始了。”
云久指尖捏着金针,还是最大号最长的金针。 注入内力后,本来硬度一般的金针变得无比坚硬。 就在好几双眼眸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就那样由奶团子的头顶正上方扎入。 真的,这一幕的出现,在场的人全心头一紧。 而奶团子…… 在金针扎入头顶后,就感到全身被一股莫名伟力推动挤压一般。 都来不及痛呼出声。 一口红中带黑的血液喷洒而出。 那些血液落在地上,竟然还冒着丝丝寒气,看着都让人心紧。 在这口血吐出来后。 云久手法干脆利落的抽回金针,把金针别在肩上衣料中。 在奶团子疲软昏倒之前把人从药浴中捞出,空出手抹去奶团子嘴边挂着的血液,然后把人紧紧抱怀里。 心还是抽着疼。 “贺先生,每十分钟调整一次温度,两度的加减,一会儿就减两度,十分钟后又加两度,这样持续到药液呈现减色为止,证明药力已经被完全吸收,减色的时候,大浴缸会有提醒,接着就让几位大人洗漱换衣,喝下刚才我放在他们每人床头的药剂,之后好好休息,会有族人给你们送餐。 我先处理一下奶团子的情况,处理完后再继续对你们进行下一步治疗。”
云久交代完就抱着奶团子去换衣间。 她家奶团子可金贵着,肯定不想被其他人看到自己身上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