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苑陶不爽道:“要干那就干脆利落些,唐牧之的事也不是小事,要是在这里耽搁了,让他跑到四川去,我们就半点机会没有了!”
这话说罢,老赵马上从怀里掏出一只虫子,“呐,这是药仙会前两年炼出来的,是只死蛊,两三天就失效了,你把它放进他们取水的地方……这东西对异人没有用,是药仙会弄出来专门对付普通人的。”
“我去!这么狠。”程红惊惧道:“专门对付普通人……这要是让哪都通知道了,不得全力以赴弄死你们!”
“什么我们!”老赵连忙撇清关系,“我他妈可是跑出来了,那帮疯子……”
“别废话了,抓紧动手!”苑陶龇牙道,“一个别放过全弄死!小心他们的枪!”
“那我可去了——”王稻接过蛊虫,乘着夜色往悍匪驻扎的地方走。
……
“妈的!王稻被发现了!”老赵在远处闭着眼,悄声道。
“什么!以他的身手,那群普通人能发现他?”程红一惊。
“对方也有异人,是个外国佬……被下了套了!他们在附近的水域部下一种阵法之类的东西,一旦有人从那边过去就会触发、收缩。完了,这下子王稻凶多吉少!”
老赵离开药仙会时顺走了不少蛊虫,这其中一种就叫“迷眼眼”,将这种蛊的体液滴到眼睛里之后,一段时间内能和蛊虫共享视野,这种蛊虫的眼睛被炼的和常人无异,所以用起来十分方便。
程红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把钢蛋,拽住苑陶的衣服看他,“哎!那我们去救啊,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这群土匪弄死?”
苑陶只感到一阵头疼,“救?我他娘怎么救啊!这群人手里的机枪可不是吃干饭的,我的法器也顶不住多久。”
话虽这么说,苑陶还是有些想法。王稻和他也是多年的交情了,程红小年轻,不明白陆家的分量、老赵是自己就和陆家有深仇大恨。放眼整个全性,能因为一件法器就来帮他得罪唐门和陆家两大门派的人也就他一个了,虽然嘴上常发牢骚,还老惦记他那九龙子,干起事情来还是靠谱的。只是现在这情况不能蛮干,大咧咧地就跑到敌人眼前去,那就是找死,现在只能希望这帮土匪不要直接下死手。
“王稻被活捉了,对方看来是要留活口,这次希望他放聪明点吧,我们找找机会!”老赵捂住一直眼睛,他一开口,程红简直像看见救星来了一样,“什么机会?”
“谁知道什么机会!”苑陶吐口唾沫,“看能不能破解他们的阵法吧,不然就是白扯……这回能救走王稻你们俩就回去吧,妈的尽添乱。老赵你盯紧了!”
悍匪团队有四十多人,看样貌多数是北方人,还有个子矮小的外国佬,人人手里都端着枪呢。王稻昏迷过去,现在就被两个壮汉吊在树上,那个外国异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阵,王稻旁边的壮汉掏出一把短刀,在王稻脊柱后面摸索半晌,刷地就扎在他后脊大穴处!
老赵借虫眼看到此幕不惊反喜,王稻性子刚烈,要是有挣脱束缚的能力肯定会和敌人拼命的,敌人这么一来制住他的行动能力,还算是保住他一条命。
王稻被这刀子一下,“啊”的惨叫一声就醒了,见着眼前全是一群暴徒端着枪指他,他一时间也没敢叫嚣。
外国佬旁边的壮汉用枪捅了捅他的肚皮,王稻就在树上荡起来。
加入全性这么多年,他王稻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张嘴就朝那壮汉脸上吐了口唾沫,骂一句:“wcnm!”
那壮汉脸色铁青,二话不说抽出一把短刀就将王稻左耳割了下来,王稻青筋暴起,伸腿踹在那壮汉胸口上。
这一切老赵通过虫眼看到一清二楚,暗暗在心底为王稻抹一把汗。真爷们,这可是一群真枪实弹的悍匪啊!
正思量着,苑陶这边有了进展,他用九龙子试探许久,终于找到法阵阵眼所在。
“这他妈就一个简单的奇门遁甲,几千年前我们老祖宗就玩剩下的东西!这外国佬学艺不精,胡舔乱改的不成样子,我还一眼没看出来,你们等着——”
苑陶一挥手,两颗珠子已经往法阵某处飞去,蓝炁涌动,啪地打碎了阵中看似平平无奇的一颗小树苗,程红老赵二人看去,那原来是一颗假树!用竹筒之类的东西护住里面用炁维护的机关。
苑陶力度控制的很好,没有打碎里面的机关,九龙子不断飞出,在空中架成一节一节的梯子。
“这阵法只笼罩住这边一圈的草皮,咱们只要踏着珠子过去就好,动静小点!”
程红闻言大喜,她步子轻快身法诡异,这每颗珠子间隔十几米,要悄无声息地跑到那边对她来说还真算不了什么。
“你这是为难我呢?”老赵皱眉,他是几人当中手脚功夫最差的那个,要他跨过去简直就是做梦。而后他转念一想,“欸,这阵法不知道对死人有无效果,我要是扒住尸体,脚不沾地,料想他也难对我有什么作用。”随即运炁招来先前弄死的那个匪徒,叫他趴在地上把自己驮过去。
苑陶程红二人已经踏着珠子到了对面,老赵才慢吞吞地盘坐在尸体上过来。
程红一见王稻的惨相,眼睛刷的就红了,既旋咬牙切齿起来。
王稻踢过那壮汉之后受了不少苦头,右腿上面已经血肉模糊,隐约能看到白色的骨头。老赵知道,这是刚才被那个大汉那刀背上的倒刺生生刮出来的,是正儿八经的刮骨刀啊。
“唉,你是怎么加入的全性,以前我也没看出来了,怎么还是个眼窝子浅的!”苑陶见程红眼泪都要掉下来,暗叹这次他真是找错了人,这种新人之前没被唐牧之那个小怪物杀掉也是个奇迹了。
“你就别管我怎么样了,我心还是肉长的,王稻救过我这么多次了,我不能让他死这里!”程红一抹眼泪,“你说罢!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