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莉阿姨拿出里面的消毒水对花京院的额头进行了处理,我在一旁等她弄完之后递过绷带,她将绷带在花京院头上缠紧最后在后脑勺处固定。
花京院向她道了谢不过还是一脸状况外,看来肉芽很影响人的大脑啊。
“好啦!”荷莉阿姨还拍了拍,“最好休息一下,今天就住在我们家吧。爸爸帮他铺下被子。”
“凭什么让我来?再说我一直都不喜欢睡在地板上!”乔瑟夫孩子气的拍拍地板,“荷莉,把我房间的地铺换成床。”
不过荷莉阿姨没有理他,“爸爸,这里是日本,你要入乡随俗。”她同样孩子气的拍拍地板。
“对了,你还要叫我圣子,荷莉holy这个词在日语里是神圣的意思,所以我的朋友都叫我圣子。”双手合十,荷莉阿姨笑眯眯对乔瑟夫说。
承太郎拉低帽檐,“真是够了。”他低着头越过比他矮了不少的门框,我留在原地帮荷莉阿姨收拾东西。
茶室里面乔瑟夫还在和荷莉阿姨吵,真像小孩子啊,我不由的笑了笑,回想起小时候第一次与荷莉阿姨见面的样子。
我的父母因为帮派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无心照料我,而我也不愿意接近他们请来的保姆,家里的保姆换了又换。
那天,我躲在草丛里避开了来寻找我的保姆,用手拔着脚下的青草,手指逐渐染上绿色。
我什么都没想,在草丛躺下呆呆的望着飘着白云的天空,我不想被任何人找到,也想被人找到,不知道寂寞是什么的我,将自己遗弃在世界的角落,好像这片草丛就是我的保护伞。
“哎呀,这不是小明吗?”荷莉阿姨记得我家就在隔壁,她将我从‘世界的角落'拉起来拍拍我身上杂草,我不开心的挥开她的手想让她离我远一点。
她揉揉被拍红的手,笑着从身后拿出一袋糖果,看着她澄蓝的眼睛,像天空一样,我接过糖果,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轻轻的抚上我的脸,“阿姨带你回家好不好?”
我拉住她的手磕磕巴巴的说,“我不想回家。”房子里除了保姆什么都没有,又黑又大。
“唔。”荷莉阿姨点点脸颊,将我的手拉住,小孩子的手上还带着青草汁液,她毫不在意的包住,“那就去阿姨家,等爸爸妈妈回来再回家!”
我回握住她的手,点点头,跟着她去了空条宅。
之后就与承太郎相遇并成为了长达十年的朋友,父母没有时间照顾我的时候,我就会跑到空条宅里,荷莉阿姨就像我的妈妈一样。
“这是小明画的画吗?”荷莉阿姨拿着我不知道改了几遍的画,我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裤子期待的看着她。
她将我抱在怀里圈了起来,贴着我的背让我一起来看这幅画,“所以,这个大大的太阳就是我吗?”她白皙的手指点点画中心的太阳,我还用橙黄色的水彩笔涂上了色。
“嗯!荷莉holy在日语中是神圣的意思,而且荷莉阿姨和太阳一样很耀眼!”我不好意思的埋下头,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红得像个苹果。
“太可爱了小明!”她高兴的亲了我一口,在我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唇印,“不过,这个画上怎么没有小明和承太郎呢?”
“我不知道该画什么。”用什么来形容自己,又用什么来形容承太郎呢,我的眼里只有荷莉阿姨在真正的发光。
“那就让我来画吧。”荷莉阿姨起身去拿水彩笔,在白色的空余处画了小小的海豚,“这个就是承太郎啦!他一直很喜欢海豚呢,把它涂成海水一样的蓝色,嗯!接下就来画小明。”
我开始紧张起来,在荷莉阿姨眼里我是什么样子,会是章鱼吗?之前我和承太郎挑玩偶的时候,他选了一个大大的蓝色海豚,而我随手挑了个粉红色的章鱼。
但她画下一颗星星,“小明就像星星一样,在星空里还有很多星星会陪着小明,闪闪发光。”
“星星也会陪着太阳吗?我想一直陪着荷莉阿姨”我盯着她温柔的脸。
她露出被什么触动似的笑容,“当然,星星会一直陪着太阳。小明也要一直陪我。”
当第二天早上我看见荷莉阿姨倒在地上的时候,心中的愤怒几乎将我淹没。
果然直觉是正确的,荷莉阿姨的替身给她带来的灾难使她直接晕倒,而且只有杀死迪奥才能救回荷莉阿姨。愤怒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的,我强行冷静下来,揉揉太阳穴。
“我也要去。”我看着站在门口还对峙着的承太郎和乔瑟夫,乔瑟夫还想对我说什么却被承太郎打断。
“让她去,你是阻止不了她的。”暗淡的房间里我直视着承太郎的眼睛,火焰在他眼底燃烧着,深邃的五官变得锐利起来,我明白藏在他心里的愤怒和坚定。
“好吧,一个二个真是比大人还积极。”乔瑟夫还穿着淡蓝色的睡衣,他的额头上还带着汗珠,“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觉得你一定会去,这一幕有点熟悉啊。”
他摸着下巴低声说着什么,我从荷莉阿姨旁边站起身越过承太郎和乔瑟夫,直接向家里走去,这一趟旅程肯定十分凶险,我也需要拿些准备工具。
打开大门,我在空旷的房子里走动,进入自己的房间,打开书桌的抽屉,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我看看身上的校服,或许我还需要换身衣服。
等我换好衣服将东西装备好之后,回到空条宅里,他们在找迪奥的位置,只有大概的方位,而且还不太确定。荷莉阿姨醒过一次却又晕了过去,我走到大厅的时候他们正在讨论着什么。
承太郎率先发现我,他的视线移向别在我腰间的太刀和肋差,“呀嘞呀嘞daze。”
“诶!小明这是……”乔瑟夫指指那两把刀。
“嗯…我从小就开始学刀法,在这方面我还是很厉的。”我轻抚着这两把刀,虽然已经有一个月没碰了。
花京院有些吃惊的看着我的刀,意外我会刀道,现在学剑道已经不多了,而且我带的刀还是真正开过刃见过血的刀。
他转头继续向承太郎他们说在埃及旅行的事情,看来迪奥这家伙真的在埃及的某个位置,并且因为某种原因不想离开埃及。这样不是更好吗,方便我们直接去把他宰了,荷莉阿姨不能撑多久,越快做点迪奥越好,我低着头不断摩擦着刀柄。
承太郎瞧了我一眼,拉拉帽子没说话,紫色的巨人浮现,他漂浮到我身边轻轻的摸摸我的头。承太郎你够了。
花京院也坚定决心要帮助我们,“说来也奇怪,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跟你们一起去,多亏了你们我才能清醒仅此而已。”
他笑着点点包扎好的额头,紫色的眼睛看向我,拔掉肉芽之后,他身上阴翳的气质消失了,留下了和荷莉阿姨相似的温柔气质。
“啧。”承太郎转过头,而乔瑟夫和阿布德尔则笑了起来。
乔瑟夫蹲在荷莉阿姨身边,“荷莉,我一定会救你的,放心吧,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你只需要安心养病。”他很爱荷莉阿姨,我相信这趟旅行也一定以我们的胜利结尾。
接着,花京院表明了对荷莉阿姨的喜爱(?)并表明想和她这样的女性谈恋爱。
我默不作声的盯着他想让他离荷莉阿姨远一点,他又向我笑了笑,看来他还别有居心!
我一转头,正好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在看着我的承太郎对视,他眯眯眼睛转过头,看起来不怎么开心。果然承太郎也在警惕着花京院吧!
我和承太郎还有花京院站在门口,看着spw基金会的医生进进出出,听乔瑟夫说这些人将会一天24小时照顾荷莉阿姨。
“在走之前我要给你们的替身起个名字。”阿布德尔从袖子里拿出一打塔罗牌甩向空中,让承太郎在飞散的牌中抽出一张,就这样紫色的巨人终于拥有了姓名————【白金之星】
在阿布德尔想让我抽时,我拒绝了他,并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在承太郎获得替身姓名的时刻,一个名字直接撞进我的心里好像他天生就应该叫这个一样。
“【带状迷雾】———zonalflog,我的替身叫这个。”摸着刀柄我轻声念着这个陌生却又十分熟悉的名字,承太郎听见之后倒是楞了几秒,我疑惑的看向他的时候,他只是复杂的看我一眼并不说什么。
但他看起来像有什么要说一样,我摇摇头把这件事抛在脑后,既然没有说出来就说明不是很重要了
一路上的沟通让我们对花京院也有了更深的认识,他从小就拥有替身不像我和承太郎,而且他还是一个游戏爱好者。我对游戏并不是很感兴趣,比起游戏我和承太郎更偏好各种模型器械。
不过这也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花京院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和荷莉阿姨一样拥有着令人安心的气场。我小的可怜的朋友圈终于可以扩大了。
乘坐着直达埃及的飞机,我靠在窗户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片漫天的大火,我想去将它扑灭,却因为无数藤蔓的拉扯只能站在原地,那片大火它烧烬了什么。
我的心像是空缺了一块,无名的风穿过,带来孤寂和空洞,有人在我耳边尖叫着,
“快回来!!!!!”
我一下子惊醒,旁边的乔瑟夫还在睡觉,我揉揉头,发现满头的冷汗。
沉默一会儿,我站起身去往了厕所。脑子全是大火和藤蔓。该死的藤蔓!它让我想起荷莉阿姨背后蔓延的带着毒花的替身。
“咚!”机舱了发生了什么吗,这个声音像是有什么撞击在墙上,我打开厕所的门,一个老头正站在过道处叫叫嚷嚷,好吵!
梦境使我整个人都开始暴躁,【带状迷雾】在我身后出现凝聚成【白金之星】的样子,挥下手臂直接给了叫嚷着什么血的老头脖子上。但是【白金之星】的力量不是盖的,而且我因为暴躁一下子没控制好力度。
就算【带状迷雾】无法达到白金之星的力量,这个老头也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下手太重了!我沉默着和想来打晕老头的花京院对视着,他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
我刚想解释,但乔瑟夫突然大叫:“替身消失了!”这个老头原来是替身使者吗?这也算解决了吧。花京院突然笑了出来,独特的刘海跟着颤了颤。
这个老头妄想演技骗过承太郎他们,他的替身能力还是很强,承太郎的手和嘴的受了伤。
我们将老头捆了起来,这是我们前行途中遇见的第一个替身使者,虽然结束很快但还是值得警惕。
在承太郎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将揣在包里的小瓶子拿出来,放在老头鼻子下,保证他完全昏死过去没有半个月醒不来后将瓶子收了回去。
我拍拍包,一抬头就和花京院的眼睛对视,他有些疑惑的问:“小明,你刚才干了什么?”
“啊,给他闻了下普通迷药,万无一失嘛。”我整理下衣服将刀拿在手上。
“迷药?”他好像更疑惑了,“哪来的迷药啊。”
“这不是家里常备的吗?你们家没有吗?”我沉思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还几个小瓶子。
“来,给你,你身上也要常备这种东西,很有用的。”
花京院沉默的接过小瓶子,揣进兜里,“……谢谢。”他还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突然飞机开始倾斜,不少东西掉在了地上,什么情况,我和他对视着。
“糟糕!”乔瑟夫直接冲进驾驶室,驾驶室里的人已经被【灰色之塔】给杀光了,鲜血飞溅到各处。
空姐想阻止我们进去,却被承太郎的不良风范所折服。花京院也上前进行了一波操作,空姐们捂着发红的脸开始犯花痴,我们也顺利进入了驾驶室。
“可恶!看来这个替身使者早有准备想让我们死在飞机上。”乔瑟夫手拍在椅子上十分气恼,“就算我们从这场坠机中逃生,到埃及都还要一万公里!”
承太郎沉静的坐在椅子上,他看向站在门口惊呆了的空姐。
“到底还是训练有素的空姐,能忍住不发出尖叫,还算不惹人烦。我有一个请求,这个老头即将驾驶这架飞机迫降到海上,让其余乘客穿好救生衣,系紧安全带。”
空姐们立马行动起来去机舱安抚开始骚乱的乘客们。
乔瑟夫被逼上架,他以前开过螺旋式飞机对飞机降落好歹还有些经验,一边降落,口中一边喃喃着什么他已经遇见过三次坠机了。
真的吗?乔瑟夫爷爷,你可能是个飞机杀手!我们都无语的叹了口气。
最后飞机降落在香港海岸三十五公里的海域,我们也不得不从这里先到达香港再思考其他的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