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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第五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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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明。”

电话一下子就接通了,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下子令我安心不少,但是还是忍不住说话里带点委屈,“早上是有事出去了吗?不会有是去开出租了吧?”

话筒对面的少年笑了笑,声音和本人一样带着股薄荷绿的清凉,他应该还在车上,偶尔有鸣笛声传来。

“对啊,我现在也在开出租,正要去接最后一位客人。”

“现在还开,小心警察把你抓住啊。”

我小声的嘀咕了几声继续说道:“吃中午饭了吗?没吃中午饭还开什么车啊,你今天想赚多少钱,我包你一□□不行。”

乔鲁诺笑着说:“这可不行,我还有要事要干,如果你想帮我的话也不是不行。”

听听这傲娇的小语气。

“你要我帮你干什么?”

“出门,我在庄园外面等你。我的最后一个客人,你不是要买我一天吗?”

我的好乔鲁诺,世界上最棒的giogio。

我赶忙应声飞快的捡起假发往楼下跑,路过光头侍从时将假发甩给了他,然后全力往庄园大门口跑去,风吹过脸庞十分开心,我看见了那个站在门外朝我挥手的金发少年,姗姗来迟的人。

“小明?你要去哪里?”

布加拉提叫住了我,他刚从车上下来,我赶忙停住动作站在门口,“我要和乔鲁诺出去玩,阿帕基他们都喝醉了在二楼睡觉……”

“布加拉提先生你好,我是乔鲁诺。”

金发少年走到了我身边,很有礼貌的作了自我介绍再接着说:“我要带小明出去玩一圈,不久之后就会回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如果能和好朋友一起度过的话会更好的。”

“是的是的,我和乔鲁诺就出去玩一会儿,过会儿就回来了。”

我恳切的看着布加拉提就差露出之前每试必行的表情了,可黑发青年只是皱眉看着乔鲁诺,这样的视线带着审视的意味,长久的对视下,乔鲁诺依旧微笑着。

“布加拉提?”

“早点回来,晚上还等着你切蛋糕。”

终于布加拉提看向了我,“晚上让你这位朋友也一起来吃蛋糕吧,有他在你会开心不少。”

“好的!”

我拉着乔鲁诺跟布加拉提道了别,但黑发青年直到站在门口直到乔鲁诺载着我离开,我都在后视镜里看见他屹立不动的身影,我探出头挥了挥手,视线里庄园越来越远,我安心的坐在副驾驶跟乔鲁诺聊起天。

“今天你早上真是去开出租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没有。”乔鲁诺双手掌着方向盘一边看路一边回答,“今天早上去办事了,至于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你忘了我的[黄金体验]了吗?”

乔鲁诺的替身[黄金体验]可以赋予任意及生物“生命力”,这么想真是个作弊的能力,我的[带状迷雾]除了射出带子好像就没什么用了,平时我很少用替身,一方面是他能力小,另一方面是布加拉提让我少用。

“话说现在我们去干什么?”

“今天我就是你的导游了,带你逛那不勒斯怎么样?”乔鲁诺笑着说,“既然你买我一天就不会让你吃亏的。”

“好啊,亲爱的导游就让我看看今天的那不勒斯吧。”我靠在车座上将车窗调低,双腿自然的伸直,“环绕那不勒斯一圈感觉也不错,只要不堵车什么都好。”

“从郊外开进一号线就不会堵车的。”乔鲁诺将方向盘打进眼海边的马路上,正午的太阳渐渐过度到下午,他打开自己买的磁带盘杰夫·贝克的音乐,乔鲁诺对这个吉他手情有独钟,每次听歌都要听他创作的音乐。

“上午过得怎么样?”

“不错,不过你要是也可以加进来的话会更好的,布加拉提会喜欢你的,而且他也是热情的人,虽然不建议你从他那里了解热情但是他会提供很多帮助。”

“我可不觉得。”

“他人很好的。”我努力向他解释布加拉提的好,乔鲁诺也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手指点在方向盘上,或许是在思考,我不由感叹越是长大,他的情绪越是难以莫测,好像总是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上一样,总是镇定自如。

“这样的人却是一个黑帮,有时候我感觉布加拉提一点也不像黑帮,但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个黑帮,无论是思想上还是行为上,他是黑帮里的圣人也说不定……”

说着,我有些郁闷的撑着脸问乔鲁诺说:“你说我父母为什么不让我插手黑帮的事情?明明都十五岁了,长大了我也会成为一个黑帮的。”

“因为现在的形式不好,意大利被热情统治之后各种生意都干,叔叔阿姨和布加拉提是同样的人,他们都反感这样的事情,我也是。”

乔鲁诺看着前方,他的语气坚定不带犹豫,“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改变黑帮,从而改变意大利。”

“那我以后给你打工好了。”我敲下手掌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完美,“你当boss我就给你打工,怎么样?”

“做小秘书的工资很高,我会每天都给你发工资的。”

乔鲁诺声音里带着笑意,没了刚才的正经严肃脸上带着稚嫩的少年意气,眉眼弯弯金色睫毛下是绿色的薄荷叶,我欢呼一声:“以后不用愁咯!”

阳光照得海面暖暖的,灿烂金色的光芒吹开大海的蒙面纱,深蓝色曲线一直延伸到天际,飞机留下的白云尾迹连着浪漫的住宅和沙滩,柔风从车窗灌入,吹过脸颊和手指缝隙,午后的歌声令人沉迷在这下午的暖阳里。

以天空澄澈的蓝色作为背景,乔鲁诺休闲的来着车,嘴角偶尔的笑意都被柔和了百倍,阳光下细小的绒毛变得白灿灿的,我嚼着口香糖吹出一个巨大的泡泡。

“第一站到了,教堂。”

乔鲁诺将车停在一边,不远处就是造型融入周围建筑但又显得独特的教堂,整体以直升的线条向天空耸立,没有浓重的色彩,但偏淡的色彩给人庄严雄伟的壮观,三三两两的行人从门口经过,偶尔还有教徒进出,面色虔诚。

进入教堂里,尖塔设计下内部空旷宽敞,在座在历史里沉默了很久的教堂是用磨光大理石堆砌成的,高大的石柱支撑着,森严而虔诚。

虽然不信天主教但也不妨我感受设计的美感,路过的墙壁上挂着画着耶稣和他的信徒的画作,两旁的石柱顶形成圆拱状,就连头顶上也刻着精美的雕塑,比起室外的朴素颜色,内部显得就要精彩多了,教堂内部更像是华丽和艳丽堆砌出的。

“每次进来都会让我感觉震撼。”

我坐在祷告椅上对乔鲁诺小声的说,“每次在这里心情都会变得宁静。”

“这就是宗教的魅力,意大利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天主教徒,有作为那不勒斯新生的标志的圣基娅拉教堂,那不勒斯宗教的色彩就更多了。”

说完乔鲁诺笑了起来,阳光从头顶透明玻璃里撒下,照在他头上宛如圣光,他看着竖立在不远处耶稣悲悯怜世的雕塑说道:“不过那不勒斯也拥有着和教堂数量同样多的黑帮。”

金发少年的表情和悲悯的耶稣表情有一瞬的重合,阳光照在他身上,就像神子一般,我感觉眼睛都被闪到了,在虔诚的听完祷告之后,我和乔鲁诺走出了教堂,步行穿过街道来到了喷泉广场,这里有很多游客和小贩。

尘世间熙熙攘攘的声音一下把我带到现实,我一只拿着乔鲁诺买的冰淇淋另一只手握着硬币站在许愿池边,乔鲁诺同样拿着冰淇淋和硬币,他舔冰淇淋的动作很孩子气,完全没有刚才教堂里圣子般的姿态。

“许愿池,十五岁的寿星许个愿怎么样?”

我舔去嘴角的草莓味说:“老规矩一起。”

每年我都会和乔鲁诺两次来许愿池这里许愿,一次他生日那天,一次我生日那天,虽然许愿不一定会实现,但因为丢下去的硬币最终会被收集起来捐给慈善组织,四舍五入我们也是在做慈善。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背着身将硬币扔了出去,嘭咚两声硬币掉进了许愿池里,完成了这一壮举我对乔鲁诺伸出手掌,他笑着伸出自己的手,再默契的击掌。

每年两度的许愿就这么完成了,值得庆祝所以我和乔鲁诺又分吃了一块巧克力,话说我今天到底吃了多少东西了……

“最后一站,去海边!”

我开心的坐上导游乔鲁诺的车,风风火火的往海边赶去,这时天已经一步步陷入黄昏中,三三两两的灯火慢慢苏醒,炙热的太阳掉入深蓝色海洋的行程中,我和乔鲁诺来到了海边,脚下是温热的沙滩,无声的海风吹过紫色的霞光。

“海边的落日怎么都看不够,就算我们看了有八年了,它还是美得绚烂。”

我靠在车门上静静的享受风吹过的宁静和温暖,乔鲁诺同样靠着车门说,“可能再看五六十年都还不够,它是一样的,不过每年我们都不一样了,意大利也会不一样。”

“意大利会变成什么样的呢。”

“它会变得正直,正义,有希望,黑暗可以控制,没有毒品,没有伤害无辜,就算不是依靠绝对公正的法律,冤屈也依旧可以得到伸张。”

乔鲁诺耳边的碎发被吹起,他的脸庞被晚霞染红,绿色的眸中放佛倒影着即将坠落的太阳和升起的月亮,他拥有绝对坚定的信念和勇气去追求梦想,我不怀疑他最后会成功。

“在那之前,我要献上十五岁的生日礼物。”

乔鲁诺手指尖隐隐约约飘散出黄色的光芒,一只金色的蝴蝶在他手掌上展开翅膀,它迎着海风飞了起来,上下飘飞,金色的光芒像是粉末在振翅时飘散开去,它环绕着我飞了一圈,最终轻飘飘的停了下我的手腕。

金光落在手上没有温度,但我却感到温热的感觉停在手腕,下一秒蝴蝶消失了,一条精致的手链出现在手腕,挂着瓢虫的手链做工精致,还刻着几个小小的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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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我的星星。”

“感谢世界第一好的giogio,我很喜欢这个生日礼物,比上次的瓢虫钢笔还要好,话说你是瓢虫派吗,不仅衣服上是瓢虫,送礼物也都是瓢虫。”

我坐回车里疑惑的看着乔鲁诺,他改装后的校服露出一小片胸膛,左右两边有着两枚瓢虫装饰,在小腹那里也有一个瓢虫样式的拉链,说起来好像[黄金体验]身上也是瓢虫啊……

“瓢虫是好运的象征,而且我也很喜欢瓢虫。”

“作为星星派我更喜欢你后颈肩上的胎记,很酷,可惜我没有胎记。”

乔鲁诺顿了一下,他摸了摸后肩胎记的位置说道:“这是我那不知名的父亲留下的,据我母亲所说他也有着相同的胎记。”

“我喜欢它在你身上的样子。”

我笑着朝乔鲁诺说道,伸手塞给他一块巧克力。“待会就可以见到布加拉提和其他人了,不要紧张,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和一般的黑帮不一样。”

“紧张算不上,只是他们会排斥我这点倒是让我有点难办……”

“都是相处出来的嘛,当时他们一个个都和刺猬一样,要不然布加拉提调和,可能彼此相处还有矛盾。”

我将阿帕基他们的性格都描述了一遍,车就开到了庄园门口,确定乔鲁诺没有在紧张之后,我开心的拉着他走进别墅宅里,室内亮堂堂的,布加拉提他们或坐或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听见声响立马转过了头。

“小明!你终于回来了!”

纳兰迦噌——的站了起来跑到我身边拉着我坐到沙发上,我另一只手带着的乔鲁诺也坐了过来,才发现不对的纳兰迦语气不好的问:“你谁啊?干嘛拉着小明?这里可不是你可以——”

“他是我的朋友乔鲁诺,我请他过来的……没有问题吧?”

我捏了捏纳兰迦的手,他立马收回还没说完的话瘪瘪嘴:“当然可以啊,我记起来了,上次你也和他在街上逛来着,乔鲁诺,是叫这个名字吧。”

“嗯,我就是乔鲁诺,是和小明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乔鲁诺正经的介绍着自己,他微微弯腰,“很高兴认识你们。”

“一起长大?意思是你们一直都认识咯,从出生就认识?”米斯达坐到乔鲁诺身边攀着他的胳膊,“小明小时候怎么样?有她穿裤衩的照片吗?”

“米斯达——”

我眯着眼睛看了眼米斯达,他举起双手表示无辜,乔鲁诺镇定的回他:“我和小明是七岁搬家以后认识的,至于她穿裤衩的照片,我有,但是不能给你看,毕竟原主不同意把它泄露出去。”

“什么?我妈把那种照片给你了吗?!”

我震惊的看着面不改色的乔鲁诺,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母亲会把照片给乔鲁诺,后者无辜的向我眨眨眼睛:“阿姨说要让我多了解你,所以给了很多照片。”

亲妈。

米斯达笑了起来,他豪爽的塞了一杯果汁给乔鲁诺:“你这人真有趣,来喝,我想那张照片你私下悄悄给我应该可以吧,我就看一眼哈哈哈。”

“米斯达你够了,今天上午喝了酒脑子还没醒吗?你和纳兰迦抱在一起的样子也挺好看的,都怪我忘记拍照了。”

“呕——”

米斯达和纳兰迦同时作出呕吐状,米斯达还用手捻起胸前的衣服嫌弃的说:“我现在都还感觉得到口水的粘稠,纳兰迦不禁流口水他还要咬人!我就是被他硬生生咬醒的!”

“我还没说你肉臭呢!几天没洗澡了,我要漱口十几次才消得下去味道!”

“那也是我痛好吗?!我又没让你咬!”

纳兰迦做着鬼脸甩了个苹果砸向米斯达,被米斯达一把抓在手里凶狠的咬了一口,那样子像是把纳兰迦抓在手里咬一样,我笑着问一旁酷哥样的阿帕基:“阿帕基你下午还好吧,没想到你喝醉的时候会紧紧抓着侍从大叔的假发不放……”

“难怪我看到一个大叔看向阿帕基的眼神很诡异,我还以为他被gay看上,没想到原来是这样,哈哈哈。”

米斯达和纳兰迦都笑了起来,原本酷哥样的阿帕基一下脸就黑了,他不爽的怼米斯达和纳兰迦:“最丢人的应该是你们两个好不好,你们为了抱在一起睡觉还打了人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阿帕基你说啥呢!”纳兰迦在米斯达‘好样的’眼神中愤怒的对阿帕基说,“小明她不知道啊!”

“该说的是这个吗喂!”

米斯达捂额,这时他注意到我和乔鲁诺都在看着他,他一脸憋屈的端起被子猛喝了好几口,这时,他看向坐在一旁的福葛叫了起来。

“凭啥你一副没事的样子?!我要说!福葛之前醒了拿着书冲到了我们房间里,我还以为他要打人,结果他跑到厕所里把马桶砸烂了,一边砸一边骂纳兰迦和我!最后又在厕所里睡着了哈哈哈——啊痛!”

“闭嘴吧你!要不是因为你们两个我会醉?!赶紧闭嘴!”

福葛怒吼着用水果砸米斯达,一时间攻击密集,米斯达无从反抗受了好几击,就在他旁边的乔鲁诺默默挪挪得和我更近了。

“好了别闹了,像个什么样子!”

布加拉提一喊,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但只是一瞬,纳兰迦乘机攻击了福葛导致对方大怒像火山喷发一样受不住,拿起刀叉就刺向纳兰迦,但纳兰迦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经常吃素,两个人立马打作一团。

“喂!今天可是小明的生日!现在该吃蛋糕了!!”

布加拉提这么一喊,他们两个才停下来,互相道歉坐回原位,场面又变得可控,侍从听到了布加拉提的喊声,没过一会儿就端上了蛋糕和其他零食。

蛋糕是双层的,诱人的白色奶油在装饰着黑色巧克力粉,大大小小的水果点缀在上面,还有用不同颜色果酱绘出的‘happybirthdaylittlestar’字样。

“哇!过生日要吃这么大的蛋糕啊!那还要干什么?!是插蜡烛吗?还有许愿!”

纳兰迦兴冲冲的看着桌子上大大的蛋糕,侍从将一旁的蜡烛按个插了上去,没一会而蛋糕上就插满十五根小蜡烛了,纳兰迦小心翼翼的凑近去看蛋糕,眼睛里的期待都要溢出来了。

“小明,待会儿一定要给我切一块最大的!”

“好的,一定给你最大的。”我转头向乔鲁诺,“想吃哪一块?”

“我都可以,还是先照顾其他人吧。”

乔鲁诺贴心说道,可听见他话的阿帕基发出一声气音,像是从牙缝中传出的带着不屑意味,乔鲁诺和发出声音的阿帕基对视到一起,两者之间的气氛是我见过最紧绷的,我从没见过阿帕基对谁有这样明显的敌意。

“阿帕基你是想吃最大的一块吗?”

“什么?!我不同意!我要吃最大的!阿帕基你不准跟我抢!”

结束对视的阿帕基,别过头不去看纳兰迦他瞟眼我:“我对蛋糕不感兴趣,别把我当做才十几岁的小屁孩一样对待。”

我还在推想阿帕基话里的意思,这时一旁的布加拉提开口了:“小明,今天上午麻烦你了,没想到他们会都喝醉。”

“没事的,大家都很开心,我过生日才更开心。”我笑着对布加拉提说,“这是我过的最有意义的生日了,能和大家在一起过生日很幸福,谢谢你布加拉提。”

“不用感谢我,时间也不早了,吹蜡烛吧。”

布加拉提去关了灯,室内变得昏暗,除了圆桌蛋糕上的蜡烛闪耀着黄色的光芒,黑暗中照亮了周围围在蛋糕边的人的脸庞,生日快乐歌从他们嘴里传出来,不同的声音组成同一个调子,还有人走音了,但他们都注视着我,用让人感到幸福的目光。

“许愿吧,小明。”

不知道是谁说话,我闭上了眼睛许下了一个愿望,它和许愿池的那个愿望是一样的。

——我希望以后大家都可以过得开心。

呼——

吹灭了摇晃的蜡烛,纳兰迦迫不及待的拿着刀叉看着我,我认真衡量了一下蛋糕的尺寸给他切了一大块,纳兰迦立马拿着盘子吃起来,嘴角沾上不少奶油朝我比了个大拇指。

接下来切了一块给布加拉提,整整齐齐最好看的那种,以后切给米斯达,因为他已经在耳边嚷嚷很久了,然后是福葛,带着单词‘happy’。

轮到切给阿帕基,灰白发青年抱着手臂黑脸,活像被欠了很多钱,我用心的切了一块点缀着很多水果的,晶莹诱人,各种颜色看上去喜庆多了,这样也算是冲冲喜了。

“高兴点吧,最好吃的蛋糕给你吃。”

接过盘子还是哼了一声,阿帕基嘴角微微扬起几厘米的弧度笑了下,松口气,我切下‘littlestar’给了乔鲁诺,金发少年笑着接过蛋糕,终于分好蛋糕我看着剩下的部分有些犹豫。

“还剩这么多的吗?纳兰迦你还吃不吃得下啊?”

米斯达抬头看了一眼对纳兰迦说,不了后者已经撑着肚皮坐在椅子上吆喝了,我将自己切给自己的吃完,然后拉着米斯达小声的说:“剩下的用来蛋糕大战吧,先来个乘其不意。”

米斯达比着大拇指奸笑着抹了一大坨奶油飞速抹了纳兰迦一脸,猝不及防被偷袭,纳兰迦懵了,然后迅速放心过来捏了一大把蛋糕大笑道:“哈哈哈!奶油大战是吧?!等着遭殃吧!!我来了!”

“啊啊啊!纳兰迦你干什么啊啊啊!!”

“住手那是布加拉提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玩——啊!你弄到我裤子里面了!!”

“你们这群蠢货都给我死啊!!”

纳兰迦加入之后奶油就像是炮仗一样到处乱飞,我和乔鲁诺默默缩到了桌子下幸免于难,连布加拉提都被甩了一脸,他也抓起蛋糕反击回去,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桌子上、地上、窗帘上、沙发上……一切视线可及的地方都沾上了蛋糕。

“非常不同寻常的黑帮。”

乔鲁诺给了这样的评价,可惜他的声音被恰好站在桌子边躲避的阿帕基听见了,所以一只大手伸了下来,一脸懵逼的乔鲁诺被抓了出去。

“打那个小子!那么干净!!”

我默默缩回了想要救人的手,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在心中说:抱歉乔鲁诺,地方势力过强。

“请冷静一点!”

“呵,表里不一的臭小子!”

“说什么呢!我们可是黑帮!!还敢给我躲!!看招!”

“我来了!最大奶油攻击来了!!”

面前的红色餐桌布晃动不断,哐啷哐啷的声音不断,我气定神闲的坐在这片与世隔绝的桌子下,突然,一双带着草莓的蓝色皮鞋出现在餐桌布下,下一秒穿着破洞衣的福葛就钻了进来,他的头上和脸上都被奶油占领了,衣服裤子破洞处更不用说。

“该死的蠢货!我——”福葛愤怒的捶下地,宛如将要爆发的火山,他愤愤的转过头和我对视到一起,他金色的睫毛上也沾上了奶油,因为愤怒而瞪圆的紫色眼睛一下子锁定了我干净的脸。

我立马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往后缩了几厘米,一时间福葛抽抽嘴角,看不清五官的脸上还是看得出无语两个字。

“寿星怎么躲在这里,按照惯例最该被敷上奶油的应该是你才对,还有,是你告诉米斯达说要蛋糕大战的,我都看见了!”

他气呼呼的声音让我又缩了几下,正处于爆发的边缘的福葛举起沾满奶油的手靠近我,我立马闭上眼睛准备承受这寿星的福利。

没想到福葛的手最终停在了我面前,我睁开眼睛只看到他恼怒的把手收了回去,自己憋屈的说:“放寿星一马,下次再捣乱就收拾你了。”

说完他蹭的一声爬了出去,然后外面传来巨响。

“福葛受死吧!我说你怎么不见了!没忍住出来了吧!看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纳兰迦你这个小瘪三!那是盘子啊喂!!给我去死!”

“靠!你这小子躲在一边放阴招是吧!我是说身上突然多了这么多奶油!!”

“堵住他阿帕基!!就看你的了!!”

杂七杂八的声音让我根本分不清受害者是谁。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等到最后外面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安静到有一丝丝的诡异,我才从桌布下爬了出来。

混乱的大厅像被洗劫过一样,而刚爬出去的我就被奶油敷得看不清楚脸的几人逮住了,奶油人们站在我面前,手里各自拿着奶油,依稀可见他们各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光。

“终于出来了寿星!”

呜,只好面对命运了。

我挺起胸闭上眼睛光荣受死,没想到闭了半天没有动静,偷偷睁开一只眼睛,这时迟来的软绵绵的攻击纷纷到达脸上,几只手指间抹着的奶油轻轻的点在脸颊各处。

啊,这群人也太温柔了吧。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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