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休,一个意大利土生土长的女孩,在一个月前被告知,自己的父亲是意大利目前最有势头的黑|1|帮热情的boss,她还没从震惊的情绪里反应过来,来人接着就是一句,你爸要杀你。
母亲去世之后迷茫的女孩更加迷茫了,从小她就没有父亲,还因为这个原因被别人嘲笑过,现在知道父亲到底是谁了,但是却面临这被杀掉的命运。
特里休强忍着不哭出来,原本情绪已经被抑制住了,但是在陌生的头发像法棍似的法国男人和棕发埃及大叔惊慌失措的安慰声里,没忍住痛哭了起来,等哭完,情绪好多了,特里休才了解到面前两人的来历。
他们因为箭还有毒品的原因,被她的父亲,热情的boss一路追杀,半路偶然知道了她的消息,得知她的命运就先一步来找她了。
不知是不是命运的眷顾,特里休在波鲁那雷夫和阿布德尔的保护下,一路平稳,偶尔情绪低落,波鲁那雷夫立马就察觉到了,这个看似粗枝大叶的法国男人敏锐地感受着她的情绪变化,看到她不开心,使出浑身解数逗她。
但是总是出糗。
试图展现法国人的魅力,却因为花里有虫子大惊失色,企图用替身表演剑术,却因为不小心刺破路人的裤子被追了一路……看上去一点也不靠谱,但特里休成功开心了起来。
波鲁那雷夫就是这么不靠谱的人,但在战斗中,他和阿布德尔一直用尽全力保护着她,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少女就是应该被好好保护的。
很不着调。
对比起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更加成熟可靠,他会贴心地为特里休准备事物,包容她娇气的习惯,有了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就像个威严的妈妈。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甩掉了追兵,特里休也对他们更加地了解了,同时,对寻找消失的同伴这件事也更在意了。
在波鲁那雷夫和阿布德尔偶尔的交谈里,那个消失的同伴跟她差不多大,应该说在她消失的时候,年龄和她是差不多的,那个时候,他们一起去埃及打吸血鬼,最后的战斗里,女孩消失了,一年前找到了,结果又不见了。
从开始到现在足足有11年过去了,而他们还在坚持,两人回忆起那段经历露出的向往的表情让特里休很羡慕。
羡慕他们之间的情意和经历,特里休从小到大,没有几个亲密的朋友,不是因为她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绕道而走就是因为别人的留言对她避而不及。
所以,能够拥有长达11年的感情,对特里休来说非常不可思议。
怀揣着好奇和羡慕,特里休也很想见一见他们口里的埃及打吸血鬼小队了。
特里休没想到的是,在经过被暗杀组找上门合作之后,她居然真的见到了,不禁如此,连那个消失的朋友都出现了。
会面的房间里很多陌生人,而且还是男人,特里休忍不住躲在波鲁那雷夫身后,她往外看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孩。黑色的长发,正当她想继续观察的时候,对方也看了过来。
特里休心下一惊,立马缩了回去,捂着胸口后知后觉地想,这样不就显得太胆小了吗,是会被小瞧的,她可是热情boss的女儿,思索了一下,她又假装镇定从波鲁那雷夫身后往外面走出一小步,任由周围人的目光落在身上,寺井明也在看她。
特里休忍住不去看她,但她的目光格外难以忽视,视线角落里漂亮的冰蓝□□惑着她,那个女孩长得很和她的心意,不,是非常才对,一下子,特里休想起小时候最喜欢的宠物店里的小狗,眼睛的形状也是这样,微微下垂湿漉漉的。
冰蓝色的眼睛散发着凉气,宛如盛夏那不勒斯海浪上的颜色,又像是沉在北极海底里的冰山,特里休热衷于时尚和艺术,而寺井明刚好落在了激起她创作欲望的点上,加上波鲁那雷夫和阿布德尔的讲述,好感直升,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愿意跟她成为朋友。
放在她身上的目光逐渐减少,众人开始讨论起合作的事情,特里休敏锐地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
所有人的视线都隐隐约约地投向黑发少女,特里休敢说就连那个一直面无表情有一双奇异眼睛的暗杀组队长在一分钟内看了她至少三次。
而少女身边的金发少年浑身就像冒着刺似的,和他对视的那一眼,特里休读出了他眼底的戒备。
不管怎么看都不对劲,想要靠近这里唯二的少女的想法立马变得困难起来。
可惜,还没等她和寺井明说话,黑发少女又不见了,特里休没能再看到她,但见证了消失引起的波动,原本就暗流汹涌的众人几乎是把针对抬到了面上,从小就敏感的特里休不由焦虑起来,隐隐约约感到不妙。
好像被揭开锅盖的沸水,水滴和蒸汽直往外扑,但即使这样的形式下,他们还是打败了她的父亲,热情的boss。
对特里休来说,一切都太仓促了,像特里休曾看过的三流导演拍摄的电影,虎头虎尾,宿醉的主角下一秒变成了杀人凶手,最后的结局是天降横财,他成了千万富翁。
这场危险的追逐让她成功觉醒了替身,并在迪亚波罗的攻击下活了下来,spicegril,替身完全提现了她的性格,柔软但强大。
越是危险,她就越是强大,短短一个多月,特里休成功变成了内心更加强大的人,其他人也见证了这个15岁的少女的成长,认同了她。
特里休以为这次故事的终点是打败她的父亲,但没想到,在那个和她拥有同样发色的男人被金发少年打倒之后,还有更加危险的事情等着他们。
拯救世界。
特里休在听到这个词以后睁大了双眼,只能在书里,电影和卡通动漫里看到的词汇出现在了耳边。而他们也并没有撒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三人本身就非常不可思议,有一个人,长得和波鲁那雷夫的同伴——空条承太郎一模一样,只是更年轻一些。
经过确认,他就是17岁的空条承太郎本人,而不久前出现的敌人正是因为世界变异到来的,按照空条承太郎等人的说法其中一个人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亡者再现,特里休瞬间想到了迪亚波罗,乔鲁诺说用自己的能力击败了他,但现在世界发生变异,那他也可能再回来。
一想到这里,特里休止不住冒冷汗,迪亚波罗的能力就足够让他们一行人困扰的了,更别提现在还有更多重生回来的敌人,而且,17岁样貌的空条承太郎说他的同伴也被控制了。
这下更是雪上加霜,特里休无法想象如果他们里面有人变成了敌人会是什么样子,真的要继续战斗下去吗?接下来的目标可是拯救世界……
不光是特里休这么想,波鲁那雷夫也想到了,但他的想法不止于此,他对着特里休小声地说:“特里休……不如你就在附近等我们吧,接下来要面临的我们也无法想象。”
“让你再面对这样的危险,不是骑士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特里休脑海里思绪在打架,话语梗在喉咙里出不来,最后她坚定地说:“我要去,迪亚波罗可能会再次出现,我感觉得到,那股力量还没有消失,这是我的宿命。”
宿命,一个玄妙的词,波鲁那雷夫不再劝说她,一旁的纳兰迦凑了过来,他对看上去冷酷不理人的特里休不再戒备,而是好奇,对于被抛弃被追杀的女孩,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所以颇有好感。
“我们这么多人肯定不会输的。”
黑发少年蹩脚地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我们可是有布加拉提!”
特里休顺着纳兰迦的手指看到了妹妹头青年,他的确很强,即使被她的‘父亲’打伤也能冷静地指挥,但现在不是单单靠一个人就可以拯救世界啊,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会有更多的敌人来袭击他们的。
正当纳兰迦对着特里休夸赞布加拉提的时候,东方仗助大呵一声,不良少年被吓破了胆,让在场所有人都以为敌人来袭,结果定睛一看是一只乌龟。
“不是吧,你怕乌龟?”米斯达嘲笑起来,不久前东方仗助在战斗里帮了他,关系缓和了不少。
“你还怕数字呢!”
东方仗助后退数步,为自己的动作辩解道:“它突然出现,谁不会被吓一跳啊!”
“其实就是害怕。”
岸边露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他抱着自己画得满当当的画册在乌龟面前蹲了下来,对着这只乌龟看来看去,最后他竟伸手抓向它。
又要发病了,东方仗助嘟囔了一句,但下一秒岸边露伴直接消失不见了,他瞪大眼睛大喊:“岸边露伴!有替身袭击!!”
一时间众多替身都冒了出来,乔瑟夫惊叫:“oh!敌人在哪里?!”
“不是敌人。”岸边露伴的声音像漂浮在空中,明明不见他人,却能听得一清二楚,“这只乌龟就是替身使者。”
说完,他隔空冒了出来,在旁人眼里,这就是从乌龟壳里挤出来的,漫画家一脸兴奋,“里面有一个空间,这只乌龟应该是被箭射中后变成了替身使者。”
“那不是刚好方便我们穿越光芒缝隙!”spw闻言高兴起来,“我们人数众多,一起进去的话可能会走散,现在只要我们大部分进入这个乌龟,让承太郎先生带着,就可以一起稳妥地到达下一个目的地了!”
“为什么是他带着?”
阿帕基做了刺头,要把他们一伙人的命轻易地放到另一个不认识的人手上是不可能的,穿着黑色风衣的空条承太郎也不好惹,他啧了一声,“有意见的话就打一架!”
“阿帕基。”另一个空条承太郎叫住了他,“别激动。”
布加拉提同样拉住了他,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但我有个问题。”
“刚才你们三个是分开踏进那条光芒缝隙里的?”
spw点了点头,布加拉提接着说道:“你们降落的位置有偏差吗?”
“有。”乔瑟夫中气十足地回答,“在我们到达这里之前,我和spw落到了同一个位置,承太郎在另一边。”
布加拉提沉思良久,他身上有股沉静的气质,决定是否进入乌龟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的肩上,最后他看向了穿着白衣的空条承太郎。
“如果你们是同一个人的话,着落点应该不会有偏差,所以我的要求是,你和另一个空条承太郎都要在外面。”
承太郎和布加拉提的视线碰撞在一起,蓝色的眼睛承载着不同的情感,最后他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另一边空条承太郎双手插兜只觉得麻烦。
“那么就决定了,大家一起进入这只乌龟吧!”乔瑟夫一挥手大步流星地靠近乌龟,一溜烟就不见了,岸边露伴紧随其后,对于呆在外面还是研究研究乌龟空间更让他感兴趣。
众人陆续进入到了乌龟空间里,东方仗助在外面犹豫许久,最后被spw扣着肩膀给带了进去,空中还留着他惊慌失措的叫声。
承太郎和空条承太郎同时说出了呀嘞呀嘞daze的口头禅,空气一瞬间凝滞了,两人默契地沉默了,空条承太郎将乌龟揣进衣服夹层里,向另一个自己颔首,“走。”
眉目锐利的少年大步流星地从他身边跨过,承太郎不禁拉下帽檐叹息了一声,然后跟了上去。
在光芒缝隙前,空条承太郎看向年长的自己,白色风衣让他变得柔和了不少,这就是成熟了的自己么?变弱了。
“你多少岁了。”
承太郎知道他想问什么,“29。”
“我不会像你一样等那么久。”
说完,黑衣空条承太郎一脚就踏进了光了,所谓的命运最后竟然是将过去的自己带到现在,承太郎拉拉帽檐,久违地想打人了。